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德拍卖以3996万元成交的“清初六大家”之一恽寿平的《载鹤图》著录于《石渠宝集》,2007年嘉德秋季拍卖的《仿古山水册》以1232万元的价格创下了恽寿平作品的最高拍卖价，但很快就被这件《载鹤图》以3696万元的价格刷新。
《载鹤图》手卷是一幅曾经被末代皇帝溥仪携带出宫的清代画家恽寿平名画，是恽寿平的传世名作。恽寿平以山水画见长，《载鹤图》描绘的是江南冬色：画面中，一叶扁舟载着一只孤鹤，戴着斗笠的船夫，正向岸边划去。
恽寿平这件“铭心绝品”一直收藏于清宫内府，被编入清朝皇家的珍贵书画名录——《石渠宝笈》。《载鹤图》历经多位皇帝御览，画面上钤有“乾隆御览之宝”、“乾隆鉴赏”、“宜子孙”、“三希堂精鉴玺”等多枚乾隆皇帝的印章，还有“嘉庆御览之宝”、“宣统御览之宝”等印章。１９１２年２月１２日，清廷被迫宣布溥仪退位，退位后仍然居住在紫禁城内。在紫禁城居住期间，溥仪曾把故宫收藏的大量珍贵书画通过各种渠道偷运出宫，累计有１２００多件，其中包括这幅《载鹤图》手卷。
恽寿平以没骨花卉独步有清画坛，但他对山水画的研习与创作却一生从未中断过。而且，正是以这方面的造就，他得以跻身“清六家”之列。他的山水画，与“四王”一样，承继董其昌画旨，研精笔墨，发扬传统，“损益古法，参之造化”，兼之“能通写生意”，加上性情洒脱，胸有书卷，故“落笔独具灵巧秀逸之趣，”“超逸高妙，不染纤尘，其气味之隽雅，实胜石谷。”对此，他自己也很自负，曾有诗道：“有谁放笔敢称痴，绘苑沧桑某在斯。”若不是盛年贫病早夭，以及将主要精力用于没骨花卉画法的发掘与创新，他在山水画上的成就是无可限量的。
恽寿平之于古人，取法最多的是元四家，尤以黄公望对他影响最大。其次，则应数明人唐寅了。恽氏与唐寅，不仅怀才不遇的潦倒身世相似，而洒脱秀逸的笔性也十分相近，故恽氏学唐，虽自云“师子畏何妨非子畏”，并不斤斤相貌，但秀朗灵秀的神韵却是深得其旨的。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恽寿平《山水》册有一开仿《唐六如霜柯石壁》有恽氏的这样一段题跋：“六如居士用笔奇逸，若游云在霄，舒卷自在……南宋勾斫之迹为之一变。”北京故宫藏的一本恽册，亦有一开仿唐六如，题曰：“观六如卷，笔墨灵远，李唐刻划之迹为之一变，洗其勾砍，焕然神明，当使南宋诸公皆拜床下。”读之可知他对唐寅画推崇之甚和寝馈之深。
清 恽寿平 载鹤图卷局部
此卷《载鹤图》亦师唐法，虽未有款识，但其树石的造型及瘦劲的用笔都显然取法于唐寅，一种淹润空灵的江南气息和温婉恬静的书卷趣味，则已是恽氏自己的风貌了。画端有康熙四十年辛巳王翚的一段题跋，说它“深得李晞古遗法”，这是当时对师法古人能推得越远越好的陋习。而后一句“当与唐解元水村图后先颉颃”才一语中的。石谷题此图时，南田卒已十二年，故有“展卷一过，可胜闻笛之悲“的感叹。
恽画王题，本已珍贵，何况又多了卷后恽氏写给王翚的二通长信。其书法之俊美，不仅弥补了前图没有落款的缺憾，更可为我们考证恽王二人的友谊，增添了一分生动而直感的资料。
