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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旧事】关东名医马二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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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名医马二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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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8年,一个19岁的小伙子,走出开原古城,奔向另一座更大的古城。他在回忆中写道:
沈阳(彼时叫奉天)十八道大街,钟鼓二楼,八门八关,人烟稠密,车水马龙,又有生平所未见的'磨电车',弄得眼花缭乱,这都不在话下。我心里所想的是不知道沈阳的这位老师是什么样的医生。
看,这个小伙子是到沈阳学医的。老师是谁大家一定知道了,所以还是看看他对老师家里的描述吧——
老师的诊所设在家里的外院。一进大门,古树参天,花木葱茏,满地繁花如锦,藤萝架,金蹙缸,浮水莲,点缀得幽雅清静;房后叠石为山,路旁一片平地,绿草如茵。后来才知道这是老师舞剑的场所。室内都是高级设备,沙发地毯,图书满架,古玩罗列,名人书画不少……
这个小伙子后来也成为一位名医,他就是彭静山。
马二琴的寓所和诊所,在大南关附近,宅院宽敞,自名“瘦吟山馆”,以“瘦吟馆主”为笔名。马二琴先生的寓所外院,就是他的自设诊所,名曰“春雨堂”。这是马二琴在广生堂大南关分店坐堂十年后的情景。那时,广生堂在沈阳开了多家分店,大南关自然是必设之地,而马二琴是当年广生堂最年轻的坐堂郎中。
马二琴在广生堂的十年,为自己奠定了日后成为关东名医的坚实基础。
马二琴,原名英麟,字浴书。多才多艺,抚琴吟诗、制谜论书,于本务之外多有建树,其“二琴”之名便是因有两张名贵古琴而来。观其一生,即使以儒医冠之,亦似不逮。关于他,流传最广的故事,除了几次以高超医术,救人于危卵之外,便是日伪时期因势利导,使中医在东北得以保留。
故事是这样的:
1940年,马二琴在《滨江省汉医学月刊》上撰文指出:“汉医不发新许可者,八载于兹矣。……现在汉医之年已平均花甲,青黄不接,实属可惧。”这就是说,自伪满洲国建立起,中医已经八年没有发新的行医许可,现有中医的年龄,平均60岁,严重的青黄不接,才使马二琴喊出了“实属可惧”。
但中医的根基以及它深远的历史影响,日伪当局也是知道的。于是,伪民生部派官员到
沈阳物色一位名医,拟聘至伪首都长春临诊,以便随时观察疗效。几经推荐,马二琴被选中,于1940年7月到达长春,在萃华医院任汉医科医长,该院其他科的医长均由日本医学博士担任。
在伪满洲国,中医只能叫汉医。
马二琴到长春不久,正好遇上一个外科确诊为化脓性阑尾炎的患者。日本外科医长的诊治为手术,但不保生死。患者没有答应,还提出,要用中医治疗。机会来了,马二琴看到患者面赤气粗,腹部坚硬,大便多日未行。诊断为“热毒炽盛”,遂用中草药,患者服用三剂后即愈,日本医长检查后认定,确为痊愈。
这个医案所医者虽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但对日方震动很大,不得不承认中医确有疗效,遂于次年恢复中医考试,并聘马二琴为汉医考试委员,东北的中医得以保存下来。闲人认为,这次机遇正因为患者不是什么重要人物,马二琴才得以施展自己的医术。不然,日方是不会将一个重要人物的重症,要中医去诊疗的。
马二琴的行医生涯一直持续到中共占领沈阳后,这期间,他仍旧颇有建树。但这样的人才,“正义起义的人民”怎能放过?文革爆发,他便和中国大陆所有的“牛鬼蛇蛇”一样,遭到了极其残酷的折磨和凌辱;家中数次被抄,一生所藏书籍、古玩、字画、诗词、书评、医案、论文、著述等,皆化为烈焰,最为珍爱的两张古琴也未能幸免……
后来,马二琴被遣送农村。在此期间,他终日默坐不语,足不出户,一直正常的血压升而不降,终因忧愤郁积、饮食粗劣而患结肠癌,于1969年惨然离世,一代名医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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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从马二琴的彭静山,因主攻针灸,成为那场浩劫的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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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二琴的中学母校,沈阳第五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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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二琴从二十二岁开始,在广生堂大南关分号坐诊十年。
图为改开后在北市场复名的广生堂分号,也是广生堂留在沈阳的最后遗迹,
现在,它也被拆除了。
一直有小编引用当年民谣:“先有广生堂,后有沈阳城”。其实这个民谣
不很严谨。沈阳早有,只是作为都城的沈阳晚于广生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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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二琴药方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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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二琴创办的医学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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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二琴和缪润紱都是当年沈阳的谜家,这是他的制
谜。“袭人生日”——打一词牌——莫不是《花自
落》——袭人姓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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