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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父亲

                             父亲和母亲年轻时的合影(母亲怀抱里的婴儿为笔者)

昨夜又梦见父亲了。梦里的场景好像是在老家我曾经读过初中的兴隆小学(校舍现在还在,但已经没有学生),父亲似乎对我说:要我和他一路回家,他讲母亲的经历给我听,他说母亲活得很不容易。

从梦里醒来之后,心里沉甸甸的,赶紧去找妻子商量。“中午做顿饭供一下老爹吧,昨晚我梦见他老人家了。”我这样对妻子说。“可以。光阴好混,一晃老爹已走21年了。”妻子有些难过地说。

父亲是解放前(1939年)出生的人。据我尊敬的大伯父(大伯父在世时我们称呼为伯伯,他老人家名芳良、我父亲名芳伦。大伯父是我一生中最敬重的亲人之一,也是给我们晚辈学习的楷模,他的生平事迹我一直都想写出来的,可是一直不敢动笔,因为怕写不好)生前所撰的《回忆录》记述,父亲和大伯父的前边还有四个他们的哥哥姐姐,但都早亡了。因此,大伯父在家排行老大,父亲在家排行第二(其实也是最小的一个)。

父亲生前是一名小学教师,20世纪50年代末就读于黔西师范(如今的毕节市第二试验中学)学校。因为好像是遇到了“粮食难关(1960年前后)”学校停课,父亲刚读得一年就肄业参加工作了。

父亲参加工作的第一站好像是大关中学,在食堂管伙食。之后在化屋小学、大关一小也在过,还曾参加四清运动被暂时抽调到纳雍去过(这是他在世时对我说过的,而且说这事时感觉很自豪的样子。我现在琢磨因为是参加运动,而且是组织上以工作组组员的身份,并且是走出了黔西县)。但是,父亲绝大部分的光阴,还是在我前文所述的兴隆小学度过的。

  我们老家所在的乡镇当时称为兴隆公社,兴隆小学则是当时这个公社的一所戴帽初中。父亲在这个学校曾经担任过一段时间的校长职务,后来调到大关一小工作,直到退休。我清楚地记得父亲退休时,曾经获得过一个从教30余年的退休证,心里暗暗地为父亲感到光荣和高兴。

我们这一辈共有五姊妹,我最长,我的脚下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父亲退休时,我的幺兄弟恰好师专毕业参加工作。当时我们都替两位老人高兴,因为我大的一个妹子已参加工作,另外一个妹、一个弟都都有事情做,父亲每月有几千块的退休工资,可以好好和母亲一道安享晚年了。

熟料天有不测风云,父亲退休之后不到三年就去世了。有一天,我端牛肉粉给他老人家吃,期间他老人家突然感觉胸口不舒服,送去医院一检查,就被查出事肺癌晚期。当时的我简直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给吓晕了(当时感觉天旋地转),真的不知道怎么是好?而且想不清楚怎么会这样?

我可怜的弟弟妹妹们也都不相信这是真的,也都怀疑是医院误诊,所以又急忙将父亲送到省城医院来检查,结果也是一样的。我们提出住院治疗,医生说没有这个必要了,老人回到家里想吃什么就多弄点给他吃。

强忍内心的悲痛和酸楚,眼里包着眼泪,我们只好把父亲接回黔西,然后还是想法子住进县人民医院治疗。父亲说他一生很少生病,所以最怕打针吃药,特别是吊盐水。但在住院的日子里,父亲天天都以针药为伴(还有我们四处求救找来的各种中草药熬制的水剂),尤其是疼痛的时候,只得又去想法开杜伦丁来请护士给他打来止痛......

据有经验的医生说,一般检查出肺癌晚期的病人,生命的延续最多只有三个月左右,但父亲是一个例外,他老人家在医院里整整拖了八个月左右,240多天。这期间我和我的弟弟妹妹们买医书翻药方,只要听到哪里有办法就跑出去找,甚至顾不上真假去买贵医附院门前依托发的广告上的灵芝孢子......但都无力回天。

因为吃不了东西(到后来癌细胞已经扩散到胃部,一吃就吐)父亲走的时候瘦得不行,癌细胞几乎已经将他的血肉耗尽。在要咽气的一瞬间,我一个人抱着他老人家往单位安排用来办丧事的临街那间门面跑时,感觉都是轻飘飘的……

父亲走的那一年恰逢组织上调我到地区部门工作。我把这一消息告诉父亲,父亲点头赞成。父亲临走之前给母亲交代,落气的时候不要任何人在他身边(怕传染),只是流着最后的泪水对母亲说:他最不放心的就是母亲和小妹的日子怎么过(因为在父亲的眼里,母亲的个性很要强,估计哪个子女家她都不会挨;小妹则是命运不济,婚姻未遇良人,波折较大),要母亲多帮帮小妹。就这样,经历了八个多月的病痛折磨之后,父亲就这样离开了我们。

父亲去世之后,母亲没有挨我们哪家在,而是自己租房子在一边,顺便给小妹家带孩子。一晃20余年过去,小妹家的两个孩子已大学毕业参加工作,最小的一个孩子也已经上了小学,母亲的精神和耐心还是那样好(只是老病缠身,经常自己去附近的医院治疗。我们知道的时候,又轮番赶过去陪护)。

这不,我的一个堂孙在工地出事住进贵医附院,堂孙的母亲及其他亲人从老家兴隆(现为银河村)前来贵阳看望恰遇疫情爆发隔离封控不能回去,已经83岁高龄的母亲又急得三天两头从县城赶回老家去帮我的堂孙家看屋(经管家里和财务和帮给堂孙家的孩子做伴)。

老家所在那里手机信号不好很难打通母亲的老年机。我和妻子时时担忧母亲的出行安全几次打算回黔西看母亲,可是疫情封控居家隔离期间不允许。无可奈何之际,我们只得要不时打电话嘱咐住在黔西县城的大妹和大兄弟(二兄弟在一个乡镇主政无法脱身、小妹在一个小区做保安天天离不开)多费点心,难怪在天有灵的父亲也会托梦给我呢。

写到这里,时间已经接近中午十一点,我只得就此打住。因为得和妻子一道弄点饭菜和酒水,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然后企盼疫情早点消失、解封,好回老家去看看母亲并陪陪她老人家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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