聊摘数语，以供爱恽、王画者一读：“不佞弟与石谷以缟纻之雅，兼之翰墨相慕悦，知人所不及知，而赏所不能赏，而称相知，较他相知不啻什倍，宜乎形迹迩无间隔之恨……每闲行游，看一山一水，一树一草，一片云，一拳石，无一不思吾石谷也。即若与石谷子相对，又观石谷之墨痕笔精，奇理百变也。故虽与石谷形迹阔绝，无时无日不与石谷同室而聚居也，又岂在区区形述之间哉。”
此卷南田画成后未曾落款，这种情况古人每有之。台北故宫博物院有一本恽南田《山水》册，共十开，全无恽氏款印，南田去世后十六年，又是王石谷逐开为之题识，时石谷年已七十四矣。可见，佳作虽无本款，却丝毫不减它的艺术价值。何况，恽书伪作甚多，亦甚难辨，石谷的题字却相对容易鉴别，石谷的题真，恽画必然可靠。观者切不可以此卷无恽题而轻漫之。
此卷除著录于《石渠宝笈》外，复著录于徐邦达《重订清宫旧藏书画录》，卷上“清晖老人”印曾被上海博物馆选入《中国书画家印鉴款识》中，是可靠的恽佳作。
清 恽寿平 载鹤图卷全卷
载鹤图卷赏析
中国国家博物馆研究员 刘如仲
清·恽寿平绘，水墨纸本，高22厘米，宽92.5厘米，钤恽寿平“天际真人”印。原签题“《恽南田载鹤图卷》虚斋秘籍辛未十月松窗”，钤朱文“里”、“堂”。辛未十月为民国二十年（1931）十月。松窗为褚德彝之号，清末民初寓居上海的收藏名家，著有《松窗书画编年录》等书。清宫御用手卷包袱题“恽寿平载鹤图真迹上等”。玉签刻“乾隆御宝恽寿平载鹤图”。原画无名款，图之右上角有恽寿平去世十二年王翚的题跋，“此我老友南田先生作也，笔意潇洒，深得李晞古（李唐，字晞古，精山水画，南宋四大家之首）遗法，当与唐解元（唐寅，弘治十一年举应天解元，分试第一名，精人物山水画。）水村图，后先颉顽，展卷一过，可胜闻笛之悲。辛巳（康熙四十年1701）早春，耕烟散人王翚，题于虞山之北麓”。钤白文“王翚之印”、“澂怀馆印”、“隶有生活”及朱文“石谷”、“澂怀”，卷韦有朱文“清晖老人”等印。题跋位置成为平衡画面的重要组成部分。
图卷末有恽寿平致王翚的信札两通，以珍视为恽寿平书画合璧。第一札内容是讲与“石谷子离索十年兴趣零落同一感慨”。第二札感叹“石谷子者拟议形容直令人可歌可泣”。圈卷最末有章钰于甲戌（民国十二三年1934）七月来故都，在女桥寓斋为图卷题记。章钰，字茗理，晚年自号霜根老人，江苏长洲人，历任刑部湖广清吏司行走，京师图书馆编修，著有《四当斋集》。钤有白文“茗理题记”、朱文“章钰之印”、白文“霜根七十后文翰”等印。
清 恽寿平 载鹤图卷局部
恽寿平这件“铭心绝品”，一直收藏于清宫内府，被编入石渠宝笈，历经多位皇帝御览，钤有白文“乾隆御览之宝”、白文“乾隆鉴赏”、白文“宜子孙”及白文“石渠宝笈”、朱文“石渠定鉴”、白文“宝笈重编”、朱文“三希堂精鉴玺”；朱文“嘉庆御览之宝”；朱文“宣统御览之宝”、朱文“宣统赏”；朱文“无逸斋精鉴玺”、朱文“重华宫鉴藏宝”等印。恽寿平反《载鹤图卷》在清末宣统时还在宫内，很可能清末由宣统携带出宫，流转海上，“虚斋乃以钜金购之”。庞元济，字莱臣，号虚斋，清沫民初实业家，自幼嗜画，尤精鉴赏，私家收藏之多为当时全国之冠，编有《虚斋名画录》。钤有朱文“虚斋之精之品”、朱文“元济藏”、朱文“庞莱臣珍赏印”、朱文“虚斋珍赏”、朱文“莱臣审藏真迹”等印。今归中贸圣佳国际拍卖有限公司。《载鹤图卷》著录于重华宫《石渠宝笈续编》等书。
