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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录之三 搬家

  搬家挺烦人的,但也不全是坏事,每一次搬家又是人生的新的起点,总会产生一些新变化,一次又一次的新变化又印证了家国的联系,这种国家大环境和个人小世界的勾连交错,勾勒着每一个人的人生坎坷命运图,充分展现你的人生轨迹,使其通透明亮,一览无遗。

  我出生在上海,在上海十年的童年时代,我就随着大人们搬了两次家。当然,那时我很小,对此,我是一点也不用操心的

  我记事的时候,记得住在上海市打浦路53弄52支弄21号一处不大的平房里。那平房最多50多平方吧,是我爸自巳搭建的。这房子还开了个杂货店,全家用以糊口。记得我才五岁的时候,由我照看的小弟弟在摇篮里睡着了,怎么喊也不见醒。父母回来后,说小弟弟走了,很是伤痛,以后我再也见不到我那可爱的小弟弟了。   

  这是我最早有记忆的家。但是我的出生地不是这里。比我大二十一岁的大哥和比我大十一岁的二哥及比我大十五的姐姐告诉我,最初最早的家是在当时的法租界旁边即徐汇区白佗罗路现在叫吴兴路,即后来宋庆龄故居旁,那不叫房,按现在说法就叫贫民棚户区。

  那时是1940-1944年吧,上海是抗战时期吧。小日本正从疯狂走向灭亡,我就在这环境中慢慢地生长着。

  从棚户区进入打浦路53弄52支弄有了一处自已搭的小平房,那是1945年前后吧,可以说是我的人生记忆中的第一次搬家了。

  由此,我由岀生地的掤户区离开,到了南市区芦弯自来水厂旁的打浦路53弄52支弄21号。这一片民居基本上都是苏北来上海的贫苦农民自巳搭建的,高矮不一,参差不齐,并不十分雅观。因为那时的上海打浦路还很荒凉,就不要说这些不知名的小弄堂了。直到我49年离开上海前,那打浦路,它一直是我玩耍的地方,路两旁没有什么大店铺,南段近斜土路那段,连死人骨头到处都是,俨然是一处乱坟场。

  后来21号房子转让给我姐姐姐夫了。 

  第二次搬家到53弄53支弄。这时,条件稍有好转。53支弄的房子是处在53弄主干道上的门面房,是一座两间半两层小楼房。它是父兄们共同自巳建造的。

  楼房后边还有三间平房,也是自已的。平房后有一口井,在我家后院平房旁边,这一口井是我爸领头开的,但几乎成了公众水源。周边邻居用水都在这里。

  楼房的下层门面开了一个米店叫公盛记米号,大哥二哥都住在楼上。每人一间,我的名字由此米店名号而来,但米店没开多久,便关张了。据说是上海通货膨胀发生金融危机,资本不大的店都经不起折腾,关门了。这时候,上海异常乱,我也曾经经过拉警报躲防空洞的奔波,也曾见过被飞机轰炸过的一片片火海和残垣破壁。真是战火连天,触目心惊,人们一刻也不得安宁。  

   这时节,祖母也在上海三叔处,三叔开了间公兴记米号,因为他背靠青帮黄金荣,米号不仅没倒闭,后来倒反发了家。祖母被战火吓怕了,要求回老家农村。三叔那时正火,是不会走的。乡下四叔来,说是农村土改,从前我们被地主占去的田,政府给分回来了,家里有田了。哥哥们和姐姐都在上海成家了,他们在苏北穷怕了,都不肯回老家。父母亲就带着未成年的我护送奶奶回农村了。当然在回乡之前,父亲给我和哥哥们分了家,我分得半间楼房,三间平房归父母,于是在1949年,我们随着四叔的一条木船从上海搬回了老家。


  老家在苏北建湖县高作镇陆沟村顾家小圈子。这是湖垛頋氏振宇公第八世我们老祖宗高祖父的发祥地。老家有一处土墙草盖的房子,是祖父去世后畄下的。有三间,过去四叔一家居住着,二叔在祖屋东面盖了两间顶头舎子。父女俩住着。

祖母回家和四叔住在老屋里,占了一间。其余两间给了四叔住。四叔孩子多,父母亲便在老屋南边搭了两间房,和老屋连通,说是棚子更准确,那是把在上海带回的两架梁和几根柱子撑起来,周围用柴笆围起来,用泥土一封,便成了房。那时可能是春未夏秋吧,觉得这还可以对付着住。

