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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期一会 | 李娟的阿勒泰

《阿勒泰的角落

李娟在自序中自谦地说了一段话:

如果说其中也有几篇漂亮文字,那倒不是我写得有多好,而是出于我所描绘的对象自身的美好。哪怕到了今天,我仍然只是攀附着强大事物才得以存在。

让我想到的是,余秋雨散文里写的那一篇《苏东坡突围》:“苏东坡以自己的精神力量给黄州的自然景物注入了意味,而正是这种意味,使无生命的自然形式变成美。因此不妨说,苏东坡不仅是黄州自然美的发现者,而且也是黄州自然美的确定者和构建者。

但是,事情的复杂性在于,自然美也可倒过来对人进行确定和构建。苏东坡成全了黄州,黄州也成全了苏东坡,这实在是一种相辅相成的有趣关系。“

我想阿勒泰和李娟也是这样相辅相成的关系,我们通过李娟的眼睛“看”她的裁缝铺、杂货铺里的流动的人们和故事,磅礴的群山远方的牛羊,那一幕幕关于新疆阿勒泰风土人情的精彩画面;我们一提起新疆、阿勒泰,我们会想到李娟,想到她笔下那些灵动的文字和温暖的记忆。

我还会想到她的活泼的外婆和坚韧的妈妈,那些可爱的来做衣服的人们,以及狂野不羁的风和雪。

“来这里做衣服裙子的女人们,一个比一个可爱,可爱得简直都不忍心收她们钱了。哪怕是五六十岁的老妇人,撒起娇来,也跟小姑娘一样动人。她会像念诗一样哀叹自己的青春,满脸难过,眼睛却狡猾地笑。

“深夜的村庄沉静、寒冷,有时候有风,有时候没风;炉子里煤火暗淡,似乎里面覆的全是厚而冰冷的煤灰,炉板上烤着的馍馍片在很长时间以前就焦黄了,后来又渐渐凉了,硬了。人静静地坐在缝纫机前,一点一点摆弄着一堆布,一针一针地缝,又一针一针地拆。时间无影无踪,身心沉寂......用牙齿轻轻咬断最后一根线头,天亮了。

在我看来,李娟的那份寂寥和悲伤被环境理解了、融合了,第二天又长出新的能量来。除此之外,前进的动力很多时候受他人的感染,特别是家人。

我想李娟的妈妈也是一个强大的妈妈吧,一提到妈妈,我总是可以想起韩剧《请回答1988》里面的那些旁白和画面——

“听说神不能无处不在,所以创造了妈妈。到了妈妈的年龄,妈妈仍然是妈妈的守护神。妈妈这个词,只是叫一叫,也触动心弦。”

在阿勒泰的角落,环境的恶劣让人们暂时把柔软放在心里,展现的是坚强、坚硬。

我妈是有力量的。她强大到简直快要随心所欲。她举重若轻——所有艰难的事情,都被她做得像伸手摘下一颗苹果。她蔑视艰难——无论那颗苹果摘得再艰难,也仅仅只是摘苹果这样的事而已。我想大约所有的吃过苦、受过罪的身体和心灵,从此都不再害怕什么了。”

能活得如此清楚透彻的人,大概是因为内心有着强大的信仰,确信艰难于自己而言无须畏惧,守护好该做的事情才是最最最重要的。

而当我们的身边有这样的人存在时,那该是多么幸运呀,那种力量会传递的。

这不,李娟从妈妈那里得来的力量,透过文字向外输送,你接收到了吗?

觉得内容还不错的话,给我点个“在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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