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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宕三年》 第一章 R同学(1)

提及此人,五味杂陈。

或许是因为处于这尚且感性的青春,第一章才会写R同学。

她是我高中三年的同学。实属有幸,高一的时候我们被分到了同一个班,选科的时候我们

选择了同一个组合——一个全校只能开一个班的组合。

我还记得,军训的时候,她在我的右前方。短发,不算出众的相貌,起初并没有吸引我过分的注意。第一次对她留下较为深刻印象,是高中第一个大周回校的那天晚上。当时的我正在低头写我那假期耽误了的作业,这时旁边的哥们拿胳膊肘捅了我一下,“看,那姐们烫发了”嗯哼?!烫发?对于那时的我来说,高中生应该乖乖的,多读书多看报,少吃零食,有空就睡,烫发这件事,对那时我脑海中高中生该有的行为来说,是不应该出现的。现在想想,我那时的思维的的确确有点“不合时宜”,在我们那个班级里,我多少有点像新文化运动时还留着长辫子的人了。但是我怎么想也没想到,替我剪掉“辫子”的,竟然是R。我在同桌的“威逼利诱”下,抬头瞅了一眼烫发的R,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的头发并不是后来风靡一时的“渣女大波浪”,仅仅是那卷发棒卷了下头发的末梢而已。但是把,额,怎么说呢,那时青涩的我竟然觉得R有那么一丝说不出来的好看。

现在想想,高一上学期我好像一直被成绩的大起大落搞得焦头烂额,不是被老师叫去悉心教导就是被父母找到学校来开导人生,除了和班里那几个狐朋狗友扯扯淡打打闹闹外,基本没啥社交活动。而且那个时候,班里正好有个男同学对R表示了好感,本来和她就没啥交际的我,出于"兄弟情分“,一个学期都和R没说几句话。当时双发相互的了解也仅仅在于姓名和平日生活中少之又少的言语而已。我们谁都没有料到我们会是两条即将相交的直线,并在交点处绽放出摧残绚丽的青春之花。

真正的高潮出现在高一下学期。

Emm.......一切的源头还是得从高一上学期那个对R有好感的同学说起。在学期末的时候,有一次宿舍夜间闲谈,说起此二人,一哥们说这俩没戏,R根本就是在”钓着“那男的。这时另一个同学颇为得意的说到:”嘿嘿,你还不知道吧,XXX已经和我说过,不在追R了,还说R就是纯纯一渣女。“此言一出,立刻引起宿舍内讨论“我早就说,R看着就不安稳。”“哎哎咱也别乱说,谁知道XXX说的是真是假。”“歪歪,你没听说过吗,XXX和R已经出去玩过好几次了,但XXX表白不还是让拒了吗。”……隐晦的事情就像被充满气的气球,一旦被戳开裂隙就会爆炸。第二天,班里立刻就传遍了二人之事,更有甚谣言,和偶像剧一样狗血。这时碰巧班内调位,我被调到了R不远处的位置,隔着一条过道和一个人,直线距离也就一米多点的样子。R后边是我的好兄弟。好兄弟身高一八八,相貌也是多少有点小帅,且从小生性活泼,挑逗小女生更是手到擒来。通过他,我才开始初步了解R,我也真正的见识到了R“活泼”的一面。好巧不巧,我的前位是个“高富X”,而且和R貌似有不少共同语言。而那时的我,和R为数不多的交流,也就是借一下她的美工刀。

但好像从那时,有一种无息无知无可感的力量在我们中间牵引。了解,从那时,渐渐的。

高一那个寒假,某日,我从好兄弟口中得知,高富X偷看了黑憨藏在书包里的笔记,然后“一不小心”发现黑憨喜欢R,并且还不知道使用了何种手段,问出了黑憨是在XXX表明不在追R之后开始喜欢R。虽然黑憨拿高富X当兄弟,被偷看了笔记也没说啥,但高富X仍然“一不小心”将消息扩散了出去。没多久,R便知道了此事,貌似找人带话直接拒绝了,但年代久远,无从考证。当时的我仍然是一枚吃瓜群众,抱着事不关己的态度,隔岸观火,曾一度觉得这比狗屁爱情片有意思多了,毕竟爱情片只能在荧幕上,这可是微距离真人版!假期总会结束,回到学校,黑憨和R的事还是源源不断地传到我耳里来。虽然R多少表示了对黒憨的不感兴趣,但黑憨始终抱有希望。你现在不喜欢我又怎样,我那充满对你爱的日记可从未断更。黑憨一个纯情小处男拥有极为令人慨叹的感情史——从小学刚开始知道爱情这回事就开始追女生,从义务教育阶段追到中学阶段,中间几乎没有隔断,上下衔接一个月之内,堪称“无缝”,但是吧,其经历令人哭笑不得,追女若干但无一例成功追到。你说他花心吧,但现实中的他可以说是憨厚的一匹,可,你说他老实吧,追女生这活可是从小到大没停过。在高富X军师的“指导”下,黑憨托人把自己的日记带给R看,以此希望R感受到他的爱。(这里我不禁要吐槽几句,后来R和我讲述过并且我在机缘巧合之下看到过其内容一二,但不管知道多少我都会好奇他是如何在一个高中生的年纪用一个初中生甚至小学生的口吻来表述爱情并且自以为很厉害。)

黑憨终归是憨,在高富X及其同伙的怂恿之下,黑憨决定当众对R表白。当时的班中不少明白人早已看穿,高富X哪是好心好意为黑憨的爱情着想,只不过是想看笑话罢了,至于更深层,也只是猜到而不能说罢了。起先我并不知道这回事,以至于这“盛大的仪式”进行之时,我正在办公室与老师请教题目,还因为那道题目迟迟不能通透而被老师骂了一顿。后来听多方资料综合考究得知,当时这一仪式的参观人数直逼校级活动(我们当时是新建学校,一共就一个年级),几乎整个全校的人都来凑热闹。可谁知黑憨并未真的“表白”,本就腼腆的他都没敢和R对视,看着周围那么多人,紧张到哆嗦的黑憨到头来只结结巴巴说出了一句:“今晚……放学……要……要不……一起走吧。”,R的反应更是出人意料,没有拒绝,更没有同意,在吃瓜群众的注视之下,R从容不迫的理了下头发,然后,鞠躬,没错就是鞠躬,板板正正的对着黑憨鞠了一躬,然后,走人。鞠躬是何意无从知晓,但肯定是没同意,我后来听过好多个版本的解释,都没啥实际根据,而且奇怪的是,我竟也忘记自己到底有没有问过R这回事。

哎嘿,这里不得不提一嘴黑憨坚持不懈的精神,虽然你不同意,但我决不放弃



也许命中注定总是出人意料,大幕好像被拉开一样,我与R的直接对话,已经缓冲完毕。1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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