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罡系列小说“市井百态”之

 二流子 

文/王罡 

本故事纯属虚构

                 ——作 者

       话说在龙田老城德正街有户刘姓人家，这刘家原本也是有些来头的家族，可叹顶梁柱老刘因一场意外的车祸去世过早，未能过多地荫及子孙。老刘家两个儿子，过去的家庭，起名字时代特色比较强。大儿子是火红年代出生的，取名刘跃进，为叫起来顺嘴方便，街坊邻居就喊他大刘；老二晚哥哥两年出生，起名刘争光，因排行老二，就顺着大刘排下来叫二刘，后来叫着叫着就叫转了，被人在“二刘”后面加了个子，喊起来谐音就成了“二流子”。

       自然大家也不是平白无故贬损他、恶心他。大刘当兵后找了个当地姑娘成家立业，混得也算是风生水起，家里的房产也就没和二刘争，主动放弃了。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德正街西头这片拆迁改造时，二刘的房子刚好在拆迁范围内，他和媳妇选择了回迁，要了一套90多平米的三室一厅，这房子在当时可算是“豪宅”了。没两年新楼建成，二刘从过渡房乔迁新居，没多长时间，他的老母亲也驾鹤西去了。

       二刘脑瓜子活络，有经济头脑，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他和朋友去深圳倒腾电子手表之类的时兴电子产品，赚了不少钱，说话气也粗了，走路的姿势也较原来有所改变，上班也是吊儿啷当，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经常被头儿批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二刘牙一咬，心一横，再也不想熬那8小时挣个死工资了，干脆连工作也不要了。俗话说“无事生非”，二刘慢慢染上了赌瘾，一天不上麻将桌心里就痒痒。开始为了提神，挂点彩头，但嘴子都不大，一场牌下来，也没啥大输赢。

       二刘家庭条件好，本人也是高高挂挂，自然条件不错，找的媳妇在德正街是数得着的俊俏媳妇，肤白貌美，人也水灵，被公认为德正街的“一枝花”。两人开始感情还不错，自从二刘染上了赌瘾，经常夜不归宿。赌徒的心理就是赢了还想赢，输了还想捞，不玩个昏天黑地输干赔净哪个肯罢手。而且打牌的嘴子也是不断加码。如果口儿背，也不少输钱。

       每次战斗结束，赢了钱二刘回到家里兴高采烈，输了钱便是愁眉不展，唉声叹气，特别是有时输钱后又喝了酒，回到家里便找事，“一枝花”好言劝上几句，说轻了不管用，说重了二刘一上头还和她动粗。赌博在我们这里毕竟是违法的，那时查赌还比较严，所以二刘也就时不常被派出所收拾一下，二刘的媳妇也免不了去所里领他。

       德正街辖区派出所新来个所长姓胡名备，别看胡所长黑不溜秋、五大三粗的，貌似冷酷的外表，却有一颗怜香惜玉的花心。胡备第一次见到二刘的媳妇便怦然心动，惊叹辖区内竟有如此姿色的妇人！忍不住在她身上瞄来瞄去。一个是精力充沛，心猿意马喜美色；一个是常守空房，满肚怨气恨铁不成钢。一来二往，二刘的老婆便和胡备好上了。胡备得益于工作之便，来找“一枝花”也方便，如果二刘在家，胡备就说来走访重点人员，义正辞严地给二刘上堂法制课，敲打一番；如二刘不在家，就约上“一枝花”到他朋友的空房子里或找其它地方成就好事。 

       一个春夜，胡备在外面酒足饭饱，倍感身上燥热，他熟门熟路敲响了二刘家的门，“一枝花”开门后，告诉他二刘没在家，又赌去了。胡备醉眼朦胧地盯着“一枝花”凸凹有致的身段。“一枝花”骂了他一声“馋猫”，给胡备先沏上了茶，问胡备是去他朋友那里，还是啥地方。说着便抬脚要去屋里收拾打扮。胡备一把拉住了她，嘻笑着说，今晚哪也不去，就在这里。“一枝花”忙不迭摇头说不行不行……胡备说二刘赌去了，会有个点？咱放着现成地方还瞎跑啥？！“一技花”还是心有不安，担心二刘输光了半夜跑回来！“一枝花”话刚落音，胡备自言自语哼哼了几句，心里断定二刘肯定和二孬几个在赌，只见他从公文包里掏出“大哥大”，拨了所里的值班电话……没多大一会儿，二刘几个人被从牌桌上逮了个正着，带到派出所铐在了院子里的树上，虽说是春末夏初的时节，夜里还是很凉；这边胡备和“一枝花”度过了一个心满意足的良宵。有次胡备酒喝高了炫耀此事，慢慢便传为笑谈，提起这段龌龊事，知情人无不直斥荒唐。

       世事沧桑，人生无常。二刘有次打麻将输了不少钱，一个人躲在一家小酒馆喝闷酒，由于他坐得地方在个拐角处，后进来的二女一男坐在外面，并未发现二刘，他们三个眉飞色舞地分钱炫耀，二刘听着恍然大悟，知道自己屡战屡败是被“抬了轿”（意指合伙打通张），他连气带恼，借着酒劲，拎起桌上的酒瓶冲到外面，使劲照着那三个人头上嘭嘭嘭砸去！一会儿120，110都先后来了……三个被砸得人虽无性命之忧，其中一个却成了半植物人，二刘也锒铛入狱；胡备因充当黑恶势力的保护伞，在分局局长的位子上翻了船，被扒掉警服判了刑，坊间传闻二刘和胡备曾关在一个号子里，真可谓“不是冤家不聚头！”那年头管理不太正规，号子里的号长就是牢头狱霸，管教干警也是睁只眼闭只眼，身为牢头的二刘没少折腾了胡备，让他吃够了苦头，也算是一报还一报吧！

     （作者注：文中谐音系塑造小说人物之需，请刘姓朋友海涵！）  

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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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罡，男，河南省安阳市人，发表小说、散文、诗歌、报告文学等体裁文学作品约500余篇（首），多次在征文比赛活动中获奖，出版有小说散文作品集《梦之岛》，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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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期作者：王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