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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济水” 征文 | 消失的济渎文化 | 作者:张义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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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本人多次前去庙街村走访,悉得由庙而兴的文化个别不幸遗失,现追记于此,以补遗缺。

石幅牌匾

 庙街古时有寨,寨有五门,各门额有一块牌匾;济渎庙正门前有东西南牌楼各一座,每座牌楼上,也各有一块牌匾。这几块牌匾,用词恰当,意境深远,观后使人回味无穷。

庙街古寨门五幅匾额

庙街古寨共有五门,分别是:东门“铁岸金城”,铁岸村距庙街东寨门东约300米的古济水南岸,村东有唐温造别墅,村西有伍子胥拔剑泉,村北有龙翔宫,宫墅红墙黄瓦,金碧辉煌。晨出庙街东寨门眺望,旭日东升,若照金城,使人顿感身临紫禁皇城。回首西望,高高的寨门之上,豪题“铁岸金城”四个大字,可谓浑然一体。
西门“龙潭夜月”:庙街西约一公里有龙潭,为济水西源。潭阔一顷有余,潭底有眼,泉水瀵溢。每逢望月,明月中天,西出西门极目西望,潭光粼粼,月华溶溶,塔影绰绰,意趣横生。清侯立德有诗赞曰:“最爱龙潭夜月秋,空明玉镜乍沉浮,嚣尘不觉随心远,清旷犹能与自谋。”
南门“沇水清流”沇水即济水。上古时候,黄帝划野分星,始定九州,济源是为沇州,水从地名而为沇水。沇水又称清济,是古代四渎中水最清澈的一条河。沇水向有“贯大河而不浊”之誉。《尚书·禹贡》:“导沇水,东流为济。”《妫孔传》:“泉源为沇,流去为济。”《水经注》:“王屋山为沇水。”皆专指黄河北岸济水的发源地为沇水。唐·达奚《游济渎记》中对沇水这样描述:“彼三川者(指黄河、长江、淮河),或在幽僻,远而藐奇,伊何足贵?岂与夫体清淳之气,据函忧之中乎!平地开源,分空正缘,表里皆净,似若非深,舟楫既加,乃知无底。冲和自挹,斯君子之德欤?从此而东,截河能汶不以险阻断其势,不以清蜀汩其流,终能独适长波,滔滔入海。”
原来沇水源自王屋天坛山太乙池,伏地数十里,到庙街平地开源,他不似黄河、长江、淮河发源于高山溪谷,雨雪落地穿山越涧,左冲右突,水势急湍,泥沙俱下而混浊不堪。沇水自重源复出后,泉清水涓,潺绵延缓,清清而流,有漩有涡,而后滔滔东流至海,浊水不染。
北门“松涛雪浪”:相传庙街村北古时候松柏成林,蓊郁茏葱,荫蔚蓁蓁,苍苍如浪。每当寒冬来临,大雪压青,青松傲挺,寒风吹来,风涌树动,树动雪涌。丽日雪停,出北寨门,隔河北望,银装素裹,山舞银蛇,更有松涛雪浪之感。
东南新华门“济水东流”:从济水西源龙潭而来的水,途经万泉寨,和围寨之水相遇东流至珍珠泉,再和北海池流出的水相汇,一路东去,便是济水。广滉渊泫的济水,河拍两岸垂柳,舟行鱼跃,鹰船穿梭,蝶花戏水,莺歌燕舞,当你步出新华寨门,霎时倦眉尽舒,心旷神怡。望着济水东去云尽,或叹或慨,情志任由驰骋,心绪宁静致远。

牌楼

济渎庙山门外东西两侧各有一座牌楼,东牌楼匾幅“虔恭”,西牌楼匾幅“寅畏”。“虔恭”者,恭敬而有诚意。庚信《周祀·五帝歌》:“朱弦绛鼓罄虔诚,万物含养各长生”,规劝人们祭祀水神时要表里如一,恭心敬德。“寅畏”者,敬畏也。《尚书·无逸》:“严恭寅畏。”蔡沈集传:“寅则钦肃,畏则戒惧。”“寅畏”告诫人们“清源洞王府”为肃穆之地,祭祀水神时要心存敬畏,要寅钦肃,畏戒惧。

