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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用一句话证明,你是古典音乐的铁粉?
今年10月份的德累斯顿国家管弦乐团于年初开售的时候,引起了广州乐迷和业内人士的广泛关注。不夸张地说,这是自维也纳爱乐乐团2017年广州首演之后,广州成为古典音乐重镇的又一个标志。甚至有人说,验证一个人是不是古典音乐的铁粉,就看ta有没有第一时间购买这两场音乐会的门票。

当古典天团维也纳爱乐乐团广州首演的消息首次披露,在业内马上掀起了巨大的波澜。媒体评论称,广州人幸福指数报表。“天团并非天价”,星海音乐厅实实在在的惠民票价格,让广州人能在家门口一睹天团风采。

实际上,2017年的维也纳爱乐乐团音乐会并非以迅猛之势售罄的,即使在惠民票的大手笔投入之下,精明而见多识广的广州观众大都是经过冷静而周全的考虑才出手购票。直到乐团演出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全场爆发了由衷的经久不息的掌声,每一个在场的观众内心的澎湃最终超过了他们掏腰包时的激动心情。这个在维也纳金色大厅常年为我们带来“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乐团带给场内外的观众无以伦比的超值享受:经过历史沉淀的乐团,果然名不虚传。

今年,维也纳爱乐乐团再次莅临星海音乐厅,在11月29-30日带来两场音乐会,尝过甜头的广州观众对该团的好感度是显而易见的。邀来郎朗作为钢琴独奏的第一场音乐会最高票价3280元再次刷新纪录,但门票销售的速度却一点也没有放缓,甚至有更迅猛之势头。

最令业内掀起波澜的,却是这两场“天团”演出之前,星海音乐厅引进的两场天价的德累斯顿国家管弦乐团音乐会。该团首次由蒂勒曼带领来广州演出,其演出时间就在2018年维也纳爱乐乐团第二次来广州演出的前一个月,惠民票最低票价380元,最高票价2380元。和维也纳爱乐乐团设置惠民票的性质一样,这两场音乐会,也是“售罄也要亏本”的演出。

星海音乐厅在20周年古典钜献中,邀来与维也纳爱乐乐团齐名、比维也纳爱乐乐团年代更久远的德累斯顿国家管弦乐团来演出,成为该团在内陆演出舒曼交响乐全集的唯一一站,同时迎来了古典音乐当红指挥蒂勒曼的首次访穗,为广州乃是全国的观众带来了“可遇不可求”的古典音乐饕餮盛宴。

如果说在维也纳爱乐乐团的现场,更多的是扑面而来、流光溢彩的听觉震撼,那么在德累斯顿国家管弦乐团的现场,也许更能让人听到厚重的历史,忆起一段又一段沧海桑田的往事。

资深古典音乐节目《古典纵横》的主持人赵毅敏在今天的这篇文章中说:
德累斯顿国家管弦乐团来中国巡演,我肯定是要去看的,感受比眼见更为真实。届时可能会怀着与看其它外团巡演所不同的心态:怀着对历史和精神的崇敬感。

(这可能也是很多古典铁粉的真实心声)


德累斯顿国家管弦乐团
当得知德累斯顿国家管弦乐团要来中国巡演,我想起了一件事。那是2012年,当时我去欧洲旅游,途径德累斯顿,有四小时的停留时间。这是我第一次也是目前唯一一次去到德累斯顿的机会,我特别想看看整个城市的市容。众所周知,德累斯顿在二战结束前,被盟军轰炸,是二战德国境内被损坏最严重的城市。当时死亡人数超过40万,轰炸过后全城没有一座完整的建筑物。这就是史上著名的“德累斯顿大轰炸”。在几年前还用这个题材拍摄了电影。其实当时盟军对这座不设防的城市进行如此猛烈的轰炸目的何在,至今还被质疑。

记得我第一次去柏林的国会大厦,缓缓地从台阶走上一层平台,再从一层现在的推杆闸机看上二楼,我用了不到一、两分钟,轻而易举,和走进别的大型建筑物没有什么分别。可就是在走过的这一小段路,当年苏军打了整整一天一夜,才从前面的广场进入到建筑物的一层,又再花了接近一天的时间,才打到二层。关于这一段历史,在很多二战有关的书籍和电影都有记载。当时2000党卫军在里面殊死抵抗,甚至还将打进一层的大约两个连的苏军反包围。斯大林给朱可夫下了死命令,要赶紧拿下国会大厦,以赶在盟军之前拿下柏林。朱可夫也下了死命令,结果最后还是打了三天,苏军才完全拿下国会大厦。战况是何等的激烈!在排队的时候,我尤其留意国会大厦的外墙,看到很多用水泥“随便”抹掉的弹坑。

