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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画里的知青时光!

王国斌,1981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曾任河北经贸大学艺术学院院长,河北师大美术学院油画系主任。作品有多件收藏于中国美术馆及海内外藏家并发表于各大专业杂志。


数年来王国斌的创作精力主要放在创作以'知青'为主题的作品上。'知青'现象在文革时代占很重要比重,几乎从开始贯穿到文革结束,是那代或比那代人年长十几岁的一代人谈起就为之动容和落泪的心底隐伤。而自己也赶上了下乡劳动的尾巴,所幸的是劳动两个月后即被抽到省市美术创作组搞创作,比起其他老知青来说,只能算是知青看客。

也许由于经历上的多少不同,所以王国斌先生选取的'知青'题材跟传统主题性的表现方法有所不同。有种想拉开些距离,让时光回照的感觉,让人能客观地、清晰地看待那段故事,并融入艺术家本人对这种历史性的知青悲剧故事的理解。


每当回顾知青的故事时,心一直被感动和刺痛着,多么美妙的青春岁月,每个人都怀着一腔理想的热血,却被现实粉碎和磨砾的变了形。虽然那段日子留在每个知青心里都是抹不掉的痛楚,但他们却深深怀念着,直到现在每年都有组织起来'重返知青点'的活动,重返旧地继续追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这就是为了爱,为了那已被奉献了的、消逝不再的青春记忆,为了理想,曾经有过的轰轰烈烈的理想,历史使人们拉开了观看的距离,虽然有痛,但不失为美。


王国斌先生创作的'知青'题材,是根据这些真实的史料背景再加进现代人的思考,加进一种更客观的审视,让历史有种被'拉开'的感觉,这种距离感和'审视'会成为一个新的视点。

'知青'现象几乎从开始贯穿到文革结束,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一代人,谈起就为之动容和落泪的心底隐伤。随着这组知青作品所依赖的知识的消失、或被淡忘,作品所表达的历史内容,或将变得朦胧远去,不能象一朵'好笔触'的郁金香一样,因纯视觉而永恒。但对知青运动尚有记忆、或有知识的人言,王国斌的这一组画,却是对知青遭遇的最诚实、最雄辩的表达。


油画《我的前夫》,原名《青春之歌》,是王国斌先生知青系列油画中的代表作。画中的新郎和新娘,端坐在土窑洞前,新囊视为回城绝望的的女知青,新郎是村里男人中的幸运儿。她们的婚姻注定被政治操弄,当回城的机会来临,便永生不再见。新郎穿着新不懈和新的粗布衣裤,脸色黝黑苍老,手指粗大扭曲,笑得合不拢嘴。知青新娘的眼神和坐姿泽投出了她的无限委屈、忧伤和无奈。她已经无家可归,她的父母也许身陷牛棚或遭遇不测。她脚边的旅行包是她的全部嫁妆。标语、牧羊铲和角落的胶鞋说明新娘是个放羊的知青。她脚上穿的一双红色绣花鞋与她浆洗得发白的旧军装是那样的不和谐。这或许证明了她嫁给了村干部的老光棍儿子,屈服了在革命的宏大叙事中被推上祭台的个体的悲剧命运。


上山下乡不仅是一代人的刻骨铭心的记忆,也是我们的历史决不能忘记的,需要正视和反思的惨痛的记忆。这幅《青春之歌》是一首关于青春理想破灭的挽歌,在那个难忘的年代,这种婚礼在中国的大江南北和样板戏一样屡见不鲜。但是婚姻抛弃了金钱,爱情哭泣着追求贫穷。不相称的只能是阶级出身。她嫁给了老羊倌,做了那个时代的祭品。据说油画展初期时,很多老知青泣不成声。2007年首都博物馆“融合与创造2007中国油画名家学术邀请展”展出时,当场就有几位知青泪流满面,也是观众留言最多的作品。

每一个有着知青经历的观者都能读出意味深长的画外之音:这桩婚姻肯定有着某种十分明显的功利目的,而这功利目的背后又包含着多少时代的荒诞和人生的悲剧。这荒诞与悲剧的根源都来自于当时的城乡二元结构。正是这个特殊的结构,把中国社会分裂为水火两重天。


人们无法得知当时的执政者为何要采取如此结构的政治考量,却亲身感受和目睹了这种结构所带来的悲剧后果。也许,当政者想用上山下乡运动来冲击中国的城乡二元结构,但这种非理性的举动虽然把城市文明带到了穷乡僻壤,也多少促进了城乡间的交流,却丝毫没有动摇它的基础,反而带来了一系列的悲剧。此画所反映的正是这诸多悲剧的一个缩影;反映了爱是如何屈从于现实的主题。

当时的创作模式化,套路性很强,人物也属'红光亮',强调创作来源于生活,于是创作的第一步骤是下乡体验生活。他们深入太行山区,参观革命圣地西柏坡,延安,韶山冲等。《走向胜利》是王国斌先生的第一幅创作,表现的是五大领袖由西柏坡出发进京的历史性场面。他说:'现在回想起来我十分惊讶,居然十几岁的年龄就'初生牛犊不怕虎',画得还挺复杂真是那么回事呢!当时自己有很强的自豪感。'虽然那个时代学画的人较少,但能进省美术创作班在当时的地方美术圈子中也属佼佼者了。美院的四年学习,奠定了他一生的艺术发展道路,对后来从事的美术教育工作和绘画创作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因此,王国斌先生一直对美院的先生们心存感激。

文革这段历史在人们头脑中留下了深刻的印痕,尤其是那个年代五十年代末出生的人正好赶上并目睹了这一切,他们属于生在大跃进,长在红旗下的孩子。

从小家里最大的事就是吃饭问题,留在记忆深处的也是这件事,这可能也是当时大多数国人最大的问题。因为吃不饱饭,所以'吃了没有?'这句话成为国人最普遍和经典的见面问候用语也就深有意义了。年龄稍长又亲身感受了史无前列的文化大革命,这十年时间使无数中国人蒙受了更大的灾难,知青一代也是打上这些苦难烙印的国人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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