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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版“冯晓琴”,外来媳10年终熬成上海人


这是我们讲述的第459位真人故事

我是安琪,1966年出生在江苏苏北,现在住在上海乡下。

原生家庭带给我的,只有无尽的打骂。我努力学习考上大专,奋力逃离父亲的控制,以为婚姻能给自己庇护,偏偏遭遇前夫的背叛,气得我追着第三者用刀砍她……
30岁离婚后,我一无所有,本想到深圳能够有一番作为,却不料落入传销组织。要不是凭着机智勇敢差点就深陷进去。
此时人生跌入低谷,我不得不从挤奶工做起,三年赚了十万港币。
后来在上海买了房,成了餐厅经理,日子越过越好。岂料投资酒店赔个精光,婚姻又遭背叛,年过半百再度回到人生起点。
我从不向命运低头,一直心存美好,努力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2019年4月,我三天两夜徒步穿越腾格里沙漠)
01
1966年,我出生于江苏苏北一个偏僻的乡村。
家里姐弟四个,我是老大。我们那个年代的人大多过得很苦,我的童年尤其苦,因为家里没有爱,只有打和骂。
我的父亲是退伍军人,有着军人吃苦耐劳的精神。但他作风霸道,脾气暴躁,家里人必须对他绝对服从,否则非打即骂。
母亲年轻时小巧漂亮,因为反抗父亲,经常被揪着头发痛打。每当这时,我和弟弟妹妹被吓得只能蜷缩在屋角抱在一起哭泣。
记忆中每天天不亮就被叫起来去田里干活,上课时母亲会把钉耙放到教室,我放学就下地,打猪草、喂猪、喂羊、干农活、家务活、看管弟弟妹妹,哪块做不好都要被打。
有一次生病了,父亲让我烧火做饭。我起不来,一点力气都没有,父亲骂我懒,上手就打。直到奄奄一息,才送我去了卫生所。
(2003年春节,我和弟弟妹妹三个家庭的合影)
十几岁的时候,父亲经常让我给菜地挑粪上肥。我发育不良的身板挑不动扁担,颤颤悠悠的,粪水经常洒出来溅得鞋上身上到处都是。
时不时还会碰到几个穿着漂亮衣服的同村女孩。人家一边捂着鼻子跑开,一边用讥讽的眼神看我。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种无地自容的感觉。正是如花似玉爱美的年纪,非但没有漂亮衣服穿,反而一身粪水臭气熏天。
童年的种种就像黑色的锁链,紧缚的我无法呼吸。我的四周无限昏暗,压抑的内心不断发疯似地呐喊“我要离开”。
(去年回老家陪父母过年,老父亲在炸春卷,老母亲在烧火)
02
初中的时候,从镇上调来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王老师,教我们语文。
那时候我的数学特别差,作文却写得出奇得好,语句通顺,逻辑清晰,经常受到王老师的表扬。
有一次王老师让我背诵《岳阳楼记》。那个年代家里都是用煤油灯的。我跟老师说家里煤灯没油了,看不清楚,所以没背课文。
王老师说:“你是好学生,你都没背会,其他学生就更不会背了,无论如何你都要背会”。
我被王老师的话激励了,原来在老师心里面我是这么优秀的,我一定要背会。晚上在月光下,我一个字一个字地使劲读使劲背。
第二天上课,我一口气一字不落地把《岳阳楼记》背了出来。
王老师还把家里杂志拿给我看,像上海出版的《少年文艺》、《儿童文学》之类的。
书籍打开了我的眼界,书里的美好诱惑着我,渴望自由的心好像随着这些书籍,飞到了上海,飞到了全国各地。
