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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二班(上)逃难路上,遇见两个壮实的人,被带到一个小黑屋

这个故事的名字是《二班》。刚开始,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心里一直想,蒲松龄那个时代都是私塾,也有年级这种分类吗?嘿嘿,因为从一年级开始,我就是二班的学生。你们呢?

01

殷元礼,云南人,善针灸之术。遇寇乱,窜入深山。日既暮,村舍尚远,惧遭虎狼。

殷元礼,故事的主人公,云南人,是个大夫,治病的,最擅长针灸。在蒲松龄那个年代,中国还没有西医呢,都是中医。那个时候西医的理论已经传入中国了,只是还没有形成气候。一直到慈禧太后死了,太医院取消了,西医才得到重视。

原文就写善针灸之术。那个时候的大夫不可能光会针灸,别的不会,不然他知道扎哪里啊。不能跟说相声似的,拿根自行车条随便扎,扎死了算。

跟现在的专科医院不一样。我看病,就去过一次专科医院,还是国家三甲,一个心血管医院,里面的人乌泱乌泱的。结果等了不到一个小时,进到科室里,一个看着二三十岁的小帅哥大夫,问了我几句,就给我开了个核磁的单子,告诉我去检查吧,检查完了看结果,要不是心脏的毛病,你也别来找我,别的病我也不会看。我跟他说几天前我刚做过,他说要重新做。

我当时的想法就是想把号都退了,真是浪费时间,提前好多天预约,进来没五分钟,进来个人就开核磁,医院就指着检查挣钱了吧。我都怀疑这个房间就是专门开检查单的。从此对这个医院好感全无。

蒲松龄是明末清初的人,改朝换代,正是战乱。一打仗,民间就乱,也算是趁火打劫吧。跟现在一样。好多年前,反对日货的时候,不是有好多穷疯的人,吃饱了撑的上街去砸日系车的。

殷元礼也是一样,碰上了寇乱。一般老百姓,碰到这种事,没什么办法,有胳膊有腿,有条件的就是逃跑。

逃跑也是乱跑,先躲开这里,跑到安全的地方再说。就像前些日子涿州闹水灾一样,提前通知老百姓,要泄洪,能有地方去的,自己赶紧走。结果一帮老百姓开着车就跑出来的,有的上了高速,都不知道要去哪里。

殷元礼就跑到了一个山里。咋感觉像是电视剧里的抗战片,鬼子一来扫荡,就领着老百姓进山。

殷元礼跑到山里,靠腿走,肯定是走不快,走着走着,天就要黑了。想着离着村子还挺远的,天黑之前肯定是走不到啊,天要黑了,要是碰上狼和老虎啥的,这可咋办。

那个时候虽然没有野生动物保护法,这要是真碰上老虎,那殷元礼就是送上门的外卖。他也没个武器,他会针炙,身上有针,可他也不是东方不败。

02

遇见前途有两人,疾趁之.既至,两人问客何来,殷乃自陈族贯.两人拱敬曰:“是良医殷先生也,仰山斗久矣!

殷元礼一边走,心里一边担心,忽然就看见前面有两个人,这算是看见点希望,有人就好啊。三个人,就算碰上老虎,存活的希望大多了。

他赶忙紧走几步,来到这两个人的跟前,跟人家搭话:你们二位怎么也在这儿啊,也是逃避战乱吗?

两个人看他跟自己说话,就问他:你是谁啊,从哪来啊。一般都是这么问,起码得知道对方叫什么,再聊天也好互相称呼。

殷元礼就跟两个人说,我姓什么叫什么,是哪的人,从哪来。都说完了,两个人对他一拱手,挺客气:啊,原来是名医殷先生,我们知道您,久闻大名。

看来殷元礼在当地还是小有名气,不少人都知道。其实人走在街上,一提名字,能被人认识,这也是件挺有面子的事。

当然也分因为什么,要是因为不好的事,就丢人了。让人一说:这不是因为碰瓷上电视的那家伙吗?这就完了。

记得当初看新闻,北京有个男的,就因为碰瓷出了名,每天早上,让街坊用车把自己拉到固定的地方,他就跟上班一样,天天去那碰。他也是死心眼,老在一个地方碰,那还不让人认出来。就像小品里赵本山说的:薅羊毛光搁一只羊薅,薅得象葛优一样,那谁认不出来。

03

殷转诘之,二人自言班姓,一为班爪,一为班牙。便谓:“先生,予亦避难,石室幸可栖宿,敢屈玉趾,且有所求。”

既然对方认识自己,那就好办了。都说完了,转过来问:您二位怎么称呼啊。

两个人回答说:我们姓班,一个叫班爪,一个叫班牙。合着这是亲哥俩个。两个人跟他说:先生,看您这意思,您这是逃难出来的啊,是不是没地方去啊。这眼瞅着天快黑了,我们正好有一间石室,晚上可以睡觉。您要不跟我们走啊,正好我们也有事要求您。

其实要是冷静下来分析,哪有这么巧的事,这是在山里,天快黑了,正好碰见两个人,还认识自己,还正好有事要求自己。这更像是两个人在刻意等着殷元礼。估计也是病急乱投医,也就没时间想这么明白。

04

殷喜从之,俄至一处,室傍岩谷.爇柴代烛,始见二班容躯威猛,似非良善。计无所之,亦即听之。

殷元礼很高兴,正愁没地方去,很高兴地跟着自己的两个粉丝就走了。来到一处地方,看着也不象屋子,就建在一个山岩边上。屋里黑乎乎的,啥也看不清。也没有蜡烛,就直接点柴火。

这个就不正常,要都是逃难的,这不能有间房子。就算是逃难的,也是先跑出来有些日子了,不能再没蜡烛,只烧柴火。

进了屋子,殷元礼才看清楚二班的模样相貌。一看这两个人,长得太壮了,一身肌肉,看着不像好人。

人对比自己大的东西,总是害怕,因为心里估计打不过对方。就像人看到小猫,敢上去撸一把,看见老虎,就吓得不敢动,等着老虎过来撸自己。

这时候的殷元礼就是这个想法,看着两个大块头,五大三粗,留着非主流的头型,一身的纹身,别说他,谁看见这样的也瘆得慌。可这大半夜的,也没地方去。就说要走,估计这两个人也不让,即来之,则安之,就听着吧。

那这两个人是坏人吗?咱们下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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