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情(随笔)
孙柏昌
此次北京校友聚会,收获了许多感动。
学院63级同学入校50周年的聚会消息,在校友网站发布后,我没有报名。
读书的时候,我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人,幽灵般的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有一段夏天的时间,我还一个人独守一座空楼——五号楼。楼门是锁着的。我每天从墙面的消防梯上爬上爬下。几乎每天都重复同一个动作,躺在床上看书。《鲁迅全集》就是那段时间读完的。读完了《圣经》。《圣经》是从北京基督教三自爱国委员会的一个神父那儿借的。我和费同学去那儿外调一个老师的历史时,发现了了这本书。神父看见我们手臂的红袖章,好象也不敢不借。不过,我在看完后,还是送还了。同学朱是部长的女儿,她也会从家里带书给我。文革期间,图书馆打烊了,凡是能找到的书,无论内容如何,一律如饥似渴。
文革逍遥的日子,我也喜欢独自在世界上瞎转。最多的时候是去石油学院,找高中同学玩扑克。我高中同班10个同学——八男二女考入北京,让我依旧留在中学时代。石油学院有两个,与之对门的矿业学院也有两个,加上清华的一个,一招呼就可以凑成牌局。在学院里,打交道最多的也是围棋棋友。
后来才发现,我似乎是游离于学院之外。
学兄、校友网站站长屠,打了个电话邀请,我才报了名。杭州的同学看到我报名了,便跃跃欲试,电话让我打一通电话:石家庄、江北东光、北京。邀请其他同班同学和老师先期相聚。于是,我们便有了北京广播酒店大厦的聚餐。核心力量还是我们的四兄弟:杭州王(巴西侨商)、石家庄陈(经贸大学副校长)、长沙李(科技副厅长),还有我。我们是校友网站上知名的四兄弟。本来四月末,我们要在烟台聚会的。因王的夫人有恙,作罢。
聚会就是说话,没完没了的话。餐桌、房间、走路、坐车,永远有话。
9月7日,我们是第一批抵达蟹岛的。稍后,同学乘坐三辆大巴来了。顿时整个大厅喧闹起来,话声鼎沸。名单也有我特别渴望见到的同学——耗子,我找他,他也在找我。最终我们走到了户外。他在法国大使馆做了十几年商务参赞,连婚姻都耽搁了。儿子好象刚刚入职不久。他毕业后,到天津的芦台农场劳锻炼。有一次回学院,我问他:感受最深的是什么?他说,冬天上厕所,屁股冻得受不了。人与人之间,有有心灵感应的。另一个我也特别想见的同学刘,一见面,他便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石家庄烟:柏昌,我给你一盒烟。
蟹岛聚会是一次灵魂的狂欢。我们仿佛回到了纯真的年代。
学兄学文慷慨解囊,制造了这一次心灵盛宴。我心里也曾估算过,或许要花费20多万。长沙同学在校友网站著文,说是40万。我知道,他肯定是准确的。
早前,十对同学夫妇赴美旅行,同学申夫妇也花费了数万美元。
或许,金钱不是衡量情谊的标尺。不过,没有情谊,怎么会一掷数十万呢?
问世间情为何物?
早前,曾经流传过关系三铁的说法:下过乡、扛过枪、同过窗。后来,好象有人不断补充什么分过脏、嫖过娼什么的。
如网上的荒友、战友、同窗的情谊,屡见不鲜。这是真正的铁。至于那些后加的,会有什么真情?
石家庄的同学陈,从乡村中学教员做到大学副校长,尝尽的官场的滋味:真像一台绞肉机!
于是,官场才出现了如王立军这样的畸形儿。
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