  这就是笫三次搬家了。从上海搬到了建湖老家。这次搬家是一个重大转折点,它奠定了我一生的归宿。

  后来,也不知什么时侯父亲把上海的平房和半间楼房都卖了。这就断绝了重回上海入户藉的路。两个哥哥在上海刚解放也没有什么工作,不得已也卖了房。大哥响应政府号召,搬到了安微肥西县落户。二哥没房住,向原来卖给房客的三间平房匀回一间勉强住着。

  我在乡下还好,父亲请人挖土,把芭墙改做了土墙,比以前好多了。但这土墙,这草屋,逢到刮风下雨我们就害怕。有一年,父亲去上海哥哥处了,母亲竟被这土墙压坏了。卧床几个月。

  在这个家,我却度过了我的青少年黄金时期,这些年让我见证了农村合作化运动,也走完了我的求学之路。

  父母亲回农村后,当地贫农会分给我们七亩半地。记得我们和二叔,三叔,四叔每家都是七亩半,据说那都是祖父置下被地主强占去的。现在按现有人口又分回来了。因为有了地,父亲决定不到上海去了。最初的日子还不错,小农经济,自给自足。

  父亲很开明,很快融入了农村集体化活动,农民生产资料土地等都入了合作社,这些他都走在前面。成立互助组时他当了小组长,成立初级社当了小队记工员,成立高级社当了生产队记工员。我在这里度过了小学階段。 1956年我考取了建阳初中,在学校寄宿三年,1959年考进了建湖县中学高中部。生活虽简朴,却很平稳。1962年我结婚就在这小屋里,那时父母亲没处住,就搭了个阁楼,他们住小屋上层,我们住下面。这段日子,现在是很难想象的,尤其是正面临建国以后的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农民生活非常艰苦,但那也是大势所趋,城市里的人有钱也得饿肚子,何况农村里的农民呢?

  我们的苦日子是从我在县中学因病停学后开始的。1959年我考进建湖县中学以后,没过高三就停下来了,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跌倒,失去知觉。经抢救后,虽生命无碍,可是学是上不了了。再说老父年迈,他们巳是六十靠七的人了,根本无力供我读书。因此,我只有停学回家了。这次停学,它对我影响很大。很多青春的梦被打碎了。原本从农村考出去,农村户口已变为居民戸口,一下子又变回农村戸口。这区别,在那时不用说,谁都知道的。它明确告诉我,在人生奋斗的起跑线上我就是个普通农民。

  你知道么?那个时期,国家对农民管理特别严,是农村户口绝对不允许迁出的。因为国家要实现工业化,其物质基础靠农业。农业要强化了。

  六二年,为安慰老父老母,我和植西村一位姑娘结婚了,她和我有一样的经历,也是在上海随父回乡的,有小学文化学历,我们志趣相投,有共同语言。就在这样的艰苦环境下,她就毅然和我结婚了,事实上,我们一起携手患难地前进着。跟着我,她可没少受过苦,但她从来也没有后悔过。

  婚后,第一个孩子六三年出生了,因接生条件关系,天折了,六四年又出生一个,这就是现在的大儿子,当然,我们格外当心,同时也在贫穷的生活中增添了无穷的乐趣。


  小家单独生活了,建房自然提到议事曰程上来,我和父亲商量建房。农村建房都是大家帮忙,请工管饭不发工资,你帮我,我帮你。说是建房其实主要是打土墙。也就是挑土垒墙,虽不花钱,但要请工管饭,起码十多人连干二至三天,其余屋面材料和盖屋用工都是要花钱的。屋面请人上柴笆,盖上草,这样房子便成功了。

  这房子和祖屋是分开的,它建在祖屋的南面,大门从东向变为南向。南向四间分各半,父母在一起,我们夫妻在-起。这时,父母把我们分了出去,让我们单过。当然,当时结婚和现在建房的债务,我们义不容辞地接受了,好象有300元上下吧。现在看,这三百根本算不上什么,可是你知道么,当时烧饼一分钱可以买一个呀。


  这就是第四次搬家了。这次搬家后,第二个,第三个孩子先后出生了,他们为这次搬家后增添了喜庆的氛围,直接转化为我们生活生存的动力,从而增强了我们战胜生活困难的勇气,也带耒了我们对前景的美好希望。

