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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德尔哲学系列23】桑德尔从道德伦理视角解析了社会优绩至上的思维

通过前面几期内容,我们比较详细地介绍了桑德尔的新书《精英的傲慢》,今天我们来简单总结一下这本书的主要内容。

在书里面,哲学家桑德尔从道德伦理的视角,深入剖析了今天社会中普遍存在的优绩至上的思维。

前面我们介绍了优绩至上是一种社会评价机制和社会资源分配原则,在优绩制原则下,优秀的人就应该得到更多奖励。

它的核心理念是:成功是凭借自己的努力和奋斗可以获得的东西,优绩制也是“美国梦”的核心主张:只要努力,就能成功。

01

优绩制的问题出现在哪些方面?

但是优绩制忽视了,但更重要的是,优绩制的问题在于,它按照“优绩的原则”划分成了赢家和输家,成功者和失败者,并且赋予了成功者和赢家以道德上正当性和合理性。

但是优绩制忽视了人与人之间起点的不平等,包括天赋、才能和家庭背景等等都是随机的运气,“运气”在道德上是一个任意的因素,所以,依赖于运气获得的“优绩”和“成功”,并没有道德上的正当性,也谈不上所谓公平。

所以,桑德尔呼吁,让成功者保持谦卑,意识到运气在自己成功者的重要作用,这样可以让成功者保持谦卑,这种谦卑的精神才是一个理想社会需要的公民美德。

桑德尔在《精英的傲慢》一书中,从政治、教育和工作三个方面,剖析了优绩制思维的危害。

他指出,优绩制是一种预设的评价机制和分配原则,这种原则来自于用“优绩”的方式划分出了成功者和失败者,赢家和输家,聪明的和愚蠢的。

02

优绩制导致了精英政治

在政治领域,优绩制导致了精英政治,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政坛,其实都是少数精英大学校友的俱乐部,极少数脱离于普通人生活的精英阶层,统治着绝大部分普通民众。

他们把高学历、成绩好,智商高,这些“优绩”指标,等同于道德上的正当,国家治理上正确和好,他们忽视了政治治理中最重要的实践智慧和公民美德。

同时,优绩制也导致了西方社会精英阶层和普通民众的撕裂和对抗,把普通劳动者不断推向民粹主义。

其实不管在东方还是西方,古代的哲学家都非常推崇德行在国家治理中的首要地位,哲学家亚里士多德认为,一个理想的社会就是公正的社会,公正主要是对于职位和荣誉的分配,而不是收入和财富的分配。

亚里士多德认为,与治国相关的优点,不是财富或者高贵的出身,而是公民美德和对公共利益进行理性思考的卓越的实践智慧。

而我国古代的儒家思想中,孔子也提出了著名的“为政以德”的思想和理念,孔子说:“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03

优绩至上把教育设计成了分类机器

在教育领域,桑德尔指出,大学文凭,尤其是名牌大学的文凭成为了精英资格的门槛。

对名牌大学的追捧,让无数家庭卷入了这场无休止的争夺,但最终精英阶层依然闹闹地控制了自己的领地。

美国顶尖大学中,绝大部分都是富裕家庭的孩子,寒门出贵子的情况越来越少。在常春藤盟校中,来自1%的富裕家庭的学生,超过了来自底层50%家庭的学生数量。

更重要的是,优绩至上把教育设计成了分类机器,年轻人不断接受分类、筛选和排名,教育逐渐被异化,分类和争先取代了教育中的教与学,尤其是名牌大学的教育功能正在衰减,而资格认证功能正在不断膨胀。

04

优绩制导致工作两极分化严重

在工作领域,在优绩至上原则下,工作职位、收入水平和教育水平高度相关,导致了两级分化越来越严重,美国精英阶层和普通阶层贫富差距不断扩大,最终瓦解了中产阶级,美国最富有的1%人口的收入在国民总收入中的占比20%。20世纪50年代,美国企业高管的平均工资是普通工人的20倍,而现在达到了360倍。

比贫富差距更严重的是,优绩制预设了一种成功伦理,把人区分为成功者和失败者,优绩制的社会激励成功者,并赋予了他们道德上的优越感。

成功人士和精英阶层沉醉在自己的成功中,而诋毁失败者都是咎由自取,他们忘记了有助于他们成功的时机和好远;而失败者除了失去了有尊严的工作,还严重缺乏社会认可和尊重,同时产生了对成功者的怨恨,和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桑德尔最后说,优绩至上的信念是,人们应该得到市场赋予他们才能的任何财,这导致了团结成为了几乎不可能。

发现自己身处珍视我们才会的社会,是我们的幸运,而不是我们应得的。对我们命运的偶然性的强烈感觉可以激发某种谦卑。

这种谦卑是我们从残酷的成功伦理中回归的开始,这种谦卑超越了优绩的暴政,为我们走向少一些敌意、多一些包容的公共生活指明了方向。

一 End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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