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舆与子桑友,而霖雨十日。】子舆和子桑是好朋友,连绵的阴雨下了十日。
【子舆曰:子桑殆病矣!裹饭而往食之。】子舆说:“子桑恐怕已经被困的要饿倒了。”就包着饭食前去给他吃。
【至子桑之门,则若歌若哭,鼓琴曰:父邪!母邪!天乎!人乎!有不任其声而趋举其诗焉。】来到子桑门前,就听见子桑又像在唱歌,又像在哭泣,还弹着琴:“父亲呢?母亲呢?是天呢?还是人呢?”声音微弱而诗句急促。
【子舆入,曰:子之歌诗,何故若是?】子舆进去,说:“你吟诗唱歌,为什么这种调子?”
【曰:吾思夫使我至此极者,而弗得也。】子桑说:我在想,是什么导致我这样极度困乏和窘迫,但没找到。
【父母岂欲吾贫哉?天无私覆,地无私栽,天地岂私贫我哉?求其为之者而不得也。然而至此极者,命也夫!】父母难道会希望我贫困?天地无私公平,没有偏私地覆盖着整个大地,托载着所有生灵,难道单单会让我贫困吗?我没能找到让我贫困的主宰。但如此极度的困乏,还是命啊!
《大宗师》最后以“命”作结论,要了解这个结论,我们先倒回去,回想一下本篇开头:“知天之所为,知人之所为者,至矣。知天之所为者,天而生也;知人之所为者,以其知之所知,以养其知之所不知,终其天年而不中道夭者,是知之盛也”。
命运并非不可知,何以求知?唯有得道的人,唯有大宗师。(全篇解读点击上文音频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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