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时代的“好耍事”
文/煜讀
曾听人说，人在心情愉悦时，心脏会分泌一种叫缩胺酸的荷尔蒙，会杀死体内95％的癌细胞，所以，喜乐的心乃是良药，你的笑容价值百万。既然如此，那么，回忆一些青少年时间经历的快乐往事，从中找到让你捧腹大笑的因子，岂不是好事？如果此文能够引起你的共鸣，你也欣然命笔，也拿出一些让我们捧腹的文字，那就更加不亦乐乎了！
0
那时很流行做计划生育结扎手术，大家就把一个同学拉出来，按在板凳上，把裤子给他扒了，用一根细绳把他的那个雀雀扎起来。
上课的时候，他要解手，痛得直哭。老师没问，他又不敢说，就在下边偷偷地流泪。
那个雀雀肿得像夹在胯裆里面的一个气球，圆鼓鼓的，亮晶晶的。
老师知道了，把他带到厕所去，用小刀把那个细绳挑断，他的那个雀雀才得到了解救。
1
同学们真是捣蛋鬼，用扫帚横在教室门上，门虚掩着，扫帚上面放一些灰和纸屑，大家一声不响地等待老师的到来。
老师推门进来，扫帚就掉下来，正正打在老师头上。
大家就哄堂大笑，双手使劲拍桌子，“哟——哟——哟！”
有的老师很生气，会骂人。有的会清查是谁干的。有的老师则呵呵一笑，拍拍头上的灰，就开始上课了。留下一个潇洒的转发身。不管如何，以后却再也不敢了。
2
擦黑板也是一件好玩的事。
上一节课的老师，满黑板写得密密麻麻的，值日的学生不擦黑板，其他的也不擦。
有的老师捡起黑板擦，慢慢地擦掉，然后讲课。有的老师大动肝火，整整一堂课都在教训学生。“为什么不擦黑板？”声嘶力竭，然后从擦黑板延伸到各种意义，说得让人都烦了。有的学生主动上去擦了，老师才开始讲课。有时候偏偏就没有人去给老师垫台阶，大家都坐着，僵持着，一节课就听老师的教训，然而，下课又继续疯了一样打呀跳的。有的老师干脆说一声：“自习”，就不管我们了。一堂课，就像涨水青蛙一样，依哩哇啦的，疯了乐。
3
余华在他的小说《兄弟》里面，开篇就用了很长很长的篇幅写一个学生在厕所偷看女生屁股的细节。
这样的学生我们那里倒是没有发现，但是有一个学生很可恶，那个厕所的粪坑是敞口的，他用大石头从那个粪坑口摔进去，溅得里面上厕所的人周身都是粪汤汤。
4
学校边上有一个水库。那个水库会“取替代”，意思是说以往淹死的人的那些魂魄，会找一个游泳的人作他的“替代”（淹死），他才能从新转世投胎。这样的恶性循环，导致经常发生淹死人的事情。学校就管得很紧，夏天的时候，学校领导就把偷偷去洗澡的学生拉到操场上面来亮相。
有的同学就互相检举，有的矢口否认，不出卖同学。
怎么验证有没有洗澡？老师有办法，叫大家把手伸出来，老师在手臂上划一下，如果出现白痕，那就是洗了澡的，揪到台上去站起。有时候，老师会亲自跑到水库去逮人，那些游泳的学生看见老师来了，离岸边近的，立即跑出来，抱起衣服裤儿满山乱跑，到处都是光溜溜的胴体。
水库淹死人的时候，家长和亲戚来水库边上哭死哭活的闹一阵，就搬尸回家了。水库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5
有一年，村民抓住了一个偷东西的娃儿，他偷的是斗筐。学校让他把斗筐背在背上，站在操场的台上亮相。斗筐很大，小偷很小。小偷像一只巨大的蝙蝠张开双翅停在了台上，低着头。
校长宣布说：“谁敢偷东西，就让他站在台上。”
校长披着大衣，很威武，像一只收敛了翅膀的老鹰俯视着台下的小鸡仔。
6
思联老师讲过一个细节，他说在酒席场中吃饭，看一个人有没有教养，就看他放饭瓢的动作。他说饭瓢要轻轻地插在饭里面，或者轻轻地靠在饭桶边上，后面的人去舀饭的时候，才好拿。而你注意看，有的人舀完饭，把饭瓢随手一甩，丢在饭里面，那饭瓢上就会沾上很多饭粒，另外的人去拿饭瓢，饭粒就会粘在手上，很不卫生。
看一个人有没有教养，会不会替他人考虑，心中有没有他人，看他放饭瓢的动作就判断出来了。我用他这个方法观察了几十年，很多人都会这样，拿着饭瓢舀了饭，啪的一声就丢在饭桶里面。
我经常跟子女说，吃饭的时候，放饭瓢这个小细节一定要注意。
7
电脑技术的兴起是某些艺术衰退的罪魁祸首之一。
那个时候，学校的所有标语、专刊、专栏、奖状，全部都是手写的，排笔字写得好的老师，大红纸大幅对联写出来，从学校大楼上贴出来，那个气势，大家都很佩服。还有每学期要出几期专栏，手写的毛笔字，还有插图，边上用红纸条绿纸条镶边，用五颜六色的纸条来镶上边框，美丽极了。大家围成堆地看。这是从全校学生作文中优中选优地一个字一个字书写上去的。很多这样的文章，只要选上去，很多同学都能背下来。比现在的公众号的阅读量大得多。而现在的喷绘制作，哗啦一整橱窗，一大版，好是好看，但是基本上没人看。那个时候手写的这个标语，手写的这个专栏，这些很让学生羡慕啊，都想练字。有些学生练字，就是从看老师书写的专栏和标语开始的。
9
学校操场是没有围墙的，周边农民的这些狗啊，鸡啊，鸭啊，都会跑到校园来散步，但是只要听到钟声，它们马上就跑出去了，因为听到钟声，学生就飞猿跑马地跑到操场，吓得那些鸡啊，鸭啊，扇开翅膀向校园外面飞。学生和动物们互不相扰。特别是那些狗在操场上慢悠悠地踱过去踱过来，像来学校检查工作一样，逛一阵就走了。
10
学校的健身运动是一阵风跟着一阵风，比如滚铁环的时候，全操场都是滚铁环。放学的时候滚出来，向山路上，田坎上滚去，一边滚一边跑，跑的飞快。然后就是打陀螺，我们叫打地滚钻。滚铁环、打陀螺都要一些工具，最多就是斗鸡。下雨天也斗，一滑，摔一屁股泥巴。在操场上追打，到处都是“泥狗儿”。操场是泥巴地，下雨天就滑溜溜的，大家就在教室走廊上看，如果老师摔一跤，那才好看呢。但是，老师们都走得谨小慎微的，没有摔倒过。