  文化大革命,也在这以后几年开始转向结束了。

  农村发生了新的改变。土地实行联产承包,不用在生产队大呼隆了。要知道,我们这里生产队每个农民一年多少收入么?一个整劳力每年从早到晚,不离田头最多挣400多劳动工分,年终分配时每个劳动日仅0.2元。有一年,我两个人一年不离田头,挣700劳动日工分,连五口人口粮都挣不回来。手里还拿了二百多斤周转粮。现在的青年人对周转粮是不了解的 。这是什么概念呢,你自已种粮食,可你的口粮无钱可抵,队里给你卖了,不付给你,让你拿个粮本到国家粮站拿钱去买。这种粮食,对于亳无意外收入的农民,你根本无钱去买,那怎么办?还是得想办法,得过下去呀。一般人都是卖一半计划,然后买回粮食,那就是只能吃到一半。当然,再苦也不能苦孩子,无论如何要让孩子吃饱穿暖,大人们就无所谓了。好在这时间不长。


  我在1969年被推荐作为民办教师,当时叫赤脚教师,意思是不离田头的贫下中农孩子的老师。月津贴起初是九元,后来是十四元,还补贴工分,这待遇比农村一般强劳力都要高。加之自巳种粮自已吃,所以,填肚子的事基本解决了。文革结束了,艰苦的日子恰好也挨过去了。

  可是在这段时期,我们住的这种屋是给不起风雨折腾的,经过不长时候,屋面上的草会烂,四面的泥墙会坍,几乎每年都提心吊胆怕露风露雨,每年都要修缮。

  在这种草屋里,一九七五年吧,三大伟人过世的前一年冬天,我可敬的老父竟撒手西去,他可没有享过我一天福。身为人子,我很内疚,也很无奈。


  一九七五年,我刚获得了民办中学教师编制,工资由县拨付,每月21元。这虽是我在教育战线努力的结果,其实论功劳仍是老伴的,没有她这个强有力的后盾支撑是不行的。家里事里里外外都是她操劳,我只负责一心一意教我的书,钻研我的业务。


  这时,我们最羡慕公办正式教师了,生活的压力,都让我向工作性质转正这个方向前进,因而在教学一线,干就干最苦最累的初高三毕业班班主任,那是努力拼搏,丝毫不敢有半点掉以轻心的,还要不断充实自已,提高学历水平。后来,考进了边工作边进修的大专函授班,每月离职学习五天,经过五年时间学习,终于把十多门功课一门一门地慢慢通过了苏州大学的考核,获取了该校中文专科毕业文凭。

  那时,靠这个唯一的薪资和老伴承包的几亩地,撫养老母和三个孩子,经济呢,仍不宽裕,经常入不敷出。欠债是正常的事。

  到了八零年前后,眼见大儿子已考上师范,如我所愿,总祘跳出农门,一转眼就要工作,娶媳妇,可我们连象样的房都没有,谁家姑娘肯过来。

  咬咬牙,砌新房。 这就 又搬了一次家。那就是笫五次了。

  当初建房时,资金缺口相当大。建三间实砖瓦房,起码得六千元左右。可我每月工资仅二十一元。那时候估算,建房必须超前消费我的工资十五年左右。欠债必须九五年左右才能还清。

那时候,可没房贷,全靠朋友帮忙。就这样,也慢慢扛下来了。八二年我们建了新瓦房,从动工到建成,花了一个月,这得很好感谢我的襟弟,由始至终他没有离开过我的建房工地,因为我还要上班教书呀。


  这次房孑质量很好。是实砖到檐,钢筋圈梁。一式红瓦上盖,三丈长,一丈六尺深,两米高。可谓那时全村一流新房。第二年我们还在主屋东南新增了两间近50平米的灶屋。这大概就是我一生的积蓄了。


  这次搬家以后是我最畅快的时期,这段时期是82年到95年。在此期间,是文革拨乱反正和科教兴国国策实行时期,我从事的行业从过去的臭老九变得不怎么臭了。我的情况也大为好转。由于业绩和文凭我的工作由民办教师转为正式公办教师,按国家标准定级为中学一级教师薪资,此后还在教师行列中升了职,先后担任学校一些业务和行政领导。可以说,就我个人来说,转正的梦园了。事业也到了顶峰。如果从戸口方面论,我又回到了原点,从农村戸口变成城镇戸口。从农民一下子变成了中学教师。


