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府的如雷贯耳,最早还是受教于施耐庵先生,“时迁火烧翠云楼,吴用智取大名府”,是他那部朗朗上口的《水浒传》,让我知道了大名府这个地方。
大名府在北宋时是陪都,是“四京”之一的北京,地位相当了得。最后怎么就沦落如草芥了不清楚。这次来大名看碑,听了文管所长的介绍才知道,原来明初发大水,大名城东西两边的卫河、漳河双双决口,全城皆被夷为平地,自那以后,大名城再未重建,自此偃旗息鼓泯然众人。
大名石刻博物馆在县城东北郊的一条县道上,很不显眼,门票10元(凭年票无限次免票游览)。
来的人不多,似乎也不要票,反倒是我们,进门就给人家亮年票,结果还劳烦人家登记,显得有点儿多事。
五礼记碑俗称五礼碑,因碑文系宋徽宗大观二年(公元1108年)所作的《五礼新议》,故又称《御制大观五礼之记碑》,国6。
“碑通体高12.34米,宽3.04米,厚1.08米,重140.3吨,是中国目前第一大古碑。”
这碑也是一碑二用。原碑立于唐开成五年(公元840年),是唐文宗为表彰魏博节度使何进滔而下诏树立的德政碑,由柳公权撰文并书丹,司马元度篆额。
北宋大观二年,宋徽宗下诏置仪礼局修编五礼新仪,将“吉礼、宾礼、嘉礼、军礼、凶礼”作为一代之制,并书《五礼新议》,诏令各地官府刻石立碑颁于天下奉行,否则论罪。
政和七年(公元1117年),大名知府梁子美奉诏立碑,竟然图现成,直接磨掉这通唐碑的碑文,新凿刻《五礼新议》于其上,一代名碑毁于一旦。
碑冠正面透雕二龙戏珠,两侧八龙环绕,雕刻雄浑大气,应为唐代原作。
魏博节度史又称天雄节度使,唐时设置,辖魏、博、相、贝、卫、澶六州,为河朔三镇之一,唐末至五代割据河北,拥兵自重,向存忤逆之心。惟何进滔任上,对上逢迎谦恭贡赋不断,对下保境安民甚得人心。但即便如此,这座大碑也已逾制,只不过适逢唐末乱世,朝廷自身难顾,也就没心思计较罢了。
明建文三年(公元1401年),漳卫二河洪水决堤,大碑扑倒淤于土下。明嘉靖二十七年(公元1548年),大名知府顾玉柱挖掘古碑,挖出断碑九截,置于新土之上,但赑屃仍未起出。1987年,文保部门组织力量挖出赑屃,并将散落在双台村的断碑残块一并移至现址,后耗时半年,予以修补加固后,于1989年5月重新竖起。
碑身石灰岩质,碑文全已漫漶不清,包括传说中碑身侧面残留的柳公权真迹,亦了无痕迹,除碑额“御制大观五礼之记”两行八字,全碑再无可看之字了。
馆里存放陈列着从各处收集上来的众多石刻,林林总总什么都有。
其中最为著名的,当属朱熹写经碑。
朱熹写经碑,亦称“朱子太极石刻”,原碑书于南宋乾道三年(公元1167年),时朱熹自福建崇安至潭州(今湖南长沙)面会张栻,两位理学大师由此展开了著名的“朱张会讲”,朱熹墨宝即留于此间。
原碑由蔡元定刻,立于潭州府,元延祐六年(公元1319年)毁。
明成化年间(公元1465-1487年)大名府督学畿南按照南宋传下的原碑拓片重新翻刻,将其镶嵌于大名府学“明伦堂”山墙上,1986年迁至石刻馆。
出于保护考虑,朱熹刻经碑已罩上玻璃,拍照十分不易。不过石刻馆另外又刻制了一通新的,任你怎么拍也能拍清楚,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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