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杀生
文/罗学贵
编辑/落英小桥
在那个年代,农村的孩子放了学不是去捞鱼摸虾,就是去捉泥鳅。但是我从小就干不了这营生。
记得我七八岁的时候,住在刘冲袁冲湖边的姑妈带信让我去拿鱼。每年到了冬季姑妈队上都要放水捕鱼,分给社员们。
我高高兴兴地提着一个篮子去了,姑妈从小就疼爱我,但是嘴上却对我很严厉。她见我就说:你一个男孩子总是像女孩子那样斯斯文文的怎么行呢?你看别个娃子都在水里摸鱼,你也下去摸几条。于是我脱了鞋袜下水了。
那时冬天的湖水冰冷刺骨,不一会我就浑身冻得直打哆嗦,我站在那里,看见一条鱼向我游来,我伸手就去捉它,哪里知道这是一条黄牯鱼,身上有刺,扎得我的手生疼生疼的,我立马跑上了岸。姑妈见我的手流了血,心疼地为我包扎。然后把我篮子里装满了鱼让我回家了。
从此我以为鱼都是有刺的。后来,我看见鳝鱼光溜溜的,肯定不扎手。于是我学小伙伴的样子,用自行车钢条做了一个钓鳝鱼的钩,去捉鳝鱼。鳝鱼是钻在水田洞里的,我拿着鳝鱼钩在水田边,见洞就往里面戳,然后嘴里叭叭着。突然见钩动了,像是被咬住了。于是,我高兴的用力往外拉。等拉出来一看,我的妈呀!原来是一条水蛇。我急忙丢掉鳝鱼钩,连滚带爬落荒而逃。
有了这两次的经历,从此我再也不敢逮鱼摸虾了。也许,这就是我这一生没有杀过生的主要原因吧。
读高中时住校了,我们那个寝室有我、金文洲、秦贤兵、孔汉宁、刘市斌、武胜利。还有三班的一个叫令继东,一个叫艾什么的记不清了。我和金文洲、令继东他们几个都是农村的,相对比较穷些,没有钱在学校食堂买饭菜票。只能每个星期回家背一坛腌菜。秦贤兵他们几个同学特别爱吃腌菜,每次都是一抢而光。
令继东他们没有了腌菜只能吃白饭,我和金文洲家离学校比较近,没有了饭菜票中午还可以回家吃。那几个同学回家还有十几里路呢。有一次秦贤兵,他们看见令继东他们总是吃白饭,心里过意不去。于是到附近的村里偷偷地抱回一窝没满月的狗娃,活生生的剥了皮一锅煮了,他们几个打了牙祭。
那天我和金文洲不在,半夜回来,见一条狗朝我们的寝室愤怒的叫了几声,然后呜呜呜低沉地哭着。那声音哀哀凄凄,悲惨极了。
一连几个晚上都是这样,秦贤兵他们几个年纪小,蒙头便睡,而我却是彻夜难眠。这件事对我触动很大,从那时起,我就有了这不杀生的念头。
后来我结了婚,找了一个老婆,温柔贤惠,从来不让我干厨房里的事。什么买菜割肉、杀鸡剖鱼的事,从来不让我干。
有一次和同学但文华(汉江大学老师)说起这事,但文华近些年在研究佛学,她听完上面的故事,她说了一句:明白了,万事皆有因果,像秦贤兵这样优秀的人,为什么英年早逝?(说来奇怪,我们寝室那几个吃了狗肉的,都没有过四十岁就去世了)只有像你这种有修行的人,不成功是不可能的。只有你这种不杀生的干净身子才可以入我佛门啊。
从小就听说过神酒鬼豆腐的说法,身上不干净的(包括内心)做酒不出酒,点豆腐一锅水。说来也很奇怪,在我从事的行业研究课题中,有一项技术是菌种扩繁技术,别人来做总是发臭,而我每次做都是香喷喷的。
作者简介:罗学贵 长期从事农村工作,喜欢乡村的青山绿水,工作之余每遇佳景、偶得佳句,即发诗兴,便把这美丽画卷描绘出来,久而久之,结集千余首,自取名《垄上诗行》。本人擅长律绝、填词。古风和长短句、散文诗多是信手拣来,自然、自由、带有泥土味,原生态成份多一些,还需要沉淀和打磨。因忙于工作,作品末考虑出书和投稿等事宜,这是第一次面世,希望大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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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律诗评:大筱
诗歌评委:钟金洲 古道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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