  不过,好景不长。这房子欠的债还没还清,只住了十三年。全家就散了。

  欣慰的是老母亲从父亲仙去后,一直由我侍奉着,她在这新房安定地度过六年后,老人家度过九十岁生日三天后后,1987年吧,她竟一声不坑地悄悄地安静地在新瓦房辞世了。

  建这房我算是给了老母一点补偿。可父亲没有享过我一天福。那是一生的遗憾。

  大儿子师范毕业后在单位找了对象。我让他们在东主房结了婚,也祘是我给了他们一个交待。婚后小俩口就住他们单位,学校去了,后来,他们在那里买了房落了户。女儿嫁到建湖镇了,也祘是有了交待。他们都是节假日回家看看。


  家里只剩小儿子在我身旁了。小儿子初中毕业后吵着要当兵,让他去了。后来他复员回来跟我们在一起。可是,没几年,偏逢坍天大祸,和我共同艰苦创业的结发妻子,却于九五年因意外摔伤,撒手人寰!从此,我的哀思经久不衰,几乎一年没有还过魂来。自此,房子虽在,这家就没了。

  孩子怕我精神彻底崩溃,劝我远离这伤心之地,住到单位中学去了,此时,小儿子随媳妇也去了重庆。从此和小儿子天各一方,多年不能见面。


  在堂兄的多次劝解与介绍下,我与洪泽县邮电局女退休职工谈上了,我们有互相平等和退休后共同的生活理念,因而比较合拍。那个人修养口碑很好,中专文化。诸多因素促使我们互相珍惜。尤其那时我的经济情况却很糟,欠下了一万多债务,可工资当时只有每月不到四百元。她也没嫌弃。于是在1998年我们领证结婚了。起初,我还没退休,她抛下洪泽个人小家过来和我在我的单位高作中学居住三年,这时我离开老家和她搬到单位宿舍去-起生活。

  三年后,退休了,我们该过退休生活的日子了,此时我发现虽有晚年互相帮扶的生活伴侣,却无房可住。又得搬家,这是第六次了吧。这次决定是旅居洪泽。

  2000年退休按理还在单位住,但是,学校住房改革,一刀切,不提供教师住房,老房子又是伤心之地,实在不想住,还有就是觉得自已和孩子一起住,干扰他们生活,现在自巳能动动分开住,大家都比较自由些。

  事实上洪泽这地方确实是退休养老的一个好去处。那白茫茫的大湖风光,特别是古堰十景,赏心悦目,扩大了我的视野,丰富了我的阅历。

  这次搬家没什么动静,什么也没带,只身去了淮安洪泽县城邮电小区。在那主持维修了新的住房,两个人一起住了十五年。

  这十五年,也许少数人对我们'有一些诽议,但我们想,人不能活在别人的與论中,现在退休了,无拘无无束了,活出自我来难道有什么错?

  在这段时间,我们坚持着正常的保持和我的子女的联系,每年至少两次回建湖和孩子一齐过上一两个星期,有事时还专程赶回建湖,在洪泽只是换了住处,象旅游一样罢了。因为在洪泽我们也就是两个人单独住。她的子女不在她身边。此外,这时期我对生活方式也作出了适应退休生活的调整,注意各种养生,培养个人兴趣,适当旅㳺观景,这些,都是和自已退休后带来的一些疾病共存的良药,好在是儿女们都成家立业了,都可以,不要我再操什么心了。

  我们把旅游提上了日程,最初我们参团到浙江千岛湖旅游了一次。后来,隔三岔五到南京,有名的景点几乎逛了个遍。山东青岛,潍坊等地也是我的常客,对于潍坊市古县城安丘我们还住了半年。南京的孩子还用私家车专门领我们到河南省开封,洛阳,许昌三市逛了五天。尤其是在大西北,那是大开了眼界,看到一生许多想也不敢想的东西。那是小儿子邀请我们去的,孩子们放下手里工作,陪我们在甘肃宁夏,他的住地旁边,逛了一个月,真是饱览了甘肃宁夏的异域风情。那近内蒙古的叫腾格里的大沙漠和高大的骆驼久久不能忘怀。

