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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
成都
 
成都并不像北方城市那样,有着方方正正的轮廓。整个城市就像一张大饼,呈现出放射形的3环结构,中心点便是天府广场。除去老城和人民南路外,在其他路上,不用指南针根本无法分辨东南西北。所有街道也就多用上街、中街、下街,一段、二段、三段这样的名字命名。初到成都如果不买份地图,想找到家门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初到成都,除了满目苍翠,便是那明丽温软的感觉。这儿的冬天不冷,夏天不热,所以这儿的花也便格外艳丽繁密。有诗为证:“黄四娘家花满溪,千朵万朵压枝低。流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特别是站在玉垒山头,青城山顶,翘首远望,总会涌起吴均的“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经伦世务者,窥谷忘返”那样的感慨。

 

说起成都,人们往往会联想到都江堰的李冰父子,凤求凰的相如文君,武侯祠里的刘备,望江亭头的薛涛,“蜀江水碧蜀山青,君王朝朝暮暮情”的唐明皇。

 

谈起今天的成都,则常用“盆地意识”“盆地经济”、“盆地文化”概之。理由很简单:这里缺乏北京南京的帝王之气,巍峨之仪;又无苏州杭州的园林之幽,水路之曲;更无上海广州的珠宝之光,洋化之派。没有高耸的城门,也就没有了作为古战场的荣耀,虽有一座青城“天下幽”,可比起三山五岳却又显得小巫见大巫了。这里的松竹太翠,芙蓉太艳,茶馆太繁,人儿太靓,就连太阳也太懒,出的时候少,阴的时候多。

     大凡人的需要不外乎衣食住行。对成都而言,衣,有闻名于世的蜀锦,锦江水以锦而名,锦因水而闻,或古或洋,或东或西,悉由尊便。再说食。可有那种菜系的味道有川菜这么丰富——酸甜苦辣麻,应有尽有。坐在街边,当年文君当垆的酒香早已薰醉了八方来客,而香嫩可口的东坡肘子让文人墨客大快朵颐。谭豆花,赖汤元,龙抄手,担担面,麻婆豆腐,夫妻肺片,还有“成都造”的三明治——牛肉锅魁,那连街接巷的小吃更是数不胜数, 可见“吃在四川”确实名不虚传。

 

 

多少年来,成都在都江堰的乳汁滋养下出落成千娇百媚芙蓉如面柳如眉的美人,唱着行云流水般的花腔,在山水之间顾盼流连。

成都是一座来了就不想走的城市。飞机的轰鸣声带我离开了这座我不想离开的城市。几天的时间太短暂,嘴还没过够瘾,麻辣的诱惑仍缠绕心头;眼还没过够瘾,秀美的景色仍闪亮脑中;耳朵还没过够瘾,怪味的语言仍回响梦中……

 

来到四川,心里装的更多是美好。涓流的溪水沿着山谷行走、厚厚的冰覆盖在石阶上、漫天的大雪从上苍飘来、绿油油的田地上开满了淡黄的油菜花、树木常青,没有一丝衰败的痕迹。谁能分清这是冬天还是春天?油菜花是美丽的,虽然不像罗平的那样有序的排列在梯田上,但油菜花终归是油菜花,只要有油菜花,生活就是美的。

 

    不过,天府之国确实让成都人过得太富足太悠闲。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既割断了皇帝的赫赫雄风,却也阻断了先人们出行的脚步。西边的青藏高原,北边的秦岭,挡住了西北的寒流,挡住了外来的侵袭;也挡住了黄河的文明;东边的巴山,南边的长江挡住了南来的暑气,遮断了外来的觊觎,也遮断了海外的风云。除了明末战乱,成都几乎就没经历什么战争;除了60年的饥荒,也没经历什么自然灾害。多少年来,成都在都江堰的乳汁滋养下出落成千娇百媚芙蓉如面柳如眉的野性美人,唱着行云流水般的花腔,在山水之间顾盼流连。

    
大凡人的需要不外乎衣食住行。对成都而言,衣,有闻名于世的蜀锦,锦江水以锦而名,锦因水而闻,更有全国最大的荷花池批发市场,各类名店云集于此,或古或洋,或东或西,悉由尊便。再说食。可有那种菜系的味道有川菜这么丰富——酸甜苦辣麻,应有尽有。坐在街边,当年文君当垆的酒香早已薰醉了八方来客,而香嫩可口的东坡肘子让文人墨客大快朵颐。谭豆花,赖汤元,龙抄手,担担面,麻婆豆腐,夫妻肺片,还有成都造的三明治——牛肉锅魁,那连街接巷的小吃更是数不胜数,真是名不虚传的吃在四川。不过瘾,周末,呼朋邀友,到乡下农家乐去乐一乐,吃点麻辣烫,睡回吊吊床,,钓点猫儿鱼,打点小麻将。再不,就去茶馆,那儿可是全国一绝。且不说清泉香茗,单是那盖碗茶具,竹编桌椅便让人有一种梦回陶舍,东篱把酒的感觉。在这里不仅品茶,还可听评书,会名人,炒股票,谈生意。甚至什么也不想,将身子埋进暖暖的午后时光。成都的昨天今天不是写在书籍中正史里,而是融在茶馆中闲谈里。除了吃,在住方面,成都人似乎个个都是东坡诗中的雅人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使人瘦,无竹使人俗。走进成都平原,扑面而来而来的是那一望无际的黄灿灿的油菜花,而掩映在绿竹中的院落,则像一顶顶绿色的帐篷。道路两旁的绿树交合在一起,像一条条碧绿的隧道。可以想见当年老杜锦官城外柏森森的感叹。 

初到成都,除了满目苍翠,便是那明丽温软的感觉。这儿的冬天不冷,夏天不热,插一根扁担也会发芽,所以这儿的花也便格外艳丽繁密。有诗为证:黄四娘家花满溪,千朵万朵压枝低。流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特别是站在玉垒山头,青城山顶,翘首远望,总会涌起吴均的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经伦世务者,窥谷忘返那样的感慨。

记得,鲁迅曾对西湖有一番妙论,大意是:西湖水好景美,但不宜久留,因为会消磨人的斗志。我想大概成都也算是那种不宜久留之地。连那些圣人都会将意志消磨,况我辈哉 !于是有了成都人的消闲与散漫。可是,面对繁花似锦佳人遍地谁会有英雄气?正因为如此,成都历史上,很少有政治家军事家,所谓穷则思变,成都人守着上天赐于的美食佳居,外无战火之虞,内无旱涝之忧,何变之有?于是将人生融进了茶馆酒肆,正是壶中日月长,桌上天地宽。这其中,体现了成都人的人生态度与文化趣味:生命如花,如茶,亦如酒。花之美,在于它的浓艳;茶之味,在于它的浓酽;酒之醇,在于它的浓烈。人无法改变外界,但可以选择快乐与否。既然如此,何不选择过一个快乐的人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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