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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科的人文史之外科大师(四)

19世纪初,诊断学和病理学的革命促进了内科的发展,但是在1846年麻醉问世之前,以及19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外科抗菌术和无菌术的必要性被人们认识和接纳之前,外科技艺的实施受到了很大制约。尽管有少数富有进取精神的外科医生希望剖开腹部来切断引起肠梗阻的索带和粘连,但是直至十九世纪末的一二十年,腹内及其他体内外科仍然是一片未开垦的处女地。病人需要承受外科手术带来痛苦或不良后果,或两者兼而有之。

上帝创造了世界,却不能确定这世界的走向。科学可以解释万事万物,却不能预先决定万事万物,这世界永远需要为信仰奔走的人!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

塞麦尔维斯(图片来源于网络)

手术前把手洗净消毒,这是今天每个外科医生都明白的道理。然而,早在100多年前,包括医学界权威没有人会相信这是科学,唯一例外的是匈牙利的塞麦尔维斯医生。正是这位伟大的“母亲救星”才揭开了人类医学无菌手术的序幕,史上第一个提倡洗手的人。但这位伟大的医生为此而被送入疯人院,最后被迫害致死。如今,人们把塞麦尔维斯尊敬地称为“母亲们的救星”。在维也纳广场上,建起了他的纪念雕像,母亲们怀抱孩子来到这里缅怀为他们缔造幸福的先驱者。毋宁说,今天的医生,仍应献身于留在我们面前的伟大任务:从这些光荣的先驱者身上汲取更多的献身精神,以充实成他们精诚所至的事业,逝去的前辈,其精神永恒!思想永存!现今在他们光辉照耀下医学获取成就,不断进步。

外科的进步经历了无数的失败,失望,挫折和障碍,有天然的,也有人为的,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唯能解决的办法是执有坚持和固执的信念。

18世纪应该是每一位外科医生所要纪念的世纪。从这个世纪开始,外科医师与理发师真正分为两个行业,外科医生有了自已的组织,也越来越受到社会的重视和尊重。1745年外科医生有了自己的独立团体。英王乔治三世在1799年特许成立伦敦皇家外科学院。一个可尊敬的外科医生,并不一定是完美的人。外科医生在手术台上,犹如舰长在操纵潜艇,他的镇定自若、机敏灵活、睿智幽默,都会使手术进入艺术之佳境。反之,慌乱毛躁、喝斥或埋怨助手和护士、摔扔器械、唉声叹气、谈笑无忌等,则会使整个手术组失去协调、精力涣散、手术杂乱、气氛黯然。

18世纪后期Astley Cooper(1768-1841AD)英国外科名医曾任乔治四世、威廉四世以及维多利亚女王御医。他认为一位成功的外科医师必俱备四大要件:①鹰眼:敏锐的观察力。②狮心:王者般的勇气立刻做出对病患最有利的决定。③巧手:像女人般细腻灵巧的执刀技术。④智慧:学者般的智慧去分辨及判断。

在医学发展的5000多年历史长河中,前4000多年始终处于缓慢的探索、徘徊阶段,称为"萌芽期";西欧文艺复兴之后,以威廉·哈维的血液循环学说为标志,医学进步开始加快,称为"发展期"。19世纪之前,外科依然很落后。疼痛、感染、出血等主要基本问题未得解决,限制了外科的发展。二次工业革命促进了医学的科技发展。解剖学的发展和麻醉法、防腐法和无菌法的应用,对外科学的发展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19世纪前,外科学的范畴很小,外科医生主要处理一些简单的骨折、脱位和脓肿,少数能完成截肢术的外科医生已经是外科高手了。有些外科医生能为常见的表浅动脉瘤做动脉结扎术,或勇敢地尝试体表肿瘤切除术、有些外科医生则致力于肛瘘、疝以及膀胱结石的治疗。当时的外科医生对嵌顿疝和绞窄疝尝试的复位方式不恰当,直至肠梗阻的终末期才犹豫不决地在鼓起来的腹部肿块处简单地切开腹部皮肤,做粗糙的结肠造口或回肠造口术。四肢复合性骨折伴脓毒症时,大多无法医治,外科治疗的致残率极高。

19世纪中叶,解剖学的发展以及麻醉法、防腐法和无菌法的应用,对外科学的发展起了决定性的作用。首先是麻醉法的发明。1800年,英国化学家戴维发现了第一种麻醉药:一氧化氮,以后其他麻醉制剂开始陆续出现,一氧化二氮、乙醚、氯仿相继被用作全身麻醉药,外科手术能够在无痛情况下施行,外科学取得重大进步,这也是外科手术学得以发展的前提。

19世纪末又发明了局部麻醉的方法。巴斯德和科赫建立起微生物学(即细菌学)之后,外科学才真正建立起消毒防腐的观念。化脓是当时创伤手术后最严重的并发症。英国外科医生李斯特认为伤口中的腐烂和分解过程是由微生物所引起。针对这种现象,1865年,他发明了石炭酸消毒法和蒸汽消毒法,并用该办法进行复杂骨折手术获得成功。他还用石炭酸消毒手术室、手术台、手术部位和伤口,并用复杂的包扎法包扎伤口。防腐法尽管大大地减少了创伤化脓和手术后的死亡率,但还  是没有完全解决伤口的感染问题。1886年,当贝格曼采用热压消毒器进行消毒,才标志着对病毒真正进入了无菌手术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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