  这段时间,个性得到了尽情发挥。真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退休后,一旦闲下来是不舒服的,最初一二年忙装修老伴单位分配的房改房,倒是有事干。后来二三年没事就是上午逛街,陪老伴访亲拜友。下午打麻将消磨时光。

  2005年,和几位族兄会晤时,他们力邀我动手创建家谱。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总算有一件有意义的事做了,也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我就答应了。

  2005年到2009年,这五年的大部分时间都用在编写家谱这件事上了。编写,对我来说并非难事,但釆访信息却是一个很大的工程。需要花大量时间直接或间接去获取原始资料,而且不能出一点差错,因为这些资料都要经过各门各户考查的。而我们家族的分布却非常分散,老家只有三分之一的人了,其余都在外地,上海居多。这时连我也不在老家。

  当时的情况是,我们顾家舍顾氏老祖宗已和祖谱失联,只有自立门户,先建支谱,再行接续。可是老家老祖宗的系统只有我一个人比较清楚,我必须亲力亲为搜集这些资料。凭我一人之力,是很难挨家挨户收集的,我只能负责老家这部分,还有就是分房头找代表请他们帮忙,用书信形式转告我归总。依靠兄弟子侄搜集起来的资料后,还要仔细编写校对。那时还没使用手机电脑,只用纸张编写,光请人打印文稿我就进行了五次。最后才交付德琪公正式打印刊发。这些打印发行的经费开支都是他的了。

 虚 六十岁那年吧,在洪泽随老伴一起在洪泽饭店过生日。超子为我们举办了有六桌宾客的宴庆,还发表了庆生讲话。这之后,燕子送了我一部联想电脑。这使我产生了浓厚兴趣,于是产生了新的生活方式,追随新时代的步伐,向自已还没踏足的地方进取。

  从2010年开始,整天泡在电脑上、直至移居建湖。学会使用电脑是那时第一要务,那只有购买使用电脑的书自学这一条路了。腾迅qq软件是首先接触的对象,随之网络聊天和诗词创作也走进了我的生活。经过四五年光景,我就初步掌控了电脑,于是顺理成掌地也就打开了掌控手机的大门。以后手机又代替了电脑,成为我的贴身使用工具。    这时期,由于网络沟通触发了我的写作兴趣,启动了我的潜能,这阶段我竟自创了近百篇律诗,填词和其它文章,都在qq空间日志上发表交流过。这些东西到建湖后就择优并对部分东西略加修饰后,和后来的创作一併收在我的手机软件360图书館里。

  这阶段,还学会了拉二胡,初步掌握了它的基本技术,能拉响,也拉拉民间小调了。还融入了当地的太极运动,太极运动的老三篇——,拳三套,(24  42  48)剑三套(32  42  49)以及健生气功八段锦,成为我那时和今后晨练的必选项目。直至现在我也没停过。

  这时侯,有一位在共和镇中学退休的黎老师和我在邮电局住处相邻。难得的是,我们两人在职时境遇相同,退休后志趣也相投,他成了我的琴友,拳友,我们每天上下午准时活动,共同探讨这两项爱好的技术规范,取长补短,共同进步。

  这一时期形成的这一全新的生活方式。为我今后晚年生活提供了日程安排的最大参考值。它几乎成为我的一种生活习惯了。

  在洪泽的最后二年即一四年,一五年吧。我们还进行了两次小乔迁,从邮局搬到了洪泽的幸福广场小区。这是在原体育场的范围内,经开发商开发的商品房。那是当时当地现代化的高层民居,出入电梯都有特定钥匙,安全系数很高。这得感谢小王夫妻,他们认为邮电小区住房潮湿,不宜老人久居。于是“先斩后奏”为我们和幸福广场B区三楼房东张女士订了合同,直接为我们交了一万二房租。我们实在没理由不搬过去。因为相隔不远,房东什么也不缺,带点衣服被褥就入住了。

