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费动能牵涉宏观经济和微观民生。前者,消费越来越成为宏观经济主引擎;后者,消费税负高低直接影响消费者的支出成本。
财政部和国家税务总局日前就《中华人民共和国消费税法(征求意见稿)》向社会公开征求意见。征求意见稿保持了现行税制框架和税负水平总体不变。
只要有消费,无论是国内商品还是进出口商品,都应缴纳。但是应税消费品的税率如何,直接影响消费者的切身利益,也尤关宏观经济的运行。具体而言,征求意见稿对外购应税消费品的十项抵扣政策进行明确,涉及卷烟、鞭炮焰火、高尔夫球及球具、木制一次性筷子、实木地板、成品油、啤酒、葡萄酒、高档化妆品等,对于抵扣凭证管理也进行了规定。
征求意见稿维持现行税制框架和税负水平总体不变,凸显消费税法法制的延续性。更要者,虽然消费成为中国经济的主动能,而且人们的消费观也在发生根本变化,消费升级已成大趋势。但是消费税税制的整体框架和税负水平依然处于合理区间。而且,从现在消费税15个来看,缴税的产品主要是影响人类健康及生态环境的产品、奢侈品、、高污染高能耗产品,因此在税负设计上延续了以往水平。毕竟,抑制这类产品消费并筹集财政收入,依然是消费税的根本目的。
但是,随着国内外市场形势的变化,消费税也需要改革。一方面是大规模降费后,体制发生变化,消费税也应适当调整。另一方面,大规模减税降费后,中央和地方收入也相应减少,尤其是影响到了地方收入。消费税是,为了弥补地方收入减少,缓解因为减税降费给地方带来的压力,消费税也亟需从中央税调整为中央与地方共享。10月份,国务院印发《实施更大规模减税降费后调整中央与地方收入划分改革推进方案》,要求后移消费税征收环节并稳步下划地方。就此而言,征求意见稿的法治更新为消费税改革提供了法治保障。简言之,消费税改革具有平衡中央和地方和事权的重要意义。
消费税改革在任何国家都牵一发动全身,涉及到国家、地方、企业和社会个体多层次系统性的利益博弈。大规模减税降费从上而下,执行效率高,这体现了中国体制的特点和高效执行力。但是大规模减税降费也带来国家和地方收入的减少,从而影响公共财政对重大民生工程的投入。此外,中央和地方财权的不均衡——地方收入减少,也会导致地方不当举债,从而形成地方债高企的风险。加之现行政绩考核机制的倒逼,地方政府为了刺激地方经济增长,除了大幅举债,也会通过房地产来解决,后者更容易引发系统性金融风险。
就此而言,大规模减税降费应该是系统性工程,在市场主体和社会个体尽享改革红利的同时,减税降费带来的收入减少负担,应由中央和地方共同承担。而且,大规模减税降费,也给税收体制结构性改革带来了契机,消费税改革也是应有之义。征求意见稿适得其时。一方面是适应减税降费的需要,另一方面也是消费升级的需要,更为消费税改革提供了法治保障。
征求意见稿也紧跟时代脉搏,譬如明确了可以免征消费税的高效立法原则,即国务院可根据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需要,规定免征或减征消费税,报全国人大常委会备案。此外,关切民生诉求,对个人携带或者邮寄进境的应税消费品的消费税计征办法由国务院制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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