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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 | 《绿色记忆》之:案算破了吗? | 作者:刘月凯

办结陈瑞山的盗伐林木案,我正在整理案宗,准备移交检察院提请逮捕三名主犯,大林乡林站站长和程西村委主任来报,说村北土渠边丢失五棵毛白杨,胸径都在30公分以上。盗伐案一起接一起,所里就这几个人,下来这个案就上那个案,几乎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有几次人员实在拉不开拴,我还向其他派出所借过人,看来队伍真需要扩大了。

审案我喜欢“出树刨根,打破沙锅问到底”,所里同志笑话我有些“神精质”,尽问些无用的话,其实有些事表面上似乎与案情无关,实际上这对全面了解犯罪人,分析犯罪动机,起个参考作用,时间一长就成习惯了,有用的问,没用的也问。

“今天一早,我去村北看渠水下来没有,现在农村正浇小麦拔节水,离老远我就看到本村程永安老两口在渠边往平车上装树梢,到跟前才看到渠边毛白杨丢五棵,地上锯沫是新鲜的,估计偷走不久,我问程这是谁出的树,他说不清楚,我问你咋知道这儿有树枝?他说去地看麦发现的,清早有露水,他两口裤腿都是湿的。听说程永安最近给大儿盖房说媳妇,他家穷得叮铛响,哪盖得起房?还不……“

“你把程永安这个人和他家详细讲一讲。”我开始刨根问底,挖地三尺的了解情况了,我不知这算不算啥毛病。

“要说程永安从小很苦,在他五六岁时就父母双亡,他是跟着叔叔婶婶长大的,他叔只有一个闺女,他等于过继给他叔了,后来他叔的闺女一出门,他叔他婶先后去世,他家两院合一院地方差不多有一亩,实现大集体,他家算是很可以的户,房有房,院又这么大,谁家闺女嫁过去就能当家作主,不受公公婆婆的气,邻村一胡姓人看程永安条件不错,主动将闺女送过去,谁知两人性格不合,经常吵嘴打架,一次从地里干活回来,因做饭两口子发生口角,由吵到骂,由骂到打,媳妇一气之下喝农药寻了短见。送医院也没救过来,媳妇娘家不愿意,来许多人,先把他痛打一顿,又将他家东西能砸的砸,能拉走的拉走,把他媳妇尸体停在堂屋,让他披麻戴孝……公社来人处理几次,事情才算平息……娘家人要求非让他去住劳改不可。……后来几年没人敢给他再提媒。迷信的人说他住的是凶宅,不养女人不存小口,是个绝户院,也有人说他这院里常闹鬼,他那死去的媳妇夜深人静穿一身白孝衣常在院里哭哭啼啼,还有人看到过。农村不少人信这个,加上深宅荒院,好多人不敢往他家去,程永安本来就手懒,听了那些传言,也没心收拾了,院里到处荒草胡地,更增添几分阴森、恐惧……,三年困难时期,安徽X县的两口带着个十七岁的闺女来村要饭,有些好心人看是个好茬口,从中一撮合就成了,逃荒的三口人在他家住下来,那个闺女就是赵永安现在的媳妇,自然灾害过去,年景好一点,老两口回安徽老家了,别看这女人是要饭过来的,可她不会过日子,好吃懒做,一年分的粮食不到半年就吃完了,他家没少吃队里的救济……”村主任对他家知根摸底。

“喝口水慢慢讲”,我倒一杯水放村主任面前,我听得很认真,很仔细,还不断在本子上记着,可林站站长对程的家史毫无兴趣,坐在一边心不在焉,他可能觉得了解这些东西没有必要。