南牌楼。济渎庙正门对过有一牌楼为南牌楼,匾额题曰:蓬莱。“蓬莱”为古代传说东海中三神山之一,为海神所居;海岸高处矗有一阁为“蓬莱阁”,旧时为“海神庙”。《史记·秦始皇本记》:“齐人徐福等上书言:海中有三神山,名曰蓬莱、方丈、瀛洲。”意即用来指人们想象中的仙境。
中国自古有登蓬莱可看“海市蜃楼”之仙境,意即济渎庙与祭海神一样的蓬莱阁相似,进济渎庙祭祀水神,如沐仙境,可观其园林,观其山石,观其水色一天,观其亭榭楼阁,观其庙宇宫殿;祭祀水神,祈天赐雨,来年丰收,祭祀谷神,五谷丰登,祭祀龙蛇,吉兆来临。

三铜二铁一石头

“三铜二铁一石头”是指济渎庙内的六尊神像。因雕刻的活龙活现,栩栩如生,惟妙惟肖,而广为传唱。       

济渎庙内有四大朝神:分别是济渎神、老天爷、白衣观音和北海神。该四尊神像皆为泥土塑造。济渎神有站济渎、坐济渎、睡济渎三种姿态,神采相异,引人注目。相传,坐济渎身后有一块一米见方的石头,石头上有一直径约10公分的圆眼,俯首侧听,可听到地府下淙淙的流水声,古传此处为“禹王锁蛟”,坐济渎两旁各置六尊童男童女,侍候济渎神,抗战前仍保存完好。       
“三铜”:正殿中的站济渎,长生阁中的长生爷,祖师殿中的祖师爷,这三尊神像为铜质所铸,面饰金帛,各重约吨余。清末民初,正殿中的站济渎神像被盗。长生爷坐像,高约三米,身粗一围半,每天夜晚,长生爷前额和胸口正中闪闪发光,后来一直保存在庙街村的官房内,1938年被日本兵掠走。祖师爷坐像,高约二米,身粗一围半余,因与邻村打神仗移出庙外,事毕,多保存在村官房里,1938年也被日本人掠走。
“二铁”:北海殿内的北海爷、北海奶奶。北海爷和北海奶奶各重约吨余,1938年日寇盗运到沁阳县城,后索回,不知何时,遗失无存。
“一石头”:二门前用石头雕刻而成的鲁班爷。鲁班爷石像,原安放在济渎庙内,清代太平天国军队驻扎济渎庙,乱兵将鲁班爷石像头部砸毁,残像现保存在济渎庙内。
另:三门前两旁一对铁狮子,历经千年,油光发亮,1938年也被日寇掠走。

南牌楼

相传,古时候,云南连发大水,民不聊生。时镇台大人多次向神灵祈祷无果,忧心如焚。为解民忧,镇台大人时观天象,每当乌云压境,即命百姓向天空鸣枪点铳,燃放爆竹,敲锣打鼓,以吓跑妖怪,但事终无结果。愁得镇台大人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忽然,一天夜里,镇台大人做一梦:北海龙王对他说:“金龟张张嘴,云南发大水,要想治住它,须到北渎池。”次日一早,镇台大人便起程来到河南济源济渎庙祈祷进香。次年,云南全境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云南百姓欢欣鼓舞,额首相庆,镇台大人也满心喜欢,再次前来还愿。

他在下街最南端新建云南牌楼一座,高一丈五尺,长三丈,定牌楼的南边为小南海池;从云南牌楼起,到济渎庙门前的路修为三丈六尺宽,在济渎庙门路南,新建舞楼一座,以示压住金龟,不能再抬头作伥。别时留下云南大稔神给庙街村,以作永远纪念。

作者简介:张义敏,1981年10月至1997年9月,在部队服役。1997年10月,部队转业,先后在轵城镇政府、市纪律监察局、市(区)委督查局工作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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