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梦见老将军

 

夏龙冰

 

 

将军高年，须发皆白。同岁的老将，一个个，锐气都已随岁月流逝。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辛弃疾痛心疾首的声音穿越1400年的时空飘然而至。

廉颇一笑起身，髯须根根如剌扎张，豹眼环瞪，马上马下，宝刀飞舞，声声疾。尔后，一饭斗米，肉十斤。

又一个声音传来，是数困于秦兵的赵王，低沉的求援：“将军……救孤王！”

“牵马，披甲——”将军大喝。手抓煎饼，嘴裂至耳根，大嚼而咽，如是再三，抑头大盘汤尽。宝马甲胄送来吁吁累喘下人。

“得得得——”马蹄声急……“将军，等我，等等，等我——”追不上将军身影的我，不禁痛哭失声。跃上战马，鞭抽马却不行，马嘶咴咴，原地打转，急得我大汗直冒，无奈、无奈！一双有力的大手还拽拉着我，嗖嗖往后，我急速地飘行、飘行。睁眼，马蹄声碎，已飘越千年——去！

    ……手心独留一滴跃上马背时，烈马迸溅出尚滚烫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