清 恽寿平 载鹤图卷局部
载鹤图卷，描绘江南冬色，山树明流，扁舟孤鹤是一图主题。平稳的湖面，清逸清脱，清澈湿润，戴熙说恽寿平最善于画水，他的很多山水画都受到真山真水的启迪，他自己说他最爱西湖之美，他说西湖是他的第二故乡，三年和尚、灵隐寺逢父、杭州卖画都发生在杭州。远山重叠，前后相连，不相分离，还有不点小树的童山。岸边湖石或立或卧，湖石用干笔皴染，再以浓墨破之，使色泽灰洁，简练秀俏，充分显示出湖石的坚硬质感。石隙之处，三株古树虬曲，有鸾惊蛇舞之势，清灵秀洁，在严霜打击下，不挂一片树叶，树枝在微微摆动，一片荒寒古老之境，反映他对自己身世和现实的不满，在咏物写景中流露出来，他自己就说“余画树，喜作高柯古爱，爱其昂霄之姿，含霜激风挺立不惧”。（恽寿平《瓯香馆集》卷一，转引自《清代人物传稿》第七卷，390页）他常以松、竹、石等品节高洁，坚贞不屈之物以自喻。所以一幅好的山水画，不仅是对自然美的录相，也必然融汇着画家的感情在内。江湖中一叶扁舟，载着一支孤鹤，戴着斗笠的船夫，正向岸边划去，正是“图形卡成三株树，囊琴待鹤来”。鹤，俗称仙鹤，体高颈长，全身纯白，头顶丹红。仙鹤能知恩报答。仙鹤是一种吉祥鸟，祝福人们的高寿，都喻以“鹤寿”。所以这幅画，一方面反映了画家的心境，同时又喻以人们的长寿。
恽寿平（1633-1690），名恽格，字寿平，后以字行。再改字正叔，晚年迁居常州城南白云渡，故号白云外史、云溪外史，其画室称“瓯香馆”，又号瓯香散人、横山樵者，常用的别号有东园生、园客、雪衣居士，晚号南田老人，题画偶用子湘笔。江苏武进人。清初六家之一，常州派的首领。恽寿平出身于明朝官宦之家，自幼聪慧好学，幼年时跟随父亲读书。明亡，清兵入主闽浙后，恽寿平随父兄流亡于福建、广东等，从事抗清活动，并参与战斗，被清军俘虏。在杭州灵隐寺经过曲折策划沉脱，回家之后，不参与科考，不为清廷作事，以学画和攻读古诗文度日。生活清寒，以卖画为生。
恽寿平的绘画主要向堂伯恽向学习，取法于元四家，为他的绘画技艺和画论打下一良好的基础。顺治十三年，二十四岁的恽寿平和王翚相交，两人开始共同研讨诗画，一起出游，成为终生好友，对恽寿平画艺的提高很有好处。康熙八年至十四年，恽寿平常来往于江南武进、常熟、宜兴、镇江、南京、苏州、杭州等地，主要从事绘画，以满足索画者之需，赚取更多的钱生活。同时，也与更多的文人画友交往，如庄式、王翚、笪重光、杨晋等人。康熙十七年，恽父去世，他守孝在家，近一年没有作画。康熙十九年（1680）年近五十的恽寿平，与王翚同至太仓拜见王时敏，不日，王时敏病逝，恽寿平作“哭王奉常烟客先生”七绝以悼念。在这数日里，恽寿平遍览了王时敏家藏丰富的历代书画真迹，对他画艺的提高很有帮助。从太仓返回常州后，恽寿已进入晚年，他在白云溪筑“瓯香馆”画室，直到康熙二十九年（1690）三月十八日去世。