我开始深刻地知道,只有努力读书,我才有机会逃离这里,摆脱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命运。
(父母现在住的房子,适逢下雪,我在车上堆了个雪人)
从那以后,我学习更加用功,好像突然开窍一般,数理化一下子都明白了,成绩唰地赶了上来。
1983年高考,我考上了盐城师范学院。那时候大学不要学费,但是自己得负担生活费。就是这点生活费,父亲也不愿意给我。
在他的认知里,一是农民的孩子以后还是农民,读书没有用;二则我早晚要嫁人,“锅灰不能上墙,丫头不能养娘”。
我是个有主见的人,为了马上就能看见的未来,强逼自己去找亲戚们借钱。
我清楚地记得,从五家亲戚那里一共借了500块。
03
1986年毕业,我没想到会被分配回原来的初中教语文,还是没能离开这个地方。我的工资一分都舍不得花,得攒着还债啊。
父亲看我上班挣钱了,就天天来找我,不是要钱花就是让我去地里干活。我的生活被他影响得上不了正常轨道,连谈朋友找对象都受了影响。
(30多年前我的证件照)
工作了几年,1990年,我还完了欠亲戚们的钱。
为了逃离父亲,我一狠心,辞去了在编老师的工作,独自跑到江苏张家港,应聘到一所小学,做了一名没有编制的代课老师。
从公办教师到临时代课,这个代价现在看来其实有点大。
我当时一心要逃离父亲的控制,要去追求自己的天空,得与失就交给时间评判吧。
也就是在张家港,我认识了前夫,开始了一段失败的婚姻。我们俩是经人介绍的,他跟我年纪相当,相貌堂堂,父亲在税务局上班,母亲是纺织厂工人。
这样的条件算是不错了,再加上我那会已经是28岁的大龄女青年,没有了挑挑拣拣的资本。
没有多喜欢,只是觉得条件合适,1993年底我们结婚了。
年少无知的我,在原生家庭里没有被爱过,也没有学会爱。本以为婚姻会是避风的港湾,却没想到给我带来了更大的风雨。
(1991年到江苏张家港做老师时,去无锡游玩,那时的我浑身是胆)
婚后我发现跟前夫的三观明显不一致。
我一直本着踏实努力去获得的原则,而他没有正经工作,总想着通过不正当的渠道去挣钱。为此我们总是矛盾不断。可此时我已经怀孕辞职“骑虎难下”了。
为了结婚而结婚的婚姻,消耗得太快。
1孩子一岁多时,我带儿子从娘家回来,进屋发现一个女人在洗澡。她还趾高气扬地说:“他现在爱的是我,该走的是你。”
我怒不可遏,从父亲那遗传的暴脾气一下子上来了,抓起一把刀就向那个女人砍去,刀背砍在她头皮上,顿时血流满面。
她被送进了医院,我被送进了派出所。后来听说那个女的头皮缝了17针。
早已经“死亡”的婚姻解除地很痛快。我永远都记得领离婚证的日子——1996年8月25日。
孩子归他,我一无所有地离开。娘家我不能回,也不想回,就随便找了一个茶馆,边打工养活自己,边让时间给自己疗伤。
(1996年8月,在张家港步行街,离婚带来的打击还是很大的,身心疲惫)
我并没有悲伤多久,觉得自己还年轻,有文化,未来还有无限可能,一定能把孩子接到自己身边。后来的事实证明我做到了。
04
九十年代改革开放后,人们如潮水一般涌向深圳。
1997年初夏,有个朋友给我打电话,说她在深圳开了一个工厂,让我过去帮她。我当时一心想要挣钱把儿子接到身边。
所以不管前路是黑,还是白,是充满风雨还是充满光明,我都不去想,背起行囊就南下深圳了。
到了深圳,我发现她们带我到了一个大会场,几百个人,一起唱《真心英雄》,还有业务代表上台谈挣钱后的感想。那么多人吃住都在一起,我敏锐地察觉自己被骗了。
这就是一个传销组织。但当时我一个弱女子,在深圳人生地不熟的,他们人又多,一时半会是逃不出去的。
(1998年夏天,我从深圳回去看儿子,在娘家小镇的照相馆)