“别看这女人不会过日子,生孩子可是好样的。”村主任喝了口水,象说评书,“她五年就生了二个儿子一个小妮,女人吗,在农村只要会生孩子就是最大本事,村里没人敢小看这个外地女,队里有二个媳妇结婚几年没开怀(没生孩子),还有三个女人只有女孩没有男孩对人家心里忌妒,长嘴多舌头当面说人家院里不存小口,别看生的孩子多,以后还不知出啥三长两短,你说这些女人缺德不缺德?”他又喝几口水,对我笑了笑。他津津有味地讲着,我饶有兴趣地听着,站长在翻看桌上的一本杂志,他似乎有些不耐烦。

“程永安特别信这个,别人一说成了他一块心病,他父亲弟兄三个共有五个下代,最后死得只剩他这一根独苗,他小时象个病秧秧,三天二头有病,听说还是他爷他奶烧香磕头行好积德把他保下来的,程永安请一位风水先生给他家看院,风水先生说,他家是块阴宅,该是一块好坟地,可他家盖成房子了。怪不得这院里常闹鬼,阴宅是小鬼们常来常往的地方,阴盛阳就衰,阳盛阴就败,家里人烟不旺那是很自然的,……程永安听后头皮直发麻,腿也哆嗦起来,永安、永安,当时他爷给他起名字,就是希望他一生永远平安,可住这宅院,恐怕永不得安宁。他颤颤兢兢问有啥破法没有,阴阳先生故作姿态,有意拿大话吓他,程永安跑了七八家,凑够50元,交给阴阳先生,他备了一百碗大供,阴阳先生让他一家人跪着,手拿桃条斩妖剑左劈右杀,整整折腾一夜……。破过之后,他仍不放心,找到本村一个教过私塾的老学究,……老学究听后,'哈哈’一笑,说你咋不早说,院里闹鬼,这很好办,接着他讲了“钟馗打鬼”的故事,他建议程将二个孩子由大牛、二牛改为大馗、二馗 ,小鬼一听这名就不敢再去你家胡闹了。后来两个孩子上学,不知哪位老师将'馗’改成'魁’,说起也怪,二个孩子慢慢长大,确实没出过啥事,老大今年二十六,老二二十四,人是保住了,可就是家穷,说不起媳妇,……现在闺女说婆家,先看人后看家,院里是祖辈留下的两座破土房……给儿子说媳妇是程永安最愁的事。”

我心里琢磨,村主任讲的哪些有用,哪些可供参考 ,总的来说,被怀疑人在我心中有个大致轮廓了。

下午我和常卫平、老陈赶到现场,村主任和林站站长已提前在那儿等候。盗伐现场位于村北1000米处,东西走向的土渠两侧。长着两排毛白杨,这条渠只有在浇地排涝时才有用场,平时是无水干渠,杨树长势喜人,风华正茂,整齐得就象两排仪仗队员,我看出这是一条林网。被盗的五棵树不是挨着的,隔三差四,看来偷树人是量体裁衣,精心挑选的,树桩最高50公分,偷树人惊慌之中怎样方便怎样下锯,不管木材是否浪费。树梢落地处,麦苗被践踏一片,大树梢已被拉走,麦地只残留些零碎的小枝杈,细看麦地还有被平车轮胎滚压痕迹。

根据村主任提供的线索,我们来到程永安家。门落着锁,从门缝向里看,院里放一大堆杨树枝,可能五棵树的上梢全在这里,平车棚靠在房山墙,下盘可能搬进了屋。他家院地方真大,足有一亩多,院里除了两座破烂的土房,还有十几棵不成材的榆树,弯弯扭扭,长势不旺,树枝象人的卷发,院子到处杂草从生,显得凄凉阴森,怪不得好多人不敢进他家。

在村部等到天快黑,也没见程家开门,看来他家人是故意躲出去了。我估计他不会走远,也许等我们摩托一走,他就会冒出来,这正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我把传唤通知书交给村主任,让他直接转给程永安,晚上他会回家睡觉的,我还让他给程家捎个话,如不按时到派出所接受讯问,我们下步将采取强制措施。

