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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帝国及中世纪时代对结石的认识

罗马帝国(公元前27年—395年)时代,医学有了较快的发展。罗马是一个中央集权的大帝国,国家的组织首先表现在有常备的军队。为了保持军队的战斗力,罗马帝国已有军医机构。中世纪(约公元395年—1500年),是欧洲历史上的重要时代,由西罗马帝国灭亡开始计算,直到文艺复兴之后,其中最重要的是拜占庭帝国(395年—1453年),另外,阿拉伯帝国(630年—1258年)也是此时代的重要帝国;公元前395年,罗马帝国分裂。西罗马帝国于五世纪亡于蛮族人(日耳曼人、法兰克人、西哥特人、汪达尔人等),分裂成好几个蛮族王国。在欧洲,从公元6世纪到13、14世纪称为黑暗时代,文化进步很少;东罗马帝国却以拜占廷的名称保存下来。拜占廷文化是希腊罗马文化的继承者,当时,有了医学校、医院和药房。拜占廷的医学家,多是医学百科全书的编纂者,他们收集了古代医学上丰富的遗产,并加以系统化。拜占廷至15世纪才被奥斯曼帝国所覆灭。

随着基督时期的到来,吸收了新观念的基督教徒们不仅接受了希波克拉底誓言中的一些伦理学原则、概念——信仰、纯洁、正义和宽容,同时又从人性角度来重新论述医生的伦理。于是,他们重新修改了誓言。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基督版本的希波克拉底誓言中,禁止结石手术的条款被删除了。也就是从基督开始,医生不再为医师誓言限定,可以进行尿结石的手术治疗。史学家们认为,希波克拉底誓言中反对外科手术的部分是对死亡、医学方法和手术的错误偏见。大概到了公元时代,外科手术才开始显露出其前途无量的发展曙光。这些曙光主要集中在塞尔苏斯、盖伦、累塞斯、阿维森纳和阿布卡西斯等前辈对外科的贡献。

罗马帝国时代

❶ 会阴切口的“Steinschnitt”取石术

公元前1世纪以来,罗马帝国的智者开始具备了古希腊医学知识。其中最著名的是赛尔苏斯(Aulus Cornelius Celsus,公元前25年-50年),赛尔苏斯出身于罗马贵族中最高贵门第之一,他把希腊人的知识和学问收集三起,并摘要地介绍给罗马人,使他们分享到这些成就,他用漂亮的拉丁文写了八本书来介绍希腊人的医学知识,这使他最终获得了“医学上的西赛罗”之称号。

塞尔苏斯是当时罗马帝国时期最著名的医生之一,罗马百科全书编纂者。他试图将所有的医学知识都包括在一部百科全书(De Medicina)中,这本书中,他记载了尿路结石患者典型的腹部绞痛症状,但他更为祥细地描述了通过会阴切口的“Steinschnitt”术,这种方法被称为Celsic法,其主要手术步骤如下,术者将左手食指和中指伸入患者肛门,在下腹部用右手和肛内手指进行双合诊,将膀胱结石尽量下推至膀胱颈部,然后再会阴部行月牙形切开,切口两端接近股部并与肛门接近,切口主要在会阴左侧。在切口深部行横行切开,直至切开膀胱,引尿流出,要求切口大于结石,否则取石时可能撕裂膀胱并形成瘘道。切开膀胱后,用右手指试触结石,如果结石较小,可用肛门中的手指将结石推出。如果结石大,则用钩子将结石拉出。这种手术亦称“小器械手术”,因所需器械只是一刀一钩。

塞尔苏斯建议患者术前应长距离散步并采用特定的饮食,最后进行手术前应空腹1天,然后在温暖的室内实施手术。他还记载了并发症,大多是尿路败血症的典型表现,但也有术后出血、瘘道、膀胱填塞等。接受这种治疗的患者多数是9到14岁的男孩,这种情况后来导致人们认为肾病在这个年龄段最常见。塞尔苏斯是最早论述结石与感染形成有关的医生之一,而且塞尔苏斯也是世界上最早用拉丁文写医书的医学家。有些史学家认为,塞尔苏斯Celsus从来就没有学过医学,但是,也有人认为他是非常高明的外科医生,因为他详细地阐述了经会阴切开膀胱取石的原则,掌握了切开膀胱时避免损伤直肠的秘诀。

塞尔苏斯也是史上最早提出用结扎法来止住动脉出血的医学家,他主张伤口必须洗净并涂以食醋,百里香油之类的消毒物质以保证伤口的清洁。他确定了炎症的4个基本特征:红,肿,痛,热。根据对治疗的需求而将各种疾病分成三部分:饮食,药物和外科治疗。

罗马帝国的末期,通过会阴切口的“Steinschnitt”术方法在欧洲失传。但是5世纪到12世纪被尊为“智者”的修道士当时是唯一仍知道并能够实施这种古老手术的人,因此修道院是开展此类手术的唯一场所。公元476年罗马帝国衰落,医学知识由称为“拜占庭编辑者”的一群人继承。

Paulus Aegineta是其中最后一位,一生在亚历山大行医,公元690年去世。Paulus Aegineta在他的医学经书汇编中描述了肾,膀胱的解剖及功能以及尿结石的手术。书中提到通过会阴切口Steinschnit的问题及如何避免其严重的风险。

❷ 盖伦(Galen)最早认识到尿液由肾脏产生

公元2世纪,盖伦Galen (全名Claudius Galenus of Pergamum, 公元129~199)进行了许多大胆创新的手术,其中就包括切石手术。盖伦是古罗马时期最著名最有影响的医学大师,他被认为是仅次于希波克拉底(Hippocrates)的第二个医学权威。盖伦是最著名的医生和解剖学家。他一生专心致力于医疗实践解剖研究,写作和各类学术活动。盖伦认为观察是医学知识的基础。在希腊医学中,临床(clinic)具有两层含义:一是说医生看病要亲自到病人家里去,要到病人的床边去治疗;二是说必须从观察中去总结医学知识,在病人的床边去学习。盖伦非常注重实验。

盖伦将疾病与解剖学关系之概念引进医界,他被认为是第一个实验生理学家,且开启基本的生理实验。如:由结扎输尿管而得知尿液由肾脏产生等。他对肾脏进行了大量实验研究。

盖伦吸收了希波克拉底的医学知识,学习了亚里士多德的哲学和生物学,并掌握了亚历山大里学派的解剖学。强调医生的思考能力,要学会反思,要学会用心眼(mind's eye)以辅助肉眼(physical eye)。盖伦发明的许多医学名词直到现在仍被广泛使用比如physiology(生理学), phthisis(肺结核), atrophy(萎缩), anastomosis(吻合), haematopoietic(造血的), anaesthesia(麻醉), aseptic (无毒的)等等。 

盖伦将所有的肾脏疾病均称为“肾炎”(nephritis),认为肾结石是肾脏脓肿、溃疡形成或者出血的后果。他建议应用酒、蜂蜜、欧芹和黄篙籽来治疗尿路结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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