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猫老师讲座全记录:孩子的诗要不要改?怎么改?(附修改实例)
这是大猫老师春季的一次讲座,修改诗歌的技巧让人叫绝。
但是,这又不是100%的技巧,而是由深情的小心酿成的微风,一不留神,就拂绿了江南岸。孩子的诗歌要不要改?
一些诗完全不用。
比如这样一首,好极了,一点也不用动。
孩子今年多大,是不是刚开始写诗,对诗歌的感觉如何?有些孩子是通过仿写来开启诗歌之门的,刚开始的模仿对于他们很重要,这时候如果急于让他们有独创,可能会伤害他们的兴趣。这就需要观察——如果三四次后,孩子还是依赖原作,那就需要留心提醒一下。不过总而言之,给孩子改作品,特别是年龄小一些的孩子,尽量轻一点。自己的作品连自己都认不得,没有孩子会喜欢这种感觉。他们会产生怀疑——是不是我写得太糟糕了,是不是只有成为一个大人,才能写好诗?这就得不偿失,我宁可这个孩子写得一直不完美,也不愿他产生惧怕。如果一直坚持写不完美的作品,说不定又会成为一种独特的风格。如果有的诗真的需要狠狠地改,那就提出一个主要问题,让孩子思索。剩下的问题,慢慢来,我们不急于在一首诗里就解决所有的问题。只是有点可惜——似乎有种“诗意在洞口,但没有探出头来”的感觉。改动之后的诗,其实一字不差,只是将最末两句的“采摘”和“看到”掉了个个儿。被月亮看到也很寻常,但被月亮采摘,这就是个很新鲜的搭配。于是,将本属于人的“采摘”分配给“月亮”,保证其中一个的独特性,诗就“鲜”了三分。这样一改,既不破坏小作者对诗歌的所有权,也让她明白——诗,就是不走寻常路那么一点点,但一定要有这一点点。这是“写诗要选好主角”一课后的作品,煜涵很好地领会了课堂的要点——用爸爸妈妈姐姐做铺垫,把特别的弟弟留在压轴位,“与黑夜对话”也极有诗意。不过,有一个问题,诗歌最末的“我”是谁?这个我的出现,不仅仅是突兀,更重要的是影响了弟弟“众人皆睡我独醒”的独特性。她立刻明白了逻辑上的bug,于是调兵遣将——安排“我”醒着,好观察弟弟。不过,这样一版中,“我”还是与弟弟“抢戏”了,不如让“我”好好休息。诗歌的最终版是这样,姐姐乖乖地睡了,三睡一醒衬出弟弟的特别。诗歌最末,让“对话”另起一行——不过,不用追问为何要另起一行?诗没有那么多的公理,它是一块石头,慢慢盘弄就有了温度,有了手感。这首诗可真特别啊,诗的内容从“头”就启航了,也从头就勾起了读者的好奇——一所小草幼儿园会是怎样的?小草在幼儿园里,要学点什么?诗歌没有动,动的仅仅是题目,从《一滴水》变成了《水的课堂》。《水的课堂》比《一滴水》更新鲜,同时,更具有场景感,你可以随之展开想象。原来,诗意不只是一身的暖黄新绿,从头上的一枚发夹,便可以起跳。台湾音乐教父罗大佑在《风儿你在轻轻的吹》中唱道:风儿你要轻轻地吹,莫要吹落了我的红蔷薇。
夏天,有小蛇一扭一扭的绿,有蚂蚱一蹦一跳的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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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的对话就是白花花的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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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原绘本工作室由畅销书作家、新锐教育实践者大猫老师创立,汇聚十余位优秀的导师。七年来,以“做保质期一生的教育”为初心,专注打造5-14岁儿童的线上写作、阅读、美术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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