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阿登反击战,阿登反击战是纳粹德国在西线最后一次大规模反击战,它的作用是打醒了盟军以为可以兵不血刃就能突进到德国本土的不切实际的幻想。
故事的主角是约阿希姆·派普,在阿登反击战中,身为党卫军中校的他被授命为以他的名字命名为“派普”战斗群的最高指挥官,几个月后,他晋升为上校,他也是德国军队中最年轻的上校,时年不满三十岁。
约阿希姆·派普,长了一副不输给好莱坞任何一个明星的面孔,出身于希姆莱的副官,后来自己坚决要求投身战场,在东线与西线之间来回穿梭,率领所部党卫军部队经受住了残酷的战争考验,一步步成长为高级指挥官。
在东线与苏联军队作战时,他所率领的营被称为“喷枪营”,战斗指数极高,对苏军战俘很少留情面,是德军中公认比较能打的部队之一。
关于这一点,战后受审时,派普也回顾了一下当时的情景,他认为是苏联军队违反战争规则在先,屠杀德军伤兵的“暴行”,才引发了所部士兵的复仇心理,那时候德军兵员枯竭,很多士兵都是十四五岁的少年,他们的父辈往往死于战场,再加上苏军士兵的“暴行”,所以才“以暴制暴”,派普一直重复,在对阵盟军的西线战场,他手下的士兵较有约束力。
问题就出在西线战场上,正是派普手下士兵做出了了“震惊”盟军的马尔梅迪惨案。
马尔梅迪是比利时境内的一个小镇,在阿登反击战刚开始第二天,派普的战斗群就大胆穿插进入美军阵地,趁着美军措手不及,他手下的少数坦克和一部分装甲掷弹兵在短兵相接的战斗中俘虏了一百多名美军。其中的84人后来被枪杀在一片森林里,尸体第二天被美军发现,这就是“马尔梅迪惨案”。
战后的审讯中,针对制造惨案的派普及所部官兵,美军进行了刑讯逼供,后来迫不及待的宣布了派普的死刑判决。派普主动把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极力为部下开脱。
但在美军辩护律师埃佛里特上校的奔忙下,此案进入复审阶段后,又奇迹翻盘。美军承认了事发现场执行射击任务的德军没有得到派普的指令,而且事发现场局势有些混乱,有些证人指证被俘美军试图逃跑。
而且也有一些证言表明,派普在战争中保护过犹太人,也帮助过法国人。
埃佛里特为派普在做法庭最后辩护总结时,说了这样一段话:“保卫自己自由的人,也要保证他的敌人不受压迫。如果他拒绝这项责任,他日后的失败将不可避免。”
派普一直强调自己是铁杆纳粹,但他却从来不佩戴纳粹袖标,而且究竟有没有加入纳粹党,至今成疑。
在漫长的关押和审讯过程中,派普倒是跟美军代表不断表明心迹,怂恿美国人继续进攻苏俄,毫不吝啬地把在东线的装甲作战经验与美军分享,甚至建议对苏俄使用原子弹。
派普被改判为终身监禁,但在1956年,获得假释。
这个铁杆纳粹信徒先是生活在西德,从擦车工人开始了第一次民间职业生涯,后来做到了保时捷部门经理,但彼时的西德对这帮老党卫军很歧视,一度又因另一场战争暴行被告上德国法庭,虽然后来因证据不足被撤销起诉,但老纳粹派普心灰意冷,决定去法国生活。
他带着妻子来到了法国北部,在战争年代一个法国朋友的帮助之下买了一处乡村土地,建造了木屋,与妻子准备安享晚年。
但派普却在接受法国记者采访时仍然流露出强硬态度,不惜表露自己的纳粹立场,这些言论被法国左翼人士切齿痛恨。
1976年法国国庆前,派普接受到了匿名信警告,说要烧掉他的房子,不让他活过国庆日,派普把妻子送到了安全地方,并拒绝了两位法国邻居相助的好意,7月13日(法国国庆是7月14日),自己在家里持枪等待着那一刻。
半夜,枪声四起,房子被引燃,当法国消防车赶到时,房子已经被烧成一片废墟,老纳粹派普的残躯已经被烧成短短的一截黑炭。
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