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
约:约束,受各种条件限制而受困,处于窘迫困顿的境地。《论语》中共有6章提到“约”,意思都相近。《里仁篇第三》第23章“以约失之者鲜矣”,《雍也篇第六》第27章“君子博学于文,约之以礼 ,亦可以弗畔矣夫!”,《述而篇第七》第26章“虚而为盈,约而为泰,难乎有恒矣”,《子罕篇第九》第11章“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颜渊篇第十二》第15章“博学于文,约之以礼”。
安:安乐,安适,满足。
利:有利于。
【白话翻译】
上一章说人要择仁而处,本章紧接着详细阐述其原因。
孔子说:“没有仁德的人既不能长久过穷困窘迫的生活,也不能长期过安逸舒适的生活,久约则生非,长乐必骄溢。
只有仁人不管是处于穷困还是处于安乐,都能不为所动安于仁道,或者安贫乐道,或者富而好礼。
如果达不到仁的境界,就退而求其次,做一个智者。智者有洞见之明,能够认识到仁对他有好处,或者能帮助他摆脱困境,或者护佑他能常保富贵,所以他也能长久坚持施行仁道。”
【解读】
上一章说“里仁为美”,既说环境重要,还说内心更重要。为什么呀,孔子紧接着就给出了原因。
1.列举了生活中的两种人生处境
一是“约”,二是“乐”。我们常说“节约”,“约”本义为约束,也就是受到各种限制而不痛快,极端情形是穷困潦倒。“乐”是生活安逸,快乐欢乐。孔子指出,不仁的人都无法长期过这两种生活,久困则生非,长乐必骄横,《卫灵公篇第十六》中说“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
2.列举了三种人,不仁之人,仁人和智人
除了上面刚提到的不仁之人,还有两种人,那就是仁者和智者。
真正的仁者能够安处于任何环境下,一方面,君子固穷,安贫乐道,《雍也篇第六》中说“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这就是“贫贱不能移”。另一方面,即使身处富贵之中,也能安于仁道,《宪问篇第十四》中说“贫而无怨难,富而无骄易”,《学而篇第一》中也说“贫而无谄,富而无骄。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这就是“富贵不能淫”。
如果达不到“仁”的境界,就退而求其次,做一个有智慧的聪明人。中国人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处在什么大环境是“天时”,比如有的人出生在穷山沟里,有的人生在帝王家,天时不可更改,但人可以通过努力改善自己的“地利人和”。那么什么人才能得到别人的帮助?那就是有道之人,所以智者看到了“仁”的益处,便自觉修养自己的道德,这就是孔子所说的“智者利仁”。
【给我们人生的启示】
在现实社会中,这三种人都有,你是做一个不仁之人,还是做一个真正的仁者,大部分人应该是孔子所说的知者,都在通往仁者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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