当有了这四小时,第一时间来到德累斯顿国立歌剧院外面,感觉和德国慕尼黑、柏林、科隆、斯图加特这些城市没有明显的不同,建筑物林立,交通四通八达,建筑物里面非常先进,而城市的格局和建筑的外型则是几百年前典型的型格,完全就是典型的德国城市的面貌:现代化的市容、设施建设和几百年前城市布局而带着的历史感。最奇特的是有些建筑物,竟然像是已经建起了几百年的样子,外表是那些古老建筑物所特有的古旧感。无疑战争的硝烟和痕迹是散去了,但是面对着这种情形,我心里不禁在问:这是在战后重建的吗?怎么看起来,战争好像并没有发生过,对这座历史的名城并未毁坏过一般?

当把这些疑问和同行的当地人说出来的时候,回答更令我大吃一惊。同行的当地朋友告诉我,如果翻看历史照片,会发现战前和现在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分别,甚至说看不出分别,整个德累斯顿是完全原样重建一般!连建筑物外墙的那种因年代久远而呈现出来的黑色,都恢复得像真的经历过600或800年一般。

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德累斯顿的夜景

朋友告诉我,德国曾经拍过一个纪录片,说的就是德累斯顿的重建。德国人非常严谨和精细,以建筑物为例,建筑物图纸一般有三份,一份在业主手里,一份在物业管理者手里,一份在政府。当年战争把政府和管理者手里的图纸基本全部毁掉,而业主的图纸则多保存在安全的别处。战后就是靠业主和各方提供的这些图纸和资料,把整个德累斯顿几乎原样重建。

再往深一点想,德累斯顿人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原样重建?他们大可以对城市整体重新规划,不用拆迁,趁机大规模“现代化”发展,那样将会有一个全新的德累斯顿。是德累斯顿人特别怀旧?还是现在时髦的词“情怀”在起着决定性作用?

记得小时候,看南斯拉夫电影《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德军党卫军上校冯·迪特利什因对战争起着决定性因素的“劳费尔行动计划”被队长瓦尔特率领的游击队破坏,被党卫军押回柏林受军事法庭受审。在电影最后,迪特利什即将离开萨拉热窝,面对着即将离开的城市,他说:“太有意思,我来到萨拉热窝就寻找瓦尔特,可是一直都找不到;现在我要离开了,总算知道了他!”“看这座城市,他就是瓦尔特!”城市就是一个具有精神的活体。

当我在金色大厅里看着维也纳爱乐的演奏,总感觉有一个灵魂在引领着这个乐团,甚至这个建筑物里所有的人。乐团的队员是会更换的,管理人员是更换的,爱乐协会的老板们也是更换的,没有谁是永远存在这个建筑物和机构里,即使权力和影响力再大,也没有谁可以改变,唯有金色大厅的那些女神们是不变的,那为什么仿佛是隐身于金色大厅管风琴背后的隐形人在控制着整个的局面,总有一种所谓的“维也纳爱乐精神”,总有一个灵魂、总有一种精神在控制着维也纳爱乐。

人的生物基本单位是基因,基因不同的排列组合,构造出不同性格和形态的人。因此现在基因这个词常挂在嘴边,远远超出了生物的范畴。同样,城市和文化作为一个“活体”,其“基因”是植根于历史这个本体,纵横交错,构造出独一无二城市文化和精神。如果将历史割裂,抹掉这些基因,那么这个“活体”就像被截肢甚至腰斩,其魅力和性格将被大大削弱甚至被消磨掉。这就是“让历史告诉未来”的缘由吧。


德累斯顿老歌剧院
德累斯顿国家管弦乐团来中国巡演,我肯定是要去看的,感受比眼见更为真实。届时可能会怀着与看其它外团巡演所不同的心态:怀着对历史和精神的崇敬感。德累斯顿国家管弦乐团和乐团有着约500年的发展历史,是全球最古老的乐团。乐团和歌剧院至今能保持着是古典音乐领域的翘楚。即使是现任的柏林人克里斯蒂安·泰勒曼和其它的外国人前任总监也无法改变这种沉淀在历史中的乐团的精神走向。历史和沉淀在历史的精神造就了德累斯顿现在的城市形态,也造就了各个领域的优秀。


作者/赵毅敏
本文经授权转自公众号“古典纵横”。原文标题为《德累斯顿的精神》,原文中表述的“德累斯顿国家管弦乐团”为作者对于“Staatskapelle Dresden”不同的翻译结果,与本文中的“德累斯顿国家管弦乐团”为同一个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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