“我好爱这世界!我热泪盈眶地想。注视着天空,天空慢慢改变,渐渐变成了青色……好想美丽地活下去。”
——太宰治
自杀过5次的太宰治曾经这样写过。也许你对太宰治唯一的印象就是“生而为人,我很抱歉”这句话,但在我看来,他的一生中,最著名的作品并不是他的哪一本书,而是他那跌宕而又悲剧的人生。
让我们循着太宰治的足迹漫步,回顾他遇到的人事物,在行旅中,读懂他的痛苦与挣扎。然后,慢慢对生活释然。
01.
三鹰,故事终结的地方
出生在青森的太宰治,原名津岛修治,家族是青森县北津轻郡金木村的名门。但是他人生的大部分时光,却大多在东京的三鹰度过。
沿着三鹰车站外的中央通一路往前,道旁的文学纪念碑,让这条路显得文艺起来。等走到脚快酸的时候,就抵达了连雀通。这里有一座名为禅林寺的墓园,太宰治就在此长眠。
车站热闹,寺庙却格外清幽。绿树合着静默的墓碑,时光在这里似乎也变得缓慢。值得一提的是,在太宰治墓斜对面,就是他非常崇拜的文豪——森鸥外的墓碑。这位与夏目漱石齐名的文学家,也是日本现代文学的奠基人之一,鲁迅曾译过他的作品。
走出禅林寺,沿着仲町通往平和通上漫步,最后抵达一条小溪。溪的名字很优雅,叫做“玉川上水”,太宰治与他的情人山崎富荣就在这里殉情而亡。玉川上水很窄很小,几乎让人不敢相信有人能够在此自尽。我想,那时候的太宰治,已经难以对抗内心的绝望。
02.
津轻,那个叛逆的青年
从东京坐新干线到青森,换乘火车即可到弘前。这里是一个赏樱胜地,也是画家奈良美智的故乡。
太宰治曾提起过学生时独自夜游弘前的经历:“我站在天守阁的前面,从一个空旷的角落远眺岩木山时,突然发现一个梦幻般的城镇在我脚下展开……我仿佛来到《万叶集》所描写的‘隐沼’的世界……”
在青森至弘前的途中,自五所川原站换乘小火车,经由津轻铁道,便可以抵达太宰治的故乡——津轻郡金木町。津轻是太宰治绕不开的地方,这里不仅有他叛逆的过去,更是他心底仅存的阳光。
“为什么要去津轻?
因为痛苦啊。”
或许故乡的风物,的确短暂地治愈了他的痛苦。因此他在《十五年间》中写着,“从津轻回到东京时,我感受到了我血液中纯粹的津轻气质,以及自信。……那之后我的作品,也多多少少有了改变。”
当我们坐上津轻铁道,手中拿着太宰治的《津轻》,想象年轻的作家坐着这趟列车回家,悠哉地穿过无尽雪原,此时车上弥漫着炙烤乌贼的诱人香气,他用手指在沾满水汽的窗玻璃上写下浮现在脑海中的文字。也许,我们的心,离太宰治也更近了一些。
03.
热海,深渊前的挣扎
很多人认识太宰治,就是从他的《人间失格》开始。而《人间失格》,就写于热海。
太宰治曾在自杀的前三个月,与情人前往热海的旅馆起云阁,并在此写完了《人间失格》的一部分。如今起云阁早已经不再营业,专供人们参观,自此,普通大众也得以欣赏当年建筑的风貌了。
《人间失格》里,太宰治有一句大家耳熟能详的话“生而为人,我很抱歉。”这句抱歉,是对这个世界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他就像一个绝望的深渊,探身下去,看不到底。
在他的作品里,有着强烈的想要活下去的愿望,也有着难以挣脱的绝望。我们无从想象,他在热海写下《人间失格》时,是怎样的愤懑与脆弱。或许,惟有海边永恒的涛声和温泉池畔氤氲的雾气,懂得他的心情。
请带着勇气向前走!切勿绝望!那么,失陪了。
绝望的太宰治也曾说过这样一句话:“不要绝望,在此告辞。”看清了浮世的罪恶,是青年特有的愤懑;然而,唯有平淡了人生,才是成熟。
所以
请大家未来不论遇到什么
不要绝望
怀抱着美好用力活着
因为曾经有一个人
是如此的热爱世界
并想要努力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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