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婷婷
(南京中医药大学基础医学院,江苏 南京 210023)
摘要：介绍了江苏省名中医黄煌教授运用薯蓣丸治疗化疗后肺癌的临床经验，认为该病机为气血阴阳俱不足，夹有风邪。病位在肺、脾、肾，以调补气血，扶正祛邪为该病的基本治疗原则，并偏重于扶正，寓祛邪于扶正之中，而薯蓣丸正是扶正与祛邪兼备之方，与肺癌的病症特征相对治。临床实践中常以薯蓣丸为基本方进行加减治疗，常常佐以补肾之品。
关键词：黄煌；肺癌；薯蓣丸；临床经验
肺癌又称原发性支气管肺癌，为最常见的恶性肿瘤之一。肺癌肿瘤细胞源于支气管黏膜或腺体，常有区域性淋巴结转移和血行播散。早期常有刺激性咳嗽,痰中带血，中、晚期患者常出现进行性消瘦、贫血、乏力等恶病质特征。现代医学治疗本病，通常按照分型，采取手术切除、放化疗、靶向治疗、支持治疗等方法。化疗药物在杀死癌细胞的同时，其毒副作用亦非常明显，常导致机体免疫力下降， 继而引起其他继发性感染。很多患者在放、化疗后由于机体不能耐受，往往不能将疗程坚持到最后。
黄煌教授是江苏省名中医，从医40载，擅长运用经方治疗各种内科疑难杂症，对经方颇有研究。黄师根据肺癌的中医发病机理，常运用薯蓣丸进行加减治疗，临床上取得一定的疗效，现整理于下。
根据2014年重庆统计年鉴，考虑全市38个区县的人均GDP排位，现场调查选择在渝北区(人均GDP第3位)和垫江县(人均GDP第25位)两地进行。在所选的样本区/县内，选择了两个慢性病管理工作开展得较好且愿意配合的乡镇卫生院/社区卫生院，从其规范管理慢性病患者的花名册中，随机抽取糖尿病患者，对他们2013年6月～2014年6月的“经济负担和家庭卫生支出”情况进行面对面问卷调查。
在中医文献中，没有与肺癌完全相对应的病名，但有不少与肺癌类似的记载。中医古籍大多以出现的症状、体征给疾病命名。如《黄帝内经》中就有“息积”“息贲”等相关记载。无论是息贲、肺积、肺萎，其描述的症状及体征均与现代医学中肺癌的临床表现相似，故肺癌可归属于中医“息积”“息贲”“肺积”“肺萎”等病范畴。根据其描述可看出，无论是上述哪种疾病，病程均较漫长，病势缠绵，反复发作，临床多有咳嗽，痰中带血，胸闷，胸痛等表现。久病则脏腑气血阴阳失调，功能失职，亏虚之象继现。
2004年，Danek等[8]对11只健康犬进行ASM高温消融实验，发现65℃和75℃消融处理后，肺区的ASM数量、收缩能力和对乙酰甲胆碱反应能力均明显下降。术后随访3年效果持续，未见ASM再生和管腔狭窄、变形或塌陷。同年Miller等[9]率先对9例怀疑或确诊为肺癌、拟行病变肺叶切除术的患者进行了人体BT试验。参与者均耐受良好，术后3周切除病变肺叶并行病理检查，发现ASM明显减少，上皮细胞和腺体可逐渐修复再生。
本病病位在肺、脾、肾。张元素《活法机要》云：“壮人无积，虚人则有之。脾胃怯弱，气血两衰，四时有感，皆能成积。”[1]又《景岳全书》中曰：“脾肾不足及虚弱失调之人，多有积聚之病。”[2]黄师亦认为，此病初及肺卫，再及脾胃，穷必及肾，且患此病者，更易感受外邪。《诸病源候论》强调：“积聚者，由阴阳不和，腑脏虚弱，受于风邪，搏于腑脏之气所为也。”[3]故从古代相关文献中可以看出，肺积与肺、脾、肾亏损而致气血阴阳不足，易感风邪有关。脾胃是后天之本，气血营卫生化之源，脾胃亏损则生化无源。肾为先天之本，又为五脏阴阳之本，肾气亏损，易导致阴阳俱损。故黄师认为肺、脾、肾亏损为本病的内因，外因则为感受风邪。
《灵枢·九针论》云：“四时八风之客于经络之中，为瘤病者也。”[4]风性轻扬开泄、易袭阳位，风邪具有轻扬、升散、向上、向外的特性，故风邪致病常易侵袭人体的上部、肌表等阳位。肺居高位，肺病日久，正气亏损，更易感风邪。因其性开泄，具有疏通、透泄之性，故风邪侵袭肌表，使腠理开泄，常有恶风、发热等症状。在临床中，肺癌患者常具有恶风、发热、舌红、苔白、脉浮数等一系列风邪表证。故黄师认为在该病的发病及演变过程中，气血阴阳不足，外感风邪贯穿肺癌始终，而且常常互相影响，风邪表证可加剧患者气血阴阳的耗损，气血阴阳的缺损更易感受风邪，造成该病缠绵难愈，复杂多变，逐渐加重的特点。
经过几个月的精心养殖，小龙虾普遍生长到50g以上，自8月份就开始捕捞上市，采用虾笼、地笼、围网等方法，捕大留小。在少量补充投饵的情况下今年产出100～150kg商品虾。每只小龙虾可繁殖200只左右的幼虾，存活100只左右。纯利润可达两千五百元左右/亩。2～3年后，即使不投放种虾，亩产也可达100kg以上。
