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 25 年，余隆与齐默尔曼再次同台。（韩军/摄）
10月8日，国庆长假最后一天的晚上，2017年北京国际音乐节在保利剧院揭开帷幕。今年是北京国际音乐节20岁生日，当晚的音乐会上，指挥家余隆执棒中国爱乐乐团，携手德国小提琴家弗兰克·彼得·齐默尔曼和塞尔吉·齐默尔曼父子共同登台。以巴赫和贝多芬的作品为今年音乐节揭幕。
当晚音乐会以贝多芬《埃格蒙特》序曲开场，余隆和中国爱乐乐团保持着一贯的艺术默契。余隆对这首序曲的处理简单朴实，却非常精准地体现了这部作品原有的悲剧性格局。中国爱乐乐团显然也对这种演绎方式得心应手，线条粗犷但坚决、音响扎实却富有韧性，将原本就格外明确的作品主题表现得格外质朴，每一个音符都彰显辉煌又蕴含悲悯。
序曲之后，齐默尔曼父子共同登台，为观众演奏巴赫《d小调双小提琴协奏曲》。虽然对德国小提琴演奏学派的严谨早有预想，齐默尔曼父子当晚的演奏依然在“严谨”这一概念上给笔者带来了震撼，与巴赫其他小提琴协奏曲相比，这首“双小提琴协奏曲”织体更为复杂，头绪众多，更能体现巴洛克音乐的精致瑰丽，当晚父子二人的演奏严丝合缝，每一个音符都精准至极，流畅的旋律线条或齐头并进或缠绕交织，玲珑精巧之余更不乏歌唱性。更加难得的是，两位演奏家演奏巴赫的方式非常中庸，即没有刻板地尊崇“不揉弦”的古老方式，也没有过分夸张的强弱变化，一切音乐细节的塑造都隐藏在快速流动的线条之中。
音乐会下半场，弗兰克·彼得·齐默尔曼与余隆执棒下的中国爱乐乐团合作演绎了贝多芬《小提琴协奏曲》，这是继1992年余隆与齐默尔曼合作这首作品后，时隔25年，两人再度合作演绎贝多芬《小提琴协奏曲》。当晚，齐默尔曼在演奏中再度证明了一流演奏家的实力。音色细腻、结构稳重、情感自如。贝多芬一生虽仅创作了一部小提琴协奏曲作品，但创作理念非常超前。在很多段落中，这首创作于古典时期的作品似乎更像一部浪漫主义晚期的协奏曲作品，小提琴独奏更多以“声部”的姿态出现在作品中，整部作品具有极强的完整性。换言之，即使没有小提琴独奏，这部协奏曲的很多协奏段落也算得上出色的管弦乐团作品。演奏这样的作品，更需要小提琴独奏与乐团的协奏在舞台上大胆“分庭抗礼”。当晚，余隆与齐默尔曼的表现都非常优秀，双方毫无顾虑的完美配合使整部作品的交响性得到了最大的展现。
就在这样一场精彩的音乐会中，北京国际音乐节走进了第20个年头。对于一个艺术机构而言，20年正是自身的黄金时代。从开幕音乐会中不难听出，北京国际音乐节呈现给观众的每一个音符都大胆表达着20年的辉煌。向北京国际音乐节20年历程致敬，这20年留在观众心中留下熠熠辉煌。
文 | 克里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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