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空（组诗）

作者：刘其标

1

此刻

我坐在门前的木凳上

看着亘古不变的星空

与时空对话

是无法用语言交流的

我们彼此投以注目

曾经有多少人这样做过

我的祖辈

我的祖辈的祖辈------

门框上的石头光滑圆润

先人的手迹清晰

他们的夜晚同样星光映照

我有他们的脸谱

是你新认识的老人

门前的河水改了道又改回了头

唯独那只山歌

他听过，我听过，你更听过

谁都阻止不了

我陷入地下的躯体

但我却丝毫不知

日月轮回，星辉依旧的时候

门前的木凳上

是否有长着我脸谱的身影

2

走就走了

为什么还要惦记自己的回音

留在世间最后的音容

那已经不属于你的了

连你生前的故事

那也只是故事而已

并且一再地往岁月底部下沉

日头像石头一样

一块一块地向上叠加

你不是教科书，更不是名著

名著也都长满了虫

放不下它，这是你最后的包袱

你儿子会偶尔想起

也只局限与儿子，偶尔

捡拾贝壳的人越来越少

而你本就朴素至极

抓一把火来洒到全身

远远看去

你只需记住这缕青烟

只有它最为真实

3

腾出一块地方

是一种慈悲

也是一种善举

这座山前的墓地需要

生养我们的这块大地需要

你的名字锈迹斑斑

长满了草

本就不是英雄

一种无聊地展示

一种空荡荡地放逐

拥有过一把泥土就足以芳香了

这种芳香使人幸福

有人选择了水，和天空的飞鹰

山河为之敬畏

名字如影随形

谁会刻意记住什么

一撇一捺

都会被雨水洗刷殆尽

责编 | 橄榄绿

编辑 | 陈娜

审核 | 凌霄

图片 | 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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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刘其标，笔名依山行，1972生，现居安徽合肥。作品散见与一些文学校刊及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