鉴于对该病病机的上述认识，黄师以调补气血，扶正祛邪为该病的基本治疗原则。肺、脾、肾亏损是该病的发病根本，故补益肺、脾、肾之气贯穿本病治疗始终；而外感风邪为该病的又一重要因素，因此祛邪也绝不可少。黄师常说，在治疗身体羸弱，急需顾护正气，强壮体质的肺癌患者，不能单纯地补其虚，亦不能单纯祛邪，而应邪、正兼顾，并偏重于扶正，寓祛邪于扶正之中。
而薯蓣丸正是扶正与祛邪兼备之方，是仲景用来治疗虚劳的良方。其经典方证是“虚劳诸不足，风气百疾”。黄师认为肺癌患者放、化疗后，身体机能正是处于诸不足的状态。此处“风气百疾”有注家认为“风气”为病证名称，指的是“风病”与“气病”。如丹波元简《金匮玉函要略辑义》中云：“风气，盖是两疾”[5]。但黄师认为张仲景所说的“风气百疾”主要是指与风邪相关的多种病证，并非包括“气病”。因而当肺癌患者出现明显的虚劳症状，兼见外感风邪表证，黄师认为薯蓣丸治疗必当取效，此乃方证相应。临证中黄师常以薯蓣丸为主方，佐以补肾之品治疗本病。人以胃气为本，如患者出现食少难咽、胃脘隐痛、喜暖喜按等胃气虚弱的症状，可合小建中汤加减；若患者出现舌红、苔少、口渴、喜饮等胃阴虚证，可合麦门冬汤加减；贫血、乏力严重者可加墨旱莲、女贞子、生地等；发热、汗出较重者可加黄芪、白术、浮小麦等。
薯蓣丸出自张仲景《金匮要略》一书，由薯蓣、当归、桂枝、干地黄、豆黄卷、甘草、人参、川芎、芍药、白术、麦冬、杏仁、柴胡、桔梗、茯苓、阿胶、干姜、白蔹、防风、大枣21味中药组成。该方为仲景治疗虚劳的代表方剂，功能调补气血，扶正祛邪。现代研究亦发现薯蓣丸具有良好的抗肿瘤和提高患者免疫力的作用。有实验表明薯蓣丸对环磷酰胺所致的红细胞、白细胞、血小板等外周血象和白介素2数值下降具有明显的抑制作用，同时薯蓣丸可有效预防化疗毒副作用引起的中枢免疫器官形态学的改变[6]。梁晶晶等发现加减薯蓣丸联合化疗具有改善临床症状，提高患者的生存质量以及减毒增效作用，是治疗晚期非小细胞癌的有效方法之一[7]。林金棠等人发现薯蓣丸可提高乳腺癌患者术前化疗的生存质量，降低Ki-67的阳性表达率[8]。
为保护易失控核材料和核设施建立一个有效的全球安保体系，这一目标目前仍然难以实现。在这种情况下，各国为降低核恐怖主义威胁而付出的努力可能会面临风险。与此同时，全球对核能的需求仍在不断增长，会有更多的国家需要承担相应的风险和责任。
薯蓣丸以薯蓣命名，体现了薯蓣在该方中的特殊地位。《神农本草经》云薯蓣“主伤中，补虚羸，除寒热邪气，补中，益气，长肌肉，强阴”[9]，为补虚要药，这亦体现了仲景重视脾胃的组方思想。现代药理研究发现薯蓣富含多糖，其山药多糖可明显提高环磷酰胺所致免疫功能低下的小鼠腹腔巨噬细胞的吞噬百分率和吞噬指数，促进其溶血素和溶血空斑的形成及淋巴细胞的转化，并明显提高外周血T淋巴细胞的比率[10]。另外，方中人参、茯苓、白术、甘草、干姜、大枣益气温中，补益脾胃；当归、川芎、白芍、生地、麦冬、阿胶生血补血，养血滋阴，以助薯蓣补阴阳气血诸不足；桂枝、防风、柴胡疏散外邪，桂枝散太阳之邪，防风散阳明之邪，柴胡散少阳之邪，使太阳、阳明、少阳诸邪各有去路；再配以桔梗、杏仁、白蔹下气开郁，使气机之升降、出入恢复正常；豆卷、神曲化湿调中。诸药合用，共奏扶正祛邪，补中寓散之功。本方配伍特点为：寓祛邪于扶正之中，使邪去而正不伤；健脾以复中气，辅以补肺益肾之品；在补气、补血的同时配以行气、活血药，使得补而不滞；于甘温扶阳，温阳化气的同时，注意滋阴养血。凡虚劳夹有风邪，不可专补、专散者，可用此方，此亦正与肺癌的发病特征相对治。
王某某，男，60岁。就诊时间：2012-7-16。主诉：发现肺癌6月余。病史：患者6月前因咳嗽、咳痰加重，至当地医院就诊，发现肺癌，已化疗4次，肿瘤已缩至1 cm左右，因副反应较大，不能耐受，故停化疗，但肿瘤标志物指标仍居高不下。刻下：体瘦，面色黧黑，咳嗽痰少，白黏痰，眼睑轻度浮肿，恶风，畏寒，偶有低热，神倦乏力，自觉口中无味，纳差，大便稀溏，舌淡苔薄，脉浮细弱。患者年事已高，正气亏损，肺、脾、肾三脏尤为显著，气血阴阳俱不足，且外感风邪，伴有表证。治以调补气血，扶正祛邪。拟方：生晒参10 g，白术10 g，茯苓10 g， 生甘草5 g， 当归10 g， 川芎10 g， 白芍10 g， 熟地15 g，麦冬10 g，天冬10 g，肉桂10 g，阿胶10 g，柴胡15 g，防风15 g，杏仁10 g，桔梗5 g，神曲15 g，豆卷10 g,干姜10 g，山药30 g，红枣30 g，山萸肉10 g，车前子10 g。