那时候没有体育器材，连跳绳都是自己搓的，用草索或者用棕叶子搓起来，就是跳绳的绳子。没有乒乓球台，也没有看到打乒乓球的人，打的都是鸡毛键。抓住一只公鸡，拔它三根鸡毛，然后用纸把鸡毛绑起来塞进竹筒里面，然后用书本啪啪啪地打过去打过来。为了打鸡毛键，有些大公鸡的尾巴被拔得光秃秃的，惨不忍睹。书本也被打得周身都是洞洞。
这都玩法没有科技含量，有科技含量的是一门土电话，就是在一个竹筒里面用一根软鸡毛放在里边，穿上一根线，另一端也是如此炮制，中间用细线连接，作电话线。玩的时候，至少三个人，两个相互以房子的拐角为界躲起来，然后用土电话向对方通话，通话的声音很小，只能让站在拐角处的人听见为准，这边说，让那边说出这边的内容，由站在房子拐角处的人来评判是否是刚才的通话内容。这玩起来费劲，意义也不大，我们试过，在几米远的地方，可以听见土电话里面的鸡毛振动的声音。如果是两个人告好点子的，站在中间听的人会信以为真。有时候两个人联合起来，让分别站在中间来听的人，也就是当评委的同学相信这门电话质量好，有可能掏钱购买呢。只要他买过手就退不了了。除非他喊个子更大的同学来。
11
放学路上捉鱼。那时没有塑料袋，用纸折成纸袋的样子，把捉来的鱼放在纸袋里，一路飞奔，因为要不停地换水，才能保证让鱼儿活着。就这样飞奔着把鱼捧回家，养在水井边上的一个小水池子里。每天上学，放学，割猪草，都要爬过去看一下我们养的鱼。
有的还把家头的注射器拿来，看到哪条鱼游得慢悠悠的，我们就抓起来给它打针，在鱼的横纹上打一针，给它注射一点酒精进去，这个鱼受到刺激，再放到水池里面，就在水里面乱蹦。打针的人说，你看，一针打下去，精神就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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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靠后檐沟的墙壁上有一个洞洞，正好容得下一个身体稍微瘦小的学生从那个洞洞钻进去钻出来。上课迟到了，就从那个洞洞钻进来。不想上课的，也从那个洞洞钻出去。下课的时候更是排着队，钻出去又钻进来，把洞洞钻得光溜溜的。那个洞洞再光溜溜的，毕竟是土墙洞洞，衣服仍然钻得灰不溜秋的，一拍就是一股灰喷。
钻洞洞都是男生的事，一般女同学不会这样干，那是调皮捣蛋的男生的娱乐天堂。
有的学生把头伸进来，就被人用板凳夹在脖子上，后面的人又使劲往里面推，让你钻不进来，又退不出去。要等到上课铃声响了，恶作剧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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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级的时候开始写大字了。写大字就是说用写毛笔字。捡那些打烂的碗碟制成墨盘，到学校边上的稻田里面舀一点清水过来，用墨锭磨墨，然后写字。字没有写几个，但是手哇，脸上啊，嘴唇啊，弄得到处都是墨水。
一到考试的时候，就像要写好多字一样，还专门用青霉素瓶端了一瓶墨水到学校。怎么端呢？就是用食指和中指卡住半瓶或者满瓶墨水到学校。一路上都走得谨小慎微的样子。其实也没有写多少字。那瓶墨水端起去又端回来。搞得两手都是黑黑的。有时候还放在书包里面，把书包也染黑了一大块。有的白书包，变成了花书包，甚至是黑书包。估计一年半载也没有洗的缘故。其实洗也洗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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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喜欢的是唱歌课，但是很难有一次唱歌课。
初中的时候来了几个师范毕业的年轻老师，给学校带来了新的教学空气，比如我们的数学老师就教我们唱“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
另外一个老师用收音机来放歌给大家听，大家都觉得这很神奇了。这个老师很前卫啊，要求每一张桌子上都铺上白纸，就像现在的酒店餐馆铺的餐桌一样，窗台上还栽花，有些在田边地头开得鲜艳极了花儿，被好心地“呵护”到了花盆里，几天就死瞅瞅的，见阎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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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字英语”是我们那个时代最特殊的手段，就是在每一个单词后边写上相应的汉字，读的时候就读汉字，根本就没有读英语，更没有看是那些拼音组成的。这个创新的英语读法，把我们害得好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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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同学会打口哨，两个黑黑的指头弯起来，放在嘴巴里面一吹，就会发出不同的声音。我也试过，只是打不响。这种声音有一种咸味。还有一种汗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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