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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踪忆语之总有一些奇迹会发生(10)
    中医有个行医原则,叫做医不自治,意思是医生不应当治疗自己或者是自己家人的病,以免受很多因素的影响,失去了诊疗的客观性,也就会影响了疗效,耽误了病情。但是有时候,出自各种原因,自家人的病也不得不治疗一下子,自己就有几次这样的经验。
    家人有病,自然不会专拣着自己治疗拿手的病得,治疗起来也就没有什么大的把握,结果呢,也就未见其多么好。
    比如,当年太太生产后不久,奶汁迟迟不丰,儿子常常不到喂奶时间就饿的哇哇哭叫,很是让人焦虑。用了寻常的什么猪蹄鲫鱼汤之类,吃到一闻那气味全家人就都恶心不止,奶水也没见多。考虑到产妇不宜多出门,只得我翻书本找到一张看上去很适合她的情况的处方,抓来药煎了一试。
    乍服之下,效果果然不错,奶水明显增加,不由得对自己的对号入座本领增添了几分信心。但是高兴了没多久,问题就出来了,吃药就增加奶,不吃药就奶水寡少依然如故,总不能老靠药支撑着奶水吧,药汤可是比猪蹄鲫鱼汤难喝多了啊!
    无奈之下,只得弄了太太去到医院,找到我们这里治疗这病最有名的Z老太太,诉说前后经历,老太太要过我开的处方,看了一眼,就说:这处方开的不错啊?不错?那怎么不吃还是没有奶呢?沉吟片刻,老太太说:这样吧,方子中的几味药剂量调整一下就可以。看着老医生只是把其中三味药一味改小了剂量,两味增大了剂量,这样简单,太太不大放心了,也是吃苦药吃怕了吧,就央求老太太重新开方,老太太坚决地说不用,回去吃两剂就知道了,奶水增加了就可以停药的。
    我们心里不安地回了家,一路太太抱怨不该给人家Z老太太看原来的处方,要不人家新开一个方子肯定会更加有效。谁知道回家后煎出药来,服一剂就觉得奶水比原来增加很多,吃两剂后孩子就吃不了的样子了。还觉得不放心,就没有按照老太太的方法停药而是又吃了两剂,以后就一直奶水没有问题了。
    如此应用自己不擅长的技术,出现这样的效果也是可以预期的。但是后来一次我用了更加不着谱的手段又治疗了太太一次,效果却是神奇惊人,连我自己也始料不及。
    那是我在拉托维亚讲学期间,太太带着7岁的儿子前往探亲,经过漫长的8天8夜的列车生活,加之要时时设法控制正在调皮时期的儿子,旅途劳顿,一到我的住处就病倒了。
    平时不发热的人一旦烧起来就特别难受,嗓子痛的什么也吃不下,早起一量体温竟然到了打破她自己体温记录的39.7度,两个平时不大的扁桃体又大又红,上面脓栓清晰可见。听说自己是这样的情况,加上难受的要命,太太就起不来床了。
    我正在着急呢,一些学生听说我妻子来了过来探望已经到了我的住处。那里的人们尽管没有我们华夏文化中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古训,也没有师母之类的称呼,但是对我们的关心和热情还是很显而易见的。进了客厅也没有看见我太太也没有看见孩子,就关心地询问,听我说了情况,在开始为我着急之后就先问我有没有原来向他们讲起过的神奇的中药。听说什么药也没有,失望之余他们开始商量起了对策。
    他们都是各个医院的在职医生,一起进到卧室看望了还在躺着昏睡的太太,看了她的嗓子并量了体温后他们开始安慰她,说您先休息,我们马上想办法去进行治疗。
    然后他们回到客厅里继续商讨如何去医院以及去谁的医院比较合适。这时候我的一个大胡子的学生布柳斯提示我,说我前些时候向他们讲过针刺耳尖放血可以快速退热,建议我是不是试试先这样搞一下,退了热再去医院,这样太太可以难受的轻点儿。
    他是我很认真的学生,学的比别人好,记的也比别人牢,这样一说,大家都觉得有道理,于是就问我有没有向他们讲过的进行这样操作所需要的三棱针。
    说实话,我也是君子动口不动手这样一个传统的信奉者,在国内我压根儿就没有进行过针灸实践,更别说放血了,因此对于这样的治疗是不是有效一点把握也没有。但是无论怎么说,尝试一下总是办法之一吧。再说了,平时老是向他们说中医的神妙,自己人病了,练也不练就去人家医院住了也显得不是那么回事吧。我稍事考虑后,就请学生帮忙去到我住处附近疗养院的治疗室去借一个包括有手术剪的消毒包来,再拿些消毒的碘酒和棉球。
    学生们不明就里,就问我要这作甚,我说我也没有三棱针,只能用这个代替。怎么?剪刀可以代替三棱针?学生们不解,我也难以解释,只好说来了您们就知道了。
    学生很快取回了所需之物,我带了学生们回到卧室,向太太说要在她耳朵上先扎一针,退热后再去医院治疗。她难受的不愿睁眼,表示同意后就任我治疗了。
    我先将她双侧的耳朵尖消了毒,然后将耳朵纵向加以折叠,使耳尖变的更加尖锐,然后在学生们吃惊的眼光下一边边地用剪刀将耳尖的表皮剪下一点来,血液立即就冒了出来。
    我还嫌冒的血不多,又用手挤压,然后用棉球将血吸去。如此这般,一边的耳朵操作了三次。看着不挤时血液自己不向外冒了,才带领学生们重又回客厅坐了。
    也就是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正在客厅里与这些洋叔叔阿姨们逗弄着玩的儿子听到卧室里她妈妈在喊他。玩的起劲的他就叫我进去看看。一进卧室我就发现刚才太太还是烧的通红的脸已经完全变白了,甚至有点儿显得苍白而病态。我过去一摸额头,觉得体温几乎是正常的。做西医的太太是重证据的,自己觉得舒服了还不成,一定要让我给她体温表试试体温。
    夹好了体温表,她告诉我,嗓子居然也不怎么痛了,头也不再痛,而且觉得很清爽,似乎没有必要去医院了。
    五分钟后看体温,只有36.2度了。我到客厅去告诉学生们,医院至少暂时不要去了,体温已经正常,嗓子已经不痛,他们还觉得有点儿不相信呢。随我进了卧室,看了体温计,摸了额头,又看了扁桃体。一个一个地看,直到太太张口张的有点儿受不了为止。他们吃惊地发现,刚才还鲜红充血的扁桃体已经不那样红了,个头也似乎小了不少,连脓栓也似乎小多了。
    休息了几天,太太就完全好了,可以去邻居沙吉家吃CHAIRMAN MAO最喜欢吃的咖喱牛肉了。
    学生们也更加相信,中医确有过人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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