药服15剂后，患者精神明显好转，咳嗽减轻，恶风、畏寒不显，胃纳改善，低热频率明显减少，大便好转，眼睑、足背轻度浮肿，舌淡苔薄，脉细弱。二诊继续予以调补气血，佐以补肾行水，拟方：生晒参10 g，白术10 g，茯苓10 g， 生甘草5 g， 当归10 g， 川芎10 g， 白芍10 g， 熟地15 g，麦冬10 g，阿胶10 g，柴胡15 g，防风15 g，杏仁10 g，桔梗5 g，豆卷10 g,干姜10 g，山药30 g，红枣30 g，山萸肉10 g，车前子10 g，黄芪20 g，泽泻15 g，猪苓15 g，益智仁10 g，乌药10 g，陈皮10 g。治疗3个月后，诸症皆有好转。黄师嘱其继续服用该方，另每天可食用枸杞山药粥，补益脾肾以收全功。
此案乃是肺、脾、肾亏损，气血阴阳俱不足之证，并且外感风邪，故以薯蓣丸扶正祛邪为基础方药，配以补肾行水之品，攻补兼施，故获良效。
此外，黄师认为提高肿瘤患者的生活质量，应该是中医治疗肿瘤的重要内容及疗效指标。生存质量的评定重在患者的自我感觉，中医治疗所改善的也主要为机体的功能状态和自我感受等主观指标。对中、晚期患者而言，生存状态的变化较单纯的瘤体及理化指标的变化更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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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叶亮)
MIAO Ting-ting
(Basic Medical School, Nanjing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Nanjing, 210023, China)
ABSTRACT: This paper introduces Professor HuangHuang's clinical experience in treating lung cancer by using ShuyuWan. Professor HuangHuang is the famous TCM physician of Jiangsu. It is considered that the pathogenesis of lung cancer is deficiency of Qi and blood with the wind pathogen. In this disease, the lung, spleen and kidney are usually affected. As for the treatment of lung cancer, its basic therapeutic methods are regulating Qi and blood， strengthening vital Qi and eliminating pathogens. Professor HuangHuang often uses modified ShuyuWan to treat lung cancer in clinical practice. Drug dosage often varies based on the patients' diseases and the condition of the specific circumstances.
KEY WORDS: HuangHuang; lung cancer; Shuyuwan; clinical experience
DOI：10.14148/j.issn.1672-0482.2016.0198
文献标志码：中图号：R273A
文章编号：16720482(2016)02019803
作者简介:苗婷婷(1990-)，女，江苏南京人，南京中医药大学2014级硕士研究生。
收稿日期：2015-12-21；修稿日期：2016-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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