清 恽寿平 载鹤图卷局部
恽寿平的绘画艺术成就突出地体现在他的花卉和山水画方面，是清代鸟生花卉的大家，他创造的“没骨花卉”，更是影响后代。有人说他见王翚山水画后，自以为如，甘为第二，于是专攻花卉，实际不然，他的山水画从来没有停止过，且终其一生。三十五到四十五岁是他山水画创作的最盛之时，许多高质量的山水画都是他晚年的作品。
他的山水画，以水墨为主，也有青绿设色，用笔松秀，笔法浑厚，气韵雄健，寓意深远，他重点是“南宗”的画风，但又不拒绝“北宗”的长处。有的画面虽不大，但确实精彩诱人，给人以咫尺美景之感，寓意着深层的情怀，他的《载鹤图卷》即是其代表，王翚评价说他这幅画笔意潇洒，深得宋李唐之笔法，与明唐寅的水村图“先后颉顽”，就是不相上下，可见对其评价之高。
恽寿平在世时向他学画的入堂弟子不少，有马元驭、张伟、范廷镇、董瑜等人，皆为成就之继承者。他去世后，从学者更多，他们成为常州派的中坚，除了恽家孙子、重孙子外，如蒋廷锡、邹一桂、华嵒等皆是，他们继承了恽氏的绘画技艺。
恽寿平的书法亦很有特点，他吸取各家之长，形成了自己圆润秀劲的风格，《载鹤图卷》之末，装裱上恽寿平致王翚的两封信札，目的是将恽寿平的书法使之与绘画完美结合的书画合璧，借以展示其书法。
他的诗文亦很有成就，他的诗被誉为“南田三难”之一，留有诗一千余首。著有《瓯香馆集》、《南田诗钞》、《南田画跋》等传世。
清 恽寿平 载鹤图卷王翚题识
说明：
1.宫中旧袱皮，上书“恽寿平载鹤图真迹。上等。”
2.《中国书画家印鉴款识·王翚》108印即采自此图。
3.旧藏者庞元济简介见本场拍卖会第1677号拍品王翬《山庄静业图》说明。
4.旧藏者孙伯淵（1898-1984），江苏苏州人。世业装裱篆刻，其父孙念乔更善于镌刻碑石，鉴定碑贴。孙伯淵秉承家学，以刻石拓碑为业，深谙碑帖书画鉴定之学，被学者推为碑帖鉴定专家。新中国成立后，所藏书画、碑帖多捐赠上海博物馆、南京博物院、故宫博物院。
5.书签者褚德彝（1871-1942），字松窗，号礼堂、里堂，浙江余杭人。长于篆刻、考古之学。许多传世名迹，经由他题写签条，足见名望之重。
6.章钰（1865-1937），字式之，江苏苏州人。幼入苏州府学，在紫阳书院读习。39岁登进士，官至刑部主事，两江总督端方的幕府。后附端方供职京师吏部、外务部，兼京师图书馆篡修。辛亥后居天津。为一代硕学通儒。
清 恽寿平 载鹤图卷信札
本幅王翚（1632-1717）题：载鹤图。此我老友南田先生作也。笔意潇洒，深得李晞古遗法，当与唐解元水村图后先颉颃，展卷一过，可胜闻笛之悲。辛巳（1701年）早春，耕烟散人王翚题于虞山之北麓。
后纸恽寿平与王翚书二通：
1.相别不觉半月，吾兄此时当已在书翁清秘，宾主相欢，笔墨为乐，何快如之。自长兄渡江，弟又通身打入尘冗，纷沓中未尝不书，书为俗书；未尝不画，画为俗画。从此更须半月方于宿逋略有清脱，便决策出门，赴虎林友人之招，或当先至京口一扣郁冈先生，便约长兄两桨过江一话，相聚三日夜而别。人生聚散有定数，江山胜赏，良友盘桓，人间乐事无有过此。然必有造物妬之，定不易得。焦岩销夏，前期如梦。二十四桥明月，王郎独夜闻箫，知此际定难为怀耳。
