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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开始是这样
我好像是感冒了,嗓子疼,眼睛涩,一只耳朵总感觉痒痒的。昨天,还好好的。去单位了一趟——旧厕所要夷为平地,作为临时监工,我“巡了一下山”,顺便给卢宁传了几张照片,连带看看我的蟹爪莲。当时还想着春天真的来了,因为坐在没有暖气的办公室,居然没感觉出冷。
结果,下午就出了些症状,连打喷嚏不说,动一动就开始出汗。想着,汇报稿还没出炉呢,不情愿地打开笔记本,又转头翻开了我的大厚书。看一会眯一会,也不知过了多久,领导来电,说检查又推迟了。当即拨掉电源,搂着书合衣缩进被窝。
装病
心里琢磨着,我这嗓子许是吃进鱼刺了吧?小心翼翼地吞下口水——疼。突然怀念起小时候生病的感觉。七八岁的光景里,我老是往医院跑,以至于和大夫混个脸熟,每一次,妈妈带着我前脚才到医院,奶奶后脚就赶到。于是,回到家时,准有桔子汁和罐头一并买来。小时候的桔子汁,也不知道是什么配方,总是让小小的孩童们垂涎欲滴。那个叫做叔叔的苗大夫后来看出了古怪,说,“你呀,是三分有病七分装啊!”我哪里是骗吃骗喝的角色,如果真有,也无非是为了一份宠溺和重视吧!何况,吃药对于我来说,如同上刑。
吃药
——我从小练就了独门绝技,每次吃药,只咽水,不进药。于是,掰成两半合水充、碾碎加糖拿勺灌、张大嘴巴用筷子插,每一次,都惹来街坊四邻围观,有唱黑脸的,有唱红脸的,最后的结果是拉家带口看热闹的人们笑得前仰后合,我和娘折腾出一身大汗。
想起自己裹着被子杀猪般嚎叫的样子,那时候,磨平了娘的耐性,她就会像凶神恶煞。估计我要告诉她嗓子疼误以为食了鱼刺的缘故,又会点指着我教训道:“小宇呀,难为你活到四十了,卡住和发炎能一样?!”
想念
一转眼,他们去弟弟那里两周了,我仍会时不时地小伤感一下。把钥匙落在单位时,想念起娘的数落;晚上懒得做饭时,又忆及蹭吃的惬意;还有老刘念叨梦见爸妈时,心就被揪起来揉搓一番。以前,总听人念及故乡、老家,说那是漂泊人的根。我现在才知道,老家,不是一个地方、一所房子,父母在哪里,哪里才是家!
于是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不要生病,买桔子汁的奶奶已然不在了,父母也不在身边,想吃老爸亲手做的手擀面都成了奢侈。用同事姐姐的话说,我像个刚刚才断奶的孩子。我只是依赖惯了,自己就不愿意长大了。
自医
敲一会儿,趴一会儿,居然睡着了。有心拿起我的《2666》,眼睛又不得劲,尝试做个吞咽的动作,嗓子依然疼,看来,我得自己去找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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