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多芬之后最好的交响曲！”

//文：蔡龙

我们在《交响曲的历史》那一期课里面的内容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贝多芬之后，交响曲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01

新的道路

因为贝多芬为十九世纪的交响曲发展，不管是规模、形式、内容甚至编制，都设下了难以超越的障碍。

非德奥系的作曲家在避开海顿贝多芬等人所制定的交响曲规则，而德奥系的作曲家在沿着这个规范继续前行。

但是呢，他们走的并不开心。因为大家都能感受到来自贝多芬的巨大的压力。

贝多芬在交响曲中的成就太高了，作为一个稍微有点追求的艺术家，你可以不要求自己写的比贝多芬好吧，但是怎么也不能比他差。

但是他的那个高度太让人难以企及了，不是说你不服气，你努力，每天关在书房里搞创作，就可以搞一个更好的，就能做到的。

于是这种压力就变成了一种危机！

于是呢，情况就变成了：德奥音乐自1830年代到1870年代，这个整整有四五十年。

交响曲，德奥的交响曲可以说是乏善可乘，德奥作曲家到底该怎么样走交响曲的创新之路？

是坚守贝多芬的这个路线走还是咱们另走一条路？到底是保守还是激进，尤其这个时候又出现了标题音乐，所以的争论就非常激烈！

总的来说呢，门德尔松和舒曼都没能达到贝多芬的高度，虽然他们在各自的细分领域里面获得不错的成就，他们在交响曲的历史中没有贝多芬的地位。

那德奥交响曲在贝多芬之后重新能达到贝多芬的高度，要等到谁呢？勃拉姆斯！

正如舒曼曾经准确的预言的那样：勃拉姆斯注定要成为德国交响音乐的救星！

02

花了21年写的《第一交响曲》

由构想到首演，这首作品共经历了21年，但只要细心聆听，勃拉姆斯的确没有浪费这21年来的一分一秒。

这部作品他的导师（mentor）是如何评价的呢？

舒曼遗孀克拉拉曾写信两人的好友，亦是当代最重要小提琴家约阿希姆，她提到：

约翰内斯最近寄了这个给我，您可以想象吗？一个惊喜!一首用这一段独特旋律所开启的“第一交响曲” 。

它虽然有一点太强烈，但我很快就已经习惯它。

所有的一切都有趣地紧密交织，如此充满热情如第一场演说；听者全神贯注地享受着音乐的整体，忘却手法等枝节。

勃拉姆斯的第一交响曲首演，立即就被当时的音乐界公认是贝多芬之后最好的交响曲！他被认为是交响曲传统中是贝多芬的最正宗的传人！

03

向贝多芬致敬！

当时的听众对这部作品的认知，多集中于与贝多芬的相似性，特别是著名指挥家彪罗将其誉为 “贝多芬第十交响曲”， 更是影响深远。

仔细观察，这部新作的确充满对贝多芬典范的回应：调性上，作品采用被称为 “贝多芬调性” 的C小调，进而以C大调作结，符合了贝多芬《命运》的路径。

此外，第一乐章的第三主题群里，由三个八分音符组成的节奏型，也使人联想起“命运动机”的“短短短长”。

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还有终乐章里，由两部小提琴开启的快板主题，在音程与节奏上均与《欢乐颂》神似。

以至于他的朋友、著名指挥家汉斯·冯·彪罗称为是“贝多芬第十交响曲”。

不过勃拉姆斯很厌恶别人提起他作品和贝多芬的相似，当他的一个朋友向他指出第四乐章旋律和贝九相似的时候，勃拉姆斯的原话是这么说的：“任何蠢货都看（听）得出来。”

对于这种相似性，我们似乎更愿意理解为勃拉姆斯是在借这部作品向伟大偶像贝多芬致敬！

能和“不朽的九部贝多芬交响曲”并驾齐驱，也是不辱前人的期望和使命了。

04

追求交响领域的新突破

然而，一部杰出的作品当然不会限于对于经典的模仿。

这部交响曲的第一乐章，开场的序奏里，定音鼓庄严的气势有如宣告新时代的到来。

作曲家在此段就呈现了三大素材，并在随后的快板主体里致密发展，正是勃拉姆斯在整部音乐史中最为人推崇之技术。

此外，作品的第四乐章里，一段由圆号吹奏的号角旋律洋溢着阿尔卑斯风情。

从历史、从感情、从音乐来看，勃拉姆斯都以独特的坚持，为德奥的交响曲留下一道清新的脉络。

历史的深度之于抒情的腼腆、结构之严谨之于旋律之质朴、幽默之于悲叹、严肃之于淡然……都浓缩在这首交响曲里面了。

《第一交响曲》最终在时间洗礼中成为传世经典，是对勃拉姆斯锤炼技艺、不辍思考、坚守和探索的肯定。

我们本期要更新的课程，正是他的代表作《第一交响曲》！欢迎大家扫码继续学习本期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