我只能表面上顺从他们,装傻充楞,人家让宣誓就宣誓,让唱歌就唱歌。暗地里偷偷观察住处的布局,寻找漏洞。
反正这样曲意周旋,慢慢地这些人对我放松了警惕。我瞅准一个机会,只带了两件换洗衣服就逃跑了。
我躲在一个10块钱一晚的小旅馆,身上也没有什么钱,就在报纸上找招聘信息。正好看到惠州有一家奶牛场招秘书,要求不高,会写报告和办公应用文就可以。
这正是我的长处啊。一路过去摸到了地方,谁知人家已经招到了一个漂亮的四川妹子。
我当时刚刚遭受了精神和经济的双重打击,黑瘦黑瘦的,穿的也不好。老板是个香港人,看我的样子可怜,好心让我在厂里做工人,管吃管住。
05
就这样我成了一名挤奶工。七月的雨季,牛粪和着雨水满地流,牛场臭气熏天。
我踩着牛粪,忍受着沾到身上脸上的恶心,忍受着随时被牛踢到身上的疼痛,认真地请教师傅挤奶的标准动作,一遍遍地重复练习。
(儿子读五年级,学习跆拳道,右下角是当时流行的大头照)
如果人生有至暗时期,那一定是现在。
即便在这最低谷,我也没有放弃,儿子就是我的精神动力。我想我不可能总是这样的,为了儿子也要熬过去。只要熬过去前面肯定就有光明。
这人啊,就像一粒种子,只有低到尘埃里,吸足了黑暗里的养分,才能破土而出,开出明媚的花朵。
善于学习的我很快就熟悉了流程,一个月就挣到了2500块钱。我把钱都存起来,几个月就攒了一万多块。
有一次我身体不舒服,写了张请假条去找老板批准。好巧不巧地正碰上原配手撕秘书的狗血戏码。我心叹自己来得真不是时候。
岂料老板娘看我字写得好,普通话说得也好,人看起来本分但又不失伶俐,问了我文凭,当场便开了四川妹子,拍板让我做这个秘书工作,还给我买了一部手机,让我随时监视老板随时汇报。
(2017年2月和儿子合照,他已经开始做舞蹈老师了)
但我怎么能做“汉奸”呢?毕竟还是要靠老板吃饭。于是我在老板和老板娘中间不断调和斡旋,缓和了他们的关系。
另一方面,我勤勤恳恳,哪怕再小的工作我也要做到完美,老板逐渐对我信任有加,把一些人事和财会方面的重要事宜交给我负责。工资也随着水涨船高。
九十年代的沿海城市,简直就是花花世界。
我身边很多女孩子都被灯红酒绿迷了眼,在纸醉金迷里失了心。
我也遇到过很多类似的事情,但我一直死守本心,没有迷失自我。
期间我的老板想跟我好,让我婉言拒绝了。
我对他说:“我的家庭就是被第三者破坏的,我这辈子也不会做别人的情人。如果我做了,那我既对不起老板娘,又对不起我自己。我只想把工作做好,你要想找情人,外面漂亮姑娘一大把,可是像我这么踏实能干的员工可是不好找了。”
我一直觉得,人要能经得起诱惑,知道自己不能做什么,比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更重要。
庆幸我一直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1998年在深圳工作时,那时生活已好转,从人生的低谷慢慢走出来)
06
在每个因思念儿子而失眠的夜晚,我都会打电话到电台点歌。“我想超越这平凡的生活,注定现在暂时漂泊。
无法停止我内心的狂热,对未来的执着”,这是我的真实心情;“流浪的脚步走遍天涯,没有一个家”,也是我的真实心情。
我告诉自己,现在和儿子的分开都是暂时的,苦和累都是为了将来能在一起。
三年时间,连工资带奖金我攒了差不多十万港币。对我来说,这已经是很大的一笔财富了。
人生是一条只能往前走的路,但是却有着无数的分叉口,你时时刻刻要面对选择左边还是右边。
我庆幸自己每一次的决定都被事实证明还算不错。
2000年过去,我离开惠州,来到了浦东新区,不光因为浦东有发展,更因为离儿子更近了一步。
