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3月18日下午19时,一位远亲从数百里之外打电话说她的病。她50多岁,有高血压多年。约10天前感冒,先后在两个地方输液——当地话叫输水——七八天。现在自觉发冷、烦躁、心慌。开始输的液体和药物不清楚,昨天和今天曾经用过清开灵、地塞米松、甘露醇。显然还有其它的药,但病家就不清楚了。
真是莫名其妙!岂有此理!
不过,患者能亲自打电话,听语声有力,不算危重。
于是在电话中告诉她方子如下:
羌活8g、防风10g、桂枝20g、白芍15g、川芎12g、怀牛膝20g、陈皮20g、茯苓15g、半夏10g、党参15g、生甘草5g、生姜40。水煎服。
按:目前滥用抗菌素、激素、中药清解制剂很常见——和滥用输液密切相关。大液体加上菌必治、清开灵、病毒唑、地塞米松,大概是最常见的发热——实则感冒治法。这种治法已经毫无道理,但是,同时再用上甘露醇则更加莫名其妙。莫非同时在控制高血压?那样就无论如何不该用地塞米松。
前几年,几乎天天有这样治坏的病人来找我。这两年好一些,看来数百里之外滥用皮质激素、抗菌素、输液还是一如既往。这就是为什么中国人均年消费的大液体是美国人的100倍。
我相信,中国人消费的皮质激素和抗菌素要比其余的全世界还要多。
这已经是很严重的问题。
不知道两会中是否对此有足够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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