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败给鸡蛋

■郑凤鸣
　　前两天被社区“抓壮丁”，当了回苏州电视台“鸡蛋碰石头”里的石头。“鸡蛋碰石头”是益智脑力秀季播节目，由来自各行各业的大人（石头），与00后的孩子们（鸡蛋）同台进行智力问答比拼。
　　被“抓壮丁”时，我问社区主任：“当什么样的石头？有什么要求？我好早作准备。”社区主任说：“好像没什么要求，就是‘老苏州’与‘小鸡蛋’们pk吴文化知识吧。”我想，我是土生土长的老苏州，pk这些小鸡蛋绰绰有余，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7月28日，气温高达37摄氏度。早上，我全副武装，涂好防晒霜，配上太阳帽、戴好太阳镜，披挂上阵去也。
　　到现场一看，还好，地点设在一个街心公园的绿荫下，人头与树丛一样繁密。预先安排的椅子，已经座无虚席，我一屁股坐在了一个围栏上。因为心中无底，不知道“鸡蛋碰石头”节目，怎样录制？录制些什么内容？主持人会问出些怎样的问题？
　　背景音乐放低了，主持人在话筒里说了通成年人、特别是中老年人肯定有最值得回味的童年往事，又说了比赛规则——这不难，我这块年份久远的苏州老“石头”，“小鸡蛋”连碰也不敢碰的。不是吗？在参加“鸡蛋碰石头”录制前的一小时，我还是“小鸡蛋”们的暑假老师，给他们讲授《苏州古代少年英才》。
　　正回想间，主持人邀请“石头”和“小鸡蛋”上台。主持人话音一落，我马上闪亮登场。
　　第一块被问的“石头”回答了什么问题，我已经被现场的热烈气氛冲刷得没有印象，主持人把话筒递到了我的手上，并且发问：“飞机上有雨刮器吗？”啊呀，怎么不是吴文化知识问题呢？主持人见我迟疑，催促道：“请想一想，报出你的准确答案。”汽车上肯定有雨刮器，飞机上有吗？我去大连、海南岛、香港时乘过飞机，但我不可能去驾驶舱看有没有雨刮器，更不可能走到飞机前面去检查雨刮器情况。我自作聪明，飞机不是汽车，装了雨刮器不被气流冲跑了吗？于是大声回答：“飞机上没有雨刮器。”“你确定吗？”“确定”“。很遗憾，你的回答是错误的！”
　　我是败下阵来的“石头”，淘汰出场，而与我pk的“小鸡蛋”因为答题准确，坚定地站在台上。
　　汗颜的我借助皮肤红黑，落荒而逃。出完洋相自悟：实在应该活到老，学到老；别低看了如今的“小鸡蛋”们，只要他们继续认真聆听“生公”说法，他们一定都是祖国未来的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