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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粿

梁子

栀子花属于常绿灌木，枝叶繁茂，叶色四季常绿，花芳香，属庭院观赏植物，是南方的观赏花。在我们这座城市里，绿化带内常见其身影。

其花白如雪，丰腴肥美，芳香馥郁。明朝沈周有一首描写栀子花的诗：

雪魄冰花凉气清，曲阑深处艳精神。

一钩新月风牵影，暗送娇香入画庭。

这诗的清凉与唯美，很符合栀子花清冷，芳香浓郁的气质。栀子不仅花朵可以供人欣赏，它还“浑身都是宝”。尤其是栀子的果实，颜色正红，用水萃取可以获得黄色染料，这在古代是重要的染料来源；同时，栀子果实还可以入药。试想用它做食材与糯米“邂逅”做成粿，会是种怎样的诗意与浪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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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家乡，这个被称为烟雨江南的闽南小镇，富有情调的人们真的把这诗意的浪漫在“炊烟”中做成为传统美食，使它成为糯米粿中一道经典美味。只要你吃了，肯定过“口”不忘。而且栀子不仅是种清热泻火类的中药，它还有助于消化，对于食糯米会胀气的人来说是个福音，所以在家乡无论老人和小孩都喜欢吃。

从小到大，吃了不计其数栀子粿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做栀子粿，因为，小时候吃栀子粿是外婆做的。外婆过世后，想吃栀子粿，粿店里买。如今，生活越发简单的我，除了教瑜伽，写文章，剩下的也就做点记忆中的美食，凭记忆，一样样的“折腾”。成则吃，不成也没关系，自己做的不浪费，也吃。

买了些糯米粉，白糖，橘子果子和绿豆，没有配比，一切凭感觉。知道做栀子粿要煮栀子水，水煮至金黄色；也晓得做糯米粿要煮“粿步”（闽南语），就是先拿一小部分的糯米粉和成团，把糯米团分成几小块放进栀子水中再煮几分钟，捞出金灿灿“粿步”，趁热和另一部分糯米粉和成团，使整个糯米团黄如金子，漂亮无比，和它花的颜色一样充满诗韵。绿豆为馅，绿豆需泡水数小时，上蒸至豆熟，转而在热鼎中放少许油，少许葱花煸炒香酥，再倒入蒸好的绿豆，用铲子把绿豆抹成沙即可。最后，在一个个小糯米挤子中包入豆沙，一粒粒地码在蒸笼里，上蒸四十分钟。

我在小小的厨房里忙碌着，心无成败地等着蒸笼定时器发出“叮咚”到点的声音。空闲时想起散文家林清玄写过的一段话：“喝茶时喝茶，吃饭时吃饭，睡觉时睡觉。……因此，我们遇到人生转折点时，若能无心于成败，专心于每一个转折，我们就可以免除执着的捆绑。”是呀！在这连“努力”都停歇的生活里，我也只能无心成败，不再向生活唠叨，也不再强求自己对外界做出无能为力的“欣赏”，安静地过一种如实的生活。

“叮咚”时间到。焖五分钟后，打开锅盖一看，卖相挺好的，只是把栀子果的黄色整没了，变成焦糖色，问家乡的老人，说是我把糖煮成浆的原因，做栀子粿，糖直接搅拌。尝尝看，豆子没有蒸好，但整体上来讲，第一次做，还行！

作者简介

梁子，是一位资深瑜伽老师，一位擅长写散文与诗的准女作家。散文与诗刊登于《晋江经济报》、《金浦报》等报刊，勤于笔耕，才思敏捷，迄今发表作品七十多篇。所写的诗曾在漳浦电台“为你读诗”节日中播出。也曾因所写的散文《年味》，受邀到漳浦县人民广播电台与主持人聊“年味”。被戏称为“写文章的女性中瑜伽教得最好的人，教瑜伽的老师中文章写得最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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