凭着一点英语基础,我应聘到了川沙的一个大酒店做服务员。由于是对外酒店,经常会有外国人出入。我意识到仅凭自己那点英文水平远远不够。
(2008年秋在上海金茂大厦88层)
我是一个不服输又善于学习的人。我去英语培训班上课,自己买了电脑学习五笔打字和基本操作。凡是能提高能力的,我都去学。
我这颗种子,哪怕被生活埋在了泥土里,依旧要努力破土而出,脱胎换骨。
机会总是垂青于有准备的人。联欢会上我的一曲《My heart will go on》征服了酒店经理,破格提升我为二十二层的餐厅经理。那时候我才上班几个月。
做经理的日子,是神采飞扬的。我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干练得体的时装,知性又聪慧。
纤细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哒哒”声于我就像优美的乐符,弹奏出一曲意气风发的生活协奏曲。我越发自信大方,迎来送往也面面俱到,不卑不亢。
租的房子始终不是自己的家。机缘巧合下,2001年我花五万买下了一套46平米的小房,手续一办完立马回去张家港,找前夫要儿子的抚养权。
(2019年6月23日在布达拉宫前留影,踏上净土心情很激动,一点高反都没有)
我给了前夫一笔抚养费,顺利地把儿子的抚养权、监护权、姓名权全部转到了自己名下。从此,儿子回到了我的身边,多年漂泊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07
儿子已经七岁了,到了上学的年龄。
为了让儿子能在上海这个国际大都市读书,我想着就算再婚也要找个上海人,给孩子弄个上海户口。还真的就在2002年出现了这么一个人。
我的现任丈夫,浦东人,大我八岁,也是离异人士,有个女儿归前妻。
他说“我会把你的儿子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为这一句话,36岁的我又一头扎进了婚姻的围城里。
婚后的日子,老公说到做到,真的对我儿子非常好,吃的喝的玩的一样不差,对我父母也孝顺,每次回娘家带的东西都多的拿不了。
只可惜这世上哪里有完美的婚姻。日子一天天过去,双方在婚前展示的优点都不见了,极力掩饰的缺点却都摆到了明面上。
(2003年五一劳动节,把儿子接到上海读书后,和再婚老公在公园)
他安于现状不求上进,好酒、好烟、好朋友,对外面人客气热情有加,对我恶声恶气窝里横。
我就像《心居》里的冯晓琴,想改变他,吵架责骂,恨铁不成钢。却忘了我是个上海人眼里的外地媳妇。
在无数次被婆家人排外之后,我开始审视反思,为了上海户口,我也不能闹僵了。何况老公是自己选的,吵架、打闹、家庭不睦,也会影响儿子的学习。
再退一步想,我自己有能力赚钱,有房子还有可爱的儿子,哪怕老公没工作,我也养得起。
由于某些原因,老公汽配城的工作不能干了。他不想上班,又好吃懒做,全家的重担就都落在我一个人身上。
为了节省开支,我把自己市区的房子租了出去,跟着老公住到了他在浦东近海边的房子里。

(参加志愿者活动的留念)
那时浦东机场刚建成投用没几年,我敏锐地发现在机场附近投资酒店、宾馆、歌厅是个商机。我四处打听这方面的信息。
正好有个朋友,说有个酒店要对外转租。我怕机会溜走,赶紧把46平的房子卖掉,又把手里的股票抛出去,凑了钱和这个朋友一起投资。酒店的工作也辞了,准备大干一场。
现在每每想起来我就后悔的不行。可是当时的我意气风发,给酒店重新做装修、做客房设计、购置家具家电,每天忙得不可开交。老公也到酒店帮忙,算是有了个正式工作。
路是对的,只是同路的人不对。