看来话是捎到了。第二天9点多,程永安和他老婆来到所里,程拿着传唤证,问哪个是“刘所长”,我点点头让他坐下,他老婆我没理睬,可她先说话了,

“传俺来这路费谁报销?”她拿着两元的公共汽车票在我面前晃了晃。

“传的是程永安,谁让你来的?”我没好气。她开口就胡搅蛮缠,我觉她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你传的是老程,拾柴禾的是俺俩。”她用小眼敌对地望着我,蛮不讲理地又说开了,“俺家不是穷,买不起煤,拾点树枝也犯法了。”

“派出所不是查偷树的吗?传拾柴禾的有啥用,人家把牛偷走了,你们不去找偷牛的,弄住俺这拔橛的啦!”程永安在他老婆的影响下,也开始麻缠了,两口子一唱一和。

“你先出去”小常往外推程老婆,“没通知你,你来了不欢迎。”

他老婆想赖着不出去。小常警告她,“再妨碍我们工作,把银镯子给你戴上!”程两口子怯生生地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手铐。

两口子穿的衣服又烂又脏,象多天没洗,俩口说话时,离很远就嗅到一股口臭,程的老婆头发乱蓬蓬的,象多年没梳没洗,大眼角还有两堆黄眼屎,看了令人作呕,这两口真是螃蟹拉手--对甲(家)了,都是邋遢之人,女人手里提个脏兮兮的布包,里边装的象干粮,这是个困难家庭,没说的了,但我不是用“富贵起淫欲,贫穷起盗心”来确定犯罪嫌疑人的。

“一大早你咋知道北地有树梢?”我问。

“我去麦地拔草,见地里好多树枝,就回来拉个平车,和我老伴……”程答。

“别人没见,偏让你碰到了?”常说。

“干啥操啥心,我家烧柴禾,操拾柴禾的心,别人有钱买煤,见了人家也不要。”

程永安说着掏出旱烟袋,我一声喝,“这里不准抽烟”,他赶忙把家伙收回了。

“程永安,几十岁的人啦,要说实话,别抱侥幸心理,一切都会调查清楚的。”老陈一旁插言道。

“随便调查去,没偷说到天边还是没偷。”程永安死猪不怕开水烫。

“哪个小舅子偷树了?哪个老丈人偷树了,”程老婆操着她家乡的骂人话在外面胡喊着,“俺偷那树干熊咧……”

“不管你干熊不干熊,有人看你把树梢拉回了,你家就是怀疑对象。”老陈说。

“要查你们到村查去,传俺老程跑这么远干啥?”还是那个糊涂蛋的声音。

“本来家里连个称盐钱都没有,这坐车来来回回花多少钱,俺拾点柴火倒霉了,算算这比买煤还贵得多!”妇唱夫随。

“村里几百户为啥不传别人,你没想这是啥原因?”老陈问。

“还不是我家穷,没钱没势。硬往俺家身上赖。”还是那个外地女不讲理的声音。

“去年冬天村里丢那么多树,你们咋不查去?这丢五棵树成大问题了?要查你们把这几年村里丢的树全都查查,看是谁干的?”程永安开始忿忿不平了,别看他其貌不扬,说起话来还满有牙齿,夫妻象在演双簧。

“只要有人报案我们就去查,去年你到哪去了?咋没报案?现在查你了你才说这话?”小常抓住他话中漏洞说。

“支书兄弟去年盖房,看他家木料哪弄的?村里群众反映那么强烈,他村干部为啥不叫派出所?早重视,村里树也丢不了那么多!”程永安振振有词,唾沫星子乱溅,一口又黑又黄的牙,说话时异味散发。

“咱能和人家比?人家哥是支书,仗势,盖房想用那棵出哪棵,群众谁敢放个屁!”外地女象在伸张正义,“别人家盖房谁敢呀!”言多必失,我听出这个女人的话外音,支书兄弟盖房明目张胆出村里的树,群众盖房难道就不能……?好多事难说,农村可能有不合理不公平的事。

