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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塔的海洋”之--- 塔院寺塔
【五台山标识】
--- 塔院寺大白塔及小白塔 ---
    偌大的“寺塔的海洋”里,最大的一朵浪花就是五台山的标志--- 大白塔,作为佛教胜地的象征,大白塔的形象最为人熟知,是中国古塔中最著名的塔之一。塔院寺和大小白塔,是一个互为因果的关系:因为有塔,所以叫塔院寺;因为在塔院寺内,所以叫塔院寺塔。究竟是先有的寺,还是先有的塔,成了“鸡和蛋”的关系。从一些流传的故事来看,好像是先有塔:传说当年摄摩腾和竺法兰刚到中国,就从洛阳白马寺到五台山旅游,也不知道这哥俩打哪听说的五台山酷似“灵鹫峰”。问题是来了以后一看,这里已经有座塔了。哥俩看见的这座塔,就是今天的塔院寺大白塔的前身,可见这里是先有的塔。佛教还没来中国,不知道这塔是打那整滴,这一看就是不靠谱的瞎诌。

【五台山标志·塔院寺塔·明】

【五台山·塔院寺大白塔·明】
    关于塔院寺大白塔的历程沿革,根据一些不一定靠谱的经典,和一些一定不靠谱的传说,大白塔是什么阿育王的八万四千塔之一,杨坚的时候就已经建塔云云。这些乱七八糟的故事,其实没有任何意义。很多虚无缥缈的传说,看来也不一定就是五台山的和尚编的,反而都是“好事者”杜撰的自欺欺人的小道消息。
    我们不管它的前身有多么早,也不管它有多么神奇,好汉不提当年勇,我们只看它现存的实物值不值钱,有多大价值。
    从目前能见到的各类大致靠谱的资料综合归纳后,大白塔比较靠谱的沿革是:
     唐长安二(702)年,这里即建塔了,有资料描述为“八角二级舍利塔”。不管这个具体描述准确与否,北魏时五台山开始出现佛教建筑,要说在唐代建个塔,这个是可信的。
    宋代有修葺,各种资料都含糊其辞提到,但没提供准确信息。这个也可信,几百年的古塔肯定后代有修缮。
    较为靠谱的是“元大德五(1301)年,尼泊尔匠师阿尼哥建造大白塔。”这个是很多资料明确记载的,现在言及大白塔都采用这种说法,甚至很多资料,包括权威资料多有说大白塔是元代砖塔,就源于此。
    明代永乐五(1407)年,及嘉靖十五(1546)年,万历七(1579)年等均修。现在我们看到的大白塔主体,就是万历七年重修后所遗。
    清代(至少乾隆年间)及民国也小规模的整修。各种资料均未给出详细情况,可能就是涂抹一下外观白垩。
    国朝1953年、1988年也曾两次较大规模的修葺,最后一次修整是1996年。

【塔院寺双塔·明·全景】

【塔院寺塔·明·塔院寺南门】
    关于五台山大白塔最有争议的是它的高度。关于古塔的高度,是个人爱好者和发烧友最无法确定的数据,没有人能够轻易爬上塔顶去自己丈量,哪怕是小一点的塔你也爬不上去,更别说高达数十米的巨塔了。所以,即便知道这些数据有问题,也只能乱抄一顿,这个没办法搞。
    塔院寺大白塔常被人传抄的高度数据有三个:
     1、最高的数据是75.3米。这数据被众多资料普遍采用,包括《三晋古塔》《山西古塔文化》等。多数发烧友都采用这个数据。我最早的时候也这样说,我总结的“中国十大高塔”(其实是11座)就因为这个数据而把大白塔列入其中。
     2、最早的数据是《五台山文物》提出的,“高二十一丈”大约在65米以上,这个数据人们不常用,但也偶尔有资料提及。
     3、最新的数据是54.37米。以《忻州古塔》为代表的新型资料,较为理智地采用这个说法。据《五台山文物古迹》说是“1989年测绘”所得。
    到底多高仍然不大清楚。我本人见过几次这个大白塔,确实是一个庞然大物,特别是俯视的时候觉得它真的很高,平视的时候觉得不高。按说它周围有高低不等的大量参照物,但眼观依然没什么印象。
    总之,与含糊其辞的传统数据(75.3米)相比,我倾向于相信最新数据可靠。虽然对大白塔本身的眼观没什么具体印象,但是我见过好几座70米以上的超级高塔了,凭印象大白塔好像没那么高。但即便是54.37米,它依然是中国现存最高的喇嘛塔。