长兄在广陵必时时念我，弟亦同此，一日三秋，正所谓“人非行影，安能动而辄俱一室。”嗒然，不能不隐几坐驰，伫想天末。别后连得雨，入夜差凉，虞山使还绵被已至，特寄上。“尊公先生并阖宅俱平安，家报附汪尊公先生答书，欢然，此举为两全也。”前见奴子还所惠书及笪先生两札，深感情至。至于长兄骨肉之谊，又难以笔舌形容矣。所委诗笺画幅，俱已涂抹；写生小幅，茂如行亟未及，容觅便即寄。馀惟嗣音。鹤兄均此。石老长兄先生弟格顿首。
奴子还承照拂，并谢。
清 恽寿平 载鹤图卷信札
2.客一札寄白门，相慰劳者，竟浮沉友人乎。及石谷至敝邑，则弟又走田间，梦寐之间，若有山灵相告者。比抵郡而王郎已驾而东，不能追矣。不佞弟与石谷以缟纻之雅，兼之翰墨相慕悦，知人所不及知，而赏所不能赏，而称相知，较他相知不啻什倍，宜乎形迹密迩无间隔之恨；而间隔形迹，落落较他相知，亦且十倍。若此，则相知之心盖已疏矣。而此心则愈密，每闲行游，看一山一水，一树一草，一片云，一拳石，无一不思吾石谷也。即若与石谷子相对，又观石谷之墨痕笔精，奇理百变也。故虽与石谷形迹阔绝，无时无日不与石谷同室而聚居也，又岂在区区形迹之间哉？弟今春凡三、四束装，俱为事累所束缚。已闻北郭好事者韩氏致书币相招，知石谷不可却，此间有正叔在，知石谷定能勿却也。石谷既来矣，把臂有期矣。而正叔方苦逋粮，日与践更胥吏为缘，望虞山若在云汉之表，非僊人御泠风，乘飞龙，断不能至。桃源涧即弱水，秦人舟艇遭回风处也。弟已久坠泥中，虽钻皮不能出其羽悬，拟石谷来时，未知何以洗刷我而俾我通灵，使修然霞举乎风，便附讯，倾伫西棹。尊甫先生实深赏音之感，过庭时希叱名。同学小弟棘人格稽首。石谷先生道长兄。冲。
清 恽寿平 载鹤图卷题跋
又后纸章钰（1864-1934）题：南田翁山水小卷，石谷子于南田卒后十二年以“载鹤图”题首，虚斋庞道兄收入秘箧，而以南田致石谷札两通装于后幅。群以南田书画合璧珍视之，钰则谓此未得虚斋之用意也。自恽氏以耻为天下第二手，甘以山水让耕烟，名家又举孙承公传石谷说，谓正叔研精卉草，于烟云之趣日疏，叹为“石谷进我”，又以董巨长皴大点吞吐造物，剑门樵客宜以此傲南田，云云。似两先生平生趍尚容有未沆瀣者。今读第一札则与题画所云与石谷子离索十年，兴趣零落，同一感嘅。第二札之所以怀想石谷者，拟议形容，直令人可歌可泣。松盟兰契，如或见之。逮其后处士星沉，石谷为之营葬恽子居，特载传中，足见始终之谊，从无少差池者。视夫同以笔墨相高之辈，合则互夸，乖则互诋，品格之相距为何如也？虚斋感题中闻笛之语，特出旧藏为之作合，用以表从事艺苑者，亦当以风义为先，流俗不堪之行径，要无当于赏鉴家耳。原卷历经御览，玺印蝉联。内廷赏品，流转海上，虚斋乃以鉅金购之，甲戌（1934年）夏月，来游故都，就织女桥寓斋属题铭心绝品，无待赞扬，为述所以合装之旨如此。承平故物、老辈风流，知虚斋必有同慨也。是岁七月，长洲章钰式之甫写记。
签条：恽南田载鹤图卷。虚斋秘籍，辛未（1931年）十一月，松窗。