“不管谁犯法,都一律同待,别说是支书兄弟,就是支书犯法也一样处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纠正他两口的偏见。

“说的怪好听,还不是官官相卫,”外地女讥讽地说,“你们专治没本事的老百姓。”这句话差点把我激恼。我象受莫大侮辱,象这样公开挖苦,我还是第一次碰到,真是太放肆了。后来我冷静想想,这女人说的情况有,但毕竟是极少数,不能一概而论。我不与她计较,这种事你就是磨烂舌头,也未必能对他解释清楚,“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

“不要拉扯那么远,考虑自己问题。”我不愿纠缠那些毫无价值的东西。

“考虑什么呀,没啥考虑的……“程永安两口反复着这句话。

经过一番对话,我不敢小瞧这两把老骨头了。看来他俩事先作了充分准备,有备而来,怪不得传一个来两个,原是夫妻配合,拧成一股劲来对付我们的,他俩这六十多岁没白活。

询问毫无进展,僵持着,我们手里也没拿任何证据,对方不会轻易认账。中午吃饭,两口子掏出馒头啃着,我动了怜悯之心,给他俩倒了两杯开水,他俩也挺感激的。可怜天下父母心,老两口为给儿子说媳妇,省吃俭用,本来让人同情。但若参与违法就让人痛恨了,我并不怀疑是他老俩干的,他俩没那个能力,重点怀疑他身强力壮的两个儿子,但他两口绝对清楚,可两口死咬着两个儿子出外干活不在家,这是他有意回避。说这两口偷树,谁都不会相信,那大树他俩根本抬不动,我想从程身上打开缺口。

下午,村主任到所,他想探一下进展情况。我问,这两天是否见到程的两个儿子,他说前天还碰到过,自从树丢之后就没见他俩踪影,看样是躲起来了。我又问支书兄弟盖房出树的事,村主任解释说:“支书兄弟有辆汽车在外跑运输,手里有两钱,前年村里急着架电,借人家二万块钱,直到现在也没还,去年冬天他家盖房,村里作价给他几棵树顶部分账,这是两委研究过的,还办了砍伐手续,有群众提出过这事,村大喇叭还专门讲过情况,看来村干部办事透明度不高,造成群众误解。

看似闲话并非闲话,把事情搞清楚很有必要。我几人对案情进行分析:一、程家最近筹备盖房给大儿娶媳妇,有这种需求;二、他家有斧、锯、平车等作案工具;三、他家有二个身强力壮的儿子,有作案能力(林业案与其他案不同,偷树需要力气);四、程两口怎知北地渠边有树头?那里离村远,偏僻,一般人不会大早到那里去,综合判断,他拾树头的目的一方面当烧柴,主要还是不让人或让人晚些发现被盗树木……

从程永安身上突破,我有些心灰意冷。遇上这俩口,实在叫我头疼,看来下步只好找其它证据了。

村主任看我为难的样子,一拍大腿:“这很容易。你们开个搜查证,去他家一搜啥都清楚了!那么大几棵树他还能藏哪儿?叫我看不是放在他家棚上就是埋在院子里……”他把法律上的事看得太简单,没有掌握足够证据,搜查证不是随便签发的,万一搜不出赃物怎么办?你给人家如何解释,如何消除影响?现在法律健全了,别看这两口子不怎么样,若遇上高人指点,麻烦就大了,说不定诉诸法律,你还得赔偿人家精神损失……

虽不能按村主任说的办,但也提醒了我。我筹划出一个将计就计,敲山震虎的办法……我将想法如此这般一说,小常、老陈非常赞同。

下午3点,程永安两口又被“请”进屋,我问:“中午考虑得怎么样?”

