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卧波桥
远眺东北最古老的北山东峰寺庙群
玉皇阁及双塔
药王庙
关帝庙
还记得小时候上北山,隔着门缝看到里面的神像残破不堪、东倒西歪。当时没有意识去考究这些泥像连同庙宇是何时在北山崛起,更没有志趣去探讨这些泥像连同庙宇是何时在北山灰颓。尽管长辈们向我讲述了往昔北山有庙会时的热闹,可对一个懵懂少年而言,庙和泥像只是工笔线描的小人书立体化而已,庙会只是恶少年托着鸟笼,骚扰漂亮女性的舞台罢了。
旧时北山庙会
80年代的某个礼拜天,哪年我记不清了,反正是我上小学时。周六晚上我是在我姥姥家住的。当时我姥姥家就住在北山脚下鞍山街堵头儿的一个院落,礼拜天早上,我姥爷一定要去北山钓鱼。我也一定会随行,去泡子边抓水牛嬷嬷(田螺)。
大概是早上5点多,我在泡子边看到通向北山的桥上有无数的人。摩肩擦踵的人流缓慢地向北山上流淌,人们一个挨一个,把路、桥塞得满满登登,拥挤程度真的不亚于上班高峰期的公交车里。我第一次看到路上有这么多人,好奇心让我忘记在水边“杀生”,直接跑到桥边“看人、卖呆儿”。后来一个邻居过来,把我拽回姥爷的钓鱼处,他们是担心人太多,把我给偷走。我乐了,一边模仿企鹅走路一边对姥爷说:“人都挤得伸不开手了,怎么腾出手偷我啊?!”
那天是四月二十八,文革后吉林的第一次庙会,据说远在黑龙江和辽宁的很多信众都来北山参拜了。从当天凌晨到傍晚,维修好的玉皇阁和药王庙接待了无数怀有各色信仰情感的百姓——还好,我有幸见证了那个时刻。
下午4点多,人渐渐少了一点,我和我爸、舅舅们才上山。因为我姥姥嘱咐了,小孩子不能进庙,所以我们只是随便走一走,看看被“人洪水”洗礼过的北山上下。在一个脸上混杂着喜悦、震惊、疲惫等感觉的小商贩摊儿前,我爸给我买了一个唐僧的塑料面具。
后来庙会的日子又扩充进了四月初八、四月十八,但我心里还是认可四月二十八是正日子的。这天逛庙会,是拜药王祈求身体健康,请回悬挂屋中辟邪去病的纸葫芦和端午节小孩绑手腕的五彩线,为端午节预热。
好几年没逛庙会了,今早去了北山,但感觉有些失落。北山和北山庙会透出一种冷清的感觉,可能我这么说有点问题,但绝非是因为太早的缘故——庙会没有我记忆中的热闹。而且正如前几天看到的一篇写北山庙会变味儿的文章一样,我也看到了一些不和谐:
首先,北山脚下许多公共用地被一些“能人”圈成停车场,停车费翻番的收益想必进不了政府的财政收益;其次,整个庙会的档次还停留在二十年前的水平上,庙会管理比较乱,食品、纪念品档次偏低,吉林特产文明棍儿、象棋彻底消失;再有,新庙、新建筑是在增多,可山路,特别是罗锅桥下面的道路破旧不堪。最让我失望的是庙宇收门票、所有参拜环节并没有以佛门清净为要义对信众进行教育和劝诫,而是唯利是图地进行香火钱创收。其实到庙中参拜施舍,是信众发自内心的自然的举动,如果寺庙方为达到创收目的,使用的都是引诱的伎俩或者是用宗教名义进行道德裹挟,甚至借庙会之名坐地起价,那实际是对宗教信仰的最大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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