题跋：此我老友南田先生作也，笔意潇洒，深得李晞古遗法，当与唐解元水村图后先颉顽。展卷一过，可胜闻笛之悲。辛巳早春耕烟散人王翚题于虞山之北麓。
清 恽寿平 载鹤图卷局部清 恽寿平 载鹤图卷局部清 恽寿平 载鹤图卷局部清 恽寿平 载鹤图卷局部
作者 恽寿平
尺寸 22×93cm
估价 RMB 15,000,000-20,000,000
成交价 RMB 36,960,000
专场 中国古代书画
拍卖时间 2008-04-28
拍卖公司 中国嘉德国际拍卖有限公司
拍卖会 中国嘉德2008春季拍卖会
著录：
1.《石渠宝笈续编》，《秘殿珠林石渠宝笈》第5册1723页，上海书店1988年出版。
2.《中国书画家印鉴款识》103页，上海博物馆编，文物出版社，1987年出版。
3.《重订清故宫旧藏书画录》136页，徐邦达编，人民美术出版社，1997年出版。
钤印：天际真人（二次）（参见《中国书画家印鉴款识·恽寿平》126印，1188页）
钤印：王翚印、石谷、澄怀、澄怀馆印、隶家生活、清晖老人（1、2、4、6印参见《中国书画家印鉴款识·王翚》36、40、66、108印，96-98页，第5印参见王季迁、孔达编《明清画家印鉴·王翚》62印，68页）
鉴藏印：乾隆御览之宝、乾隆鉴赏、重华宫鉴藏宝、石渠宝笈、石渠定鉴、宝笈重编、三希堂精鉴玺、宜子孙、嘉庆御览之宝、宣统鉴赏、宣统御览之宝、无逸斋精鉴玺、虚斋至精之品、元济恭藏、虚斋审定、臣庞元济恭藏、庞莱臣珍赏印、虚斋珍赏、莱臣审藏真迹、伯渊审定真迹、孙氏伯渊、伯渊珍藏、吴郡孙氏图书（1、2、3、4、5、6、7、8印参见《中国书画家印鉴款识·弘历》147、93、138、112、94、95、150、107印，244-245页；9印参见同书《颙琰》4印，1561页；16、17、18印参见同书《庞元济》7、4、5印，1587页）
钤印：茗理题记、章钰□观、霜根七十后文翰
钤印：里、堂
著录：《石渠宝笈》续编；《秘殿珠林石渠宝笈合编》第五册，第1723页。
钤印：澂怀馆印（白文）、隶家生活（白文）、澂怀（朱文）、王翚之印（白文）、石谷（朱文）、清晖老人（朱文）
钤印：茗璂题记（白文）、章钰段观（朱文）、霜根七十后文翰（白文）
题签：《恽南田载鹤圈卷》虚斋秘笈。辛未十月松窓。
钤印：褚德彝（朱文）
鉴藏玺：石渠宝笈（白文）、乾隆御览之宝（白文）、石渠宝笈（朱文）、宝笈重编（白文）、乾隆鉴赏（白文）、宜子孙（白文）、三希堂精鉴玺（朱文）、嘉庆御览之宝（朱文）、宣统鉴赏（朱文）、无逸斋精鉴玺（朱文）、宣统御览之宝（朱文）、万华宫鉴藏宝（朱文）、虚斋至精之品（朱文）、元济恭藏（朱文）、臣庞元济恭藏（朱文）、庞莱臣珍赏印（朱文）、虚斋珍赏（朱文）、莱臣审藏真迹（朱文）
鉴藏印：孙氏伯渊（朱文）、伯渊珍藏（朱文）、伯渊审定真迹（朱文）、吴郡孙氏图书（朱文）
包装：玉签：雕刻（乾隆御宝恽寿平载鹤图）
包袱：宫内御用手卷包袱，内书（恽寿平载鹤图真迹上等）
手卷盒：盒面刻有（恽南田载鹤图虚斋珍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