“没办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没啥考虑的。”外地女快嘴快舌,说话叫人讨厌极了。

“咱这辈子没偷过人家,摸过人家,你到村里打听打听。”程永安也不甘示后,两口子继续相互合作, “咱是庄稼人,靠种地吃饭,不知偷人是干啥的。”

“话说的再好也没用。”我接上说,“究竟树是不是你家偷的,你比谁心里都清楚。”

“这听话听音,锣鼓听声,照你这么说,树是我家偷的?”外地女说话句句不饶人,她话音刚落,程永安就接上了,“你调查清楚了?你拿证据来……”

“听刘所长把话说完!”老陈板着脸制止,他知道刚才那些话是引子,还没说到正项上,“你两口不准乱插嘴,你说多少废话了!”老陈一训斥,两口合上了嘴。

“不怕你嘴硬,就怕你心虚。”小常也开腔了。

“五棵大杨树,算不上小东西,”我按事先的安排说,“你锁不到箱子里,也藏不到柜子里,它上不了天也入不了地。不管放哪儿都好查,传你来是让你争取个主动,……不是我们没办法,来咋乎你哩!其实很简单,开个搜查证……,啥都清楚了,不必跟你费恁大事……”说到这里我顿一下,特意观察他俩的表情,程抬头望我一眼,目光有些异常,女人表现得比较明显,她屁股在凳子上动了动,开始坐不住了。

“这是给你留面子,都这把年纪了……”老陈狠狠地瞪他俩一眼,“别不识好歹!”

“按理说,今天说不清你就不能回去。”小常的话很硬。

“再给你个时间,回去好好想想,你家人最近二天不要远离!”我最后问:“我们会随时通知的,听懂了吗?”

两口子忙不迭地说:“听懂了!听懂了!”我说:“回去吧!”两口子象听到特赦令,急急忙忙走了,外表能看出他心里有鬼。

我唱主戏,老陈敲边鼓,小常跑龙套,配合也默契。

兵不厌诈,我有意亮明“搜查”是为了引蛇出洞。然后,我对村主任布置一番……。

我在电话机旁守了快两个小时,往程西村打几个电话老没人接,10点,我把电话又打了过去,接电话的正好是村主任,他听出是我的声音,又是认错又是道歉:“刘所长,很对不起,你布置的任务没完成……”我问咋回事,他告诉我:昨夜让治保主任带三个人在程永安家附近守候,还特别交待注意保密,别让人发现,凌晨三点多还没见动静,他们想着有可能冤枉了程家,回去睡觉了,清早8点多,一村民去麦地打药,发现村边大渠里有五根杨木檩条,还有粗骨碌十多根,经村干部认定,这是村北丢的那些树。本来布置得好好地,让他们夜里多加注意,若是程家人干的事,近二天一定会转移赃物,到时给他来个人赃俱获,正是村干部的不负责任,硬是把事办砸了,我听后,气得直想摔电话,白白让程家人滑过去了。

“是不是这个治保主任怕得罪人,有意避开让程家把树转出去的?要么就是他给程家通风报信同流合污?真是这种情况,我就先处理这个治保……”村主任连连否认,一个劲赔不是,农村的事复杂,不排除这种可能,但细细想来,主要责任还在我们,没有亲自守候,委托给村干部……

赃物出来了,但没抓到人。在汇报这起案时,有人说这算案破了,有人说没抓到犯罪嫌疑人,不能算,我也闹糊涂了……

◆ ◆ ◆  ◆ 

·  未  ·  完  ·  待  ·  续  ·

作者简介  

刘月凯,河南省济源市作家协会会员,林业局退休干部。生于1947年9月,原籍河南省浚县白寺乡西郭村,后随父母迁往焦作市,1963年12月7日“上山下乡”来到河南省济源县大沟河林场。1980年12月调济源县(市)林业公安派出所,曾担任所长、科长等职,荣立个人三等功一次,1989年在重庆西南政法学院进修一年。

2002年退休后开始写作,已出版文集《绿色记忆》上、中、下三部,100余万字。参与电影《爱在绿洲》(曾在央视电影频道播出)的创作与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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