就在床、衣柜等设备都进了客房,眼看着就能开门盈利的时候,这酒店突然就成了别人的。原来是一同投资的这个朋友在别处欠了债,拆东墙补西墙,把酒店给抵债了。
我懵了,这辈子的心血都投在这里。可是已经强制执行没办法改变了。
(2011年暑假,我在家里办的幼托班)
屋漏偏逢连夜雨。因为我的心思放在了投资做生意上,对儿子缺少了关注。上了初中,儿子竟然迷上了打游戏、泡网吧,成绩一落千丈。
我惩罚他的方式跟父亲不一样,既不打也不骂,只是让他跪着看名人传记,还有像《鲁滨逊漂流记》、《汤姆索亚历险记》这样励志的书籍。
我告诉儿子:“你以后能靠的只有自己,你必须为自己以后的人生负责。
我慢慢讲道理,最终把儿子拉回了正轨。直到现在,儿子都是浑身的正能量。
2008年初,南方经历了特大雪灾,上海也不例外。在春节这样阖家团圆的日子里,家里只有我和儿子两个人孤零零的。
我的老公住到别的女人家里已经有半年了。我的心就像那时的天气一样,冰冷到了极点。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两次婚姻都是这样?我伤心、愤怒、怨恨、迷茫,甚至想到过离家出走。
父母和儿女都是互相救赎的。
儿子的话点醒了我。他说:“你走吧,你走了以后我一个人在这世上受苦,人家会说我是一个没妈没爹的孩子。你痛快了,你有没有想过我?”
(做幼教工作,用心爱孩子,孩子们也非常喜欢上我的课)
我的理智猛然回归。对啊,我还有儿子,必须坚强。然后我左思右想,分析利弊。离婚虽然是一条出路,但多半不会是最好的那条路。
婚姻里摔倒的虽然是一个人,但却需要两个人共同搀扶才能走下去。
想明白了,我便亲自到那个女人家里,把老公接了回来。老公也就坡下驴,诚心悔改。
四十不惑的年纪,我才被生活慢慢地磨去了棱角,学着与过去和解,学着接受意外,接受人性的残缺。
08
是这些经历造就了今日的我,坚韧不拔、心胸宽广、淡定从容。
2012年,我到了一所幼儿园上班,发现自己很喜欢幼儿教育,和孩子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充满阳光朝气和活力。
后来我相继考取了幼师证、教师证、育婴师证等。家里也被我打理得有条不紊,吃、穿、住、行、人情往来我都顶上,和老公关系也改善了不少。
我用自己挣的钱把老公浦东近海边的房子修成了小别墅,该有的大小电器、生活设施一样都不差。我还抽空考了驾照,给自己买了辆车代步。
(和孩子们进行户外活动)
就这样熬过了十年的艰难岁月,2013年,经过政府批准,我“外来媳”的身份终于正式成了上海人。
只是儿子因为超龄,没能跟我一起迁过来,这成了我终身的憾事。
现如今我依然在做自己喜欢的幼儿教育。儿子聪明懂事,开了舞蹈工作室,结婚也提上日程。
父母年纪虽大却身体硬朗,我和老公也老来相伴,越发相敬如宾。闲暇之余,我读书、游泳、健身、瑜伽、旅游、做公益、徒步腾格里沙漠,生活平静,充实又快乐。
这辈子该走的路,该吃的苦,该犯的错,该撞的南墙,该掉的陷阱,我一个不少的都经历了个遍。
谈不上坎坷和磨难,但足以让一个女人变得内心强大!如今往事如云烟,沧海如桑田。
没有大富大贵,也没有落魄贫穷,过着自食其力小富即安的平静日子,这就是幸福。
滚滚红尘中,愿你有不伤害别人的教养,更有不被别人伤害的气场。如果没人护你周全,那就请你善良中带点锋芒。
愿看故事的你,前半生无所畏惧,后半生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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