【塔院寺塔·明·寺院内看大白塔】

【塔院寺塔·明·大白塔塔铭】
    称呼塔的规则一般是约定俗成“塔以寺名”,即以其所在的寺院(或寺院遗址)称之为“某某寺塔”、“某某寺双塔”或“某某寺塔林(群)”。按照这个规律大白塔应该叫“塔院寺塔”,但是这是个特殊情况,叫起来很拗口,所以一般情况下人们都叫它小名“塔院寺大白塔”,甚至直呼其为“五台山大白塔”,反正此塔拔地通天,遥遥乎直上,谁也知道是叫它。
    其实这家伙它有名字,在佛界叫做“释迦文佛真身舍利塔”,因为通体雪白,被人们整了个小名叫大白塔。而按照塔铭显示,它的真名叫“大慈延寿宝塔”,这个世俗名字一看就是拍马屁的。因为佛已不在三界内,无所谓寿命长短了。不过,和尚也可以说是为僧人“延寿”的。

【塔院寺塔·明·基座】

【塔院寺塔·明·副阶】

【塔院寺塔·明·塔龛】

【塔院寺塔·明·塔座造像】

【塔院寺塔·明·塔座】

【塔院寺塔·明·塔座折角】
    塔院寺在五台山“寺塔海洋”里也算大庙了,总面积有一万五千多平米。即便这么大的一个庙,看上去院子里也就这么一个塔,这家伙实在太大了。
    大白塔塔基为一巨大的方形砖砌平台,高约1.5米,周围2米高墙,塔基四角上各建有一个六边形亭阁,内各装一个巨大的法轮;塔座共三层,最底层塔座为八边形,周匝副阶,副阶内正南面一边开有三个塔龛,中间塔龛上就是塔铭“大慈延寿宝塔”;其余七面共安装120个大法轮,任由游人随手转动。绕塔一圈八十多米。 
    第一层塔座的副阶顶上是宽敞的平台,周有砖墙围护,之前曾让游人登临,现在关闭了。平台正面附建有一座卷棚硬山顶的塔殿。
    第二、三层塔座为折角束腰须弥座,除四个正面壼门内有佛像和法轮装饰外,其他部分均素面,但其外观的几何线条装饰的很是整齐美观。
    三层高大的塔座上就是巨大的覆钵,不知道需要多少砖才能整这么一大堆。覆钵下还砌有一个仰覆莲花座,周圈装砌40尊砖雕佛像,这也是这个巨大砖堆上唯一的精致装饰物。虽然佛像并不小,但在举高30米的高空上,看上去指头一样,长焦都拍不清楚。
     笨拙的相轮上覆盖一个直径约5米的大露盘;刹尖是一座铜铸的喇嘛塔,搬到地上的话,大概也比台怀镇上绝大多数的小塔还有高些。

【大白塔·2004年在塔座上留影】

【塔院寺塔·明·塔殿】

【塔院寺塔·明·砖雕造像】
【塔院寺塔·明·塔座雕像】
【塔院寺塔·明·塔刹】
    塔院寺塔在台怀镇上,即便是整个五台山寺塔的海洋里说,就是一棵大杨树,虽然自己不好看,但是掩盖的别的树木一无光芒。虽然使人再也不注意其他大小塔了,但它自己也被人司空见惯了。因此,到五台山的人,几乎没人关注古塔。
    元代以后,喇嘛们涌入五台山,覆钵塔也大行其道。明清时期,在五台山修建了大量的这种没有任何艺术价值和技术含量的喇嘛塔,几乎都是塔院寺塔的缩小版。元代的几个喇嘛塔与大白塔区别明显,特别是覆钵和相轮的外观特征部分,而明清的喇嘛塔都是以大白塔为范本而建。
    这些大小不一的同类塔,高度多在15米以下,最低的仅有一米,根本不是“用心的建筑物”,而只取其纪念意义和象征性。因此五台山的古塔素质低的惊人,与其“佛教圣地”的声誉及地位毫不相称。以五台山和尚财力能力,及其在佛教界的巨大影响,没有一座像样的塔,真是一个遗憾。

【塔院寺塔·明·小白塔】
    塔院寺小白塔,习称“文殊发塔”,就是典型的大白塔的缩小版。也像那个杨树比喻一样,尽管就在大白塔脚下,一墙之隔,却不为人知。去过塔院寺的人,回来以后很多难免抄写几句,都没人提到它。因为它确实一无是处,的的确确就是一堆垒的有造型的砖堆,毫无任何艺术和技术可言,真是让人走过去就忘了。尽管这座小塔被附会了一个很著名的传说--- 文殊菩萨瘗发处。
    塔院寺的大小白塔还有个问题,虽然这两塔体量相差过大,但它们确实呈东西对峙布局,只是不在寺院的中轴线上。这种情况能否称之为“双塔”呢?这个问题有意思。

【塔院寺塔·明·小白塔塔座】


【塔院寺塔·明·各个方向都能看见大白塔】
    不管怎么说,塔院寺大白塔毕竟是个超级巨大的构筑物,即便不好看,仅仅垒砌这么高的一堆砖也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还是有人给予它一定的评价。特别是作为五台山“寺塔的海洋”中最大的一朵浪花,其高度的象征性不容忽视。也鉴于五台山佛教文化的巨大声望和地位,塔院寺大白塔在中国古塔中还是具有深远的名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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