  这租房的亊还不算完,他二人还准备为我们购买新房。计划付给我们三十万,按当时当地房价,一百平米套房夠了。在他们多方催促下,我们在东风桥东段叫做十一万的地段看中了一处楼宅,订房需付十万。小王夫妇得知后,专程到洪泽捧给我们十万现金。于是购房变成事实。但是,问题有变,那开发商出了问题,我们的看房地段和当地居民没有沟通好,被排除在外,不到一半就停建了,其它房也不想要,故决定退房。退房款回收很麻烦的,幸亏有大姨的孙子在那里上班作销售,终算没有丝毫损失。事后,我们想,既然新房不买了,这钱不能总躺在我们这儿。孩子正是创业阶段,那能不用钱?故立即原款打回。

  新房虽末买成,然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心潮确实难平呀。

  这是从盐城转移到淮安,从集镇混到了县城。过上了小城镇居民的一段生活,这又是一次人生大转折,大搬家。

  这时侯 ,总想着七十三,八十四这几道坎。虽然在洪泽生活不错,可能统观念吧,不想把老骨头撂在老家之外,因为父兄们大都没过这个年龄坎。心态调整好了,于是就决定回老家守着老房子老去。和建湖的孩子沟通好后,二零一五年下半年,我们雇了大卡车装了一大车在洪泽购的几件新家具回到了老家建湖。

  家具临时放在建湖小琴家,因为老房还末修缮好。临时在建湖东方御花园租了一个三楼套间。住了一年。

  租期结束,才真正回到久违的农村的老房子。这是笫七次搬家了。这次老家的房子我得感谢二侄子,我没回来之前,他一手为我操办了装修事宜。基本格局和城市居住房无疑。我把寄存在小琴家的家具从建湖运到乡下老房,一个模拟小城镇农村住房就形成了。这老房住了一年多,又开始搬了家。

  小儿子从甘肃回老家,承包了土地搞种植,养殖龙虾。小儿子怕我们年老在农村生活不便,(主要的买菜)于是便答应女儿邀请让我们到她那儿住。

  这次住房在建湖汇文西路西苑小区,是个50个平方的大车库,说是车库其实就是套间,三面有光亮,而且朝阳,很适合老人居住。

  2017年3月吧,标子领着我们去国外旅游,一下子把我们的视线扩大到东南亚的泰国,更是大开眼界。

  小鹏等孩子用私家车领我们到苏州等城市逛了一圈。自此我们的旅游视线从省内到省外,又省外到国外,这些,都使我们在同龄人面前觉得荣光。

  我们在这住了三年半,又经历了一次搬家,在建湖县城混上了。这是笫八次搬家。

  因为车库产权有变动,我们又临时租了新建路民房一年,其实只住了半年,还遇上了洪涝。      有一天我们睡午觉前,只是下小雨,可是一觉醒来,抬腿下地,发现脚已插入水里尺把深,屋内浮了许多东西。推门一看,吓晕了,小巷子白浪翻滚,起码积水有二尺。邻居说,他们住这十多年了,也从未没见过这种情况。倒是我们也遇上了。住房里因大雨积水,损失就不用说了。这房还能住么?

  幸亏我们租这房的时侯,小儿子就着手为我们装修新房了。正好差不多完工。那时,小儿媳和孙子得到消息,立即火急火潦地开车来县城,涉水搀扶我们上车,接我们到高作镇新房。

  建湖水退之后,尽管还没到期,我们退了临时租住房。

  2020年9月15号正式从建湖搬到了高作新房。


这是第十次搬家了。小儿子说,再也不让你们搬家了。我相信他的话,因为老房子拆迁了,这就是老房子的移动,就等于回了老家。它是我们最后一处最高档次的生活住房了,一生没有住过自已家的楼,小儿子把我们安排在楼上,自足了。

   这房子属政府分配的回迁房,属我县农村新型社区房的试点,座落在高作镇西首建宝路上,这条路在高作地段叫公园路,社区名叫光明人家。这新房我们一点也没有操心,完全是小儿子和孙子全力装修的。

 时代在前进,形势在变化。一次又一次的搬家,体现的是一次又一次生活质量的逐步提高。这次搬家至农村集镇,就养老来说是比较 理想的。依傍小河流水,围绕花树绿荫,晨起阳光普照,白云兰天,日落霞光晚照,月明星闪。门前花草繁茂,庭院百花盛开。一派田园风味,万种鸟语花香,确是休闲养老之地。

  对我们来说,归根到底的实在好处是落叶归根。我们的老一辈们都在这片热土上安息着,我也可以心安地顺应自然规律,坦然面对这最后的归宿了。

              2022年元旦  寓文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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