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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19
Friday，April 3，2020
致 流动的你
▲ 冬猎-彼得·勃鲁盖尔（荷兰）
我们永远是枯燥的，
把人弄呆板起来，
对生命不流动的，
他们却自始至终使人活泼而有趣味，
学习本身同游戏就无法分开。
——沈从文
厘米说
我一直觉得，
自己是个很枯燥的人，
看沈从文的文章时，
自卑感尤其强烈。
沈从文笔下的“流动”，
很大程度上诞生于人际之间，
而我对人际是不抱什么希望的，
只是被某些个体的气质而吸引罢了。
沈从文笔下的人物，
即便土匪，
也能画几笔兰草，
跳到桌子上唱几句戏。
也许画的唱的都入不了行家的眼耳，
但人家可不在乎这些，
自己痛快就行。
这一年来，
想的，读的，
都太严肃了。
一严肃，
生活就容易呆板。
二十多岁的年纪，
什么都看不懂，
可偏偏要扒拉着去看，
绞尽脑汁地去想，
造成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错觉，
于是，
接下来的生活，
总带着一份故作理智的隐痛。
这莫非是成年人的必经阶段？
一年前，
我还像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姑娘，
弹琴唱歌，
在草稿纸上涂鸦，
满是欢喜。
然而当我开始整理自己的处境，
以及未来的打算时，
现实给了我当头一棒，
弹琴唱歌的兴致被危机感制住，
整整一年都没有翻身。
北京的春天干燥得恼人，
口腔溃疡反反复复，
前几日又生头痛，
晚上辗转反侧，
总难入睡。
白天倒是精神，
只是总觉得脑袋里塞了什么，
硬邦邦，
又很沉重。
在家休息，
音箱随机放着音乐，
一首不知名的钢琴曲，
音符缓缓流进心神之中，
身心随之放松。
这时突然发现，
呀，
原来是你！
于是，
把躺在柜子里的电子琴取出，
又翻箱倒柜找到了以前的谱子，
自娱自乐地弹了起来。
生活从来都是活泼泼满是生气的，
枯燥的是人心。
商业、政治，
这些人际博弈，
我们需要，
但如果满脑子都是这些，
是很亏待自己的。
我又想起了过年时，
在菜地里寻野花野草的那天，
鞋上沾着泥，
泥沾着未尽的雨，
我沾着嫩嫩小小的繁缕和卷耳。
好了，
小天使们，
祝，
远离呆板，
流动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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