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本哈根市场

 丘彦明（荷兰）·荷兰闲园

Torvehallerne Market——丹麦哥本哈根市场，位于以色列广场（每周六，广场有热闹的跳蚤市场）。

唐效和我从中央火车站步行过去，选择绕到市政厅广场，观赏1905年建筑师Martin Nyrop设计的市政厅，外表华丽庄严；然后，穿过有绿树、水塘与雕塑的公园，倚水榭小坐，悠闲惬意；出公园上小斜坡，即宽阔的以色列广场；广场后方有两幢长形玻璃建筑物，建筑间夹长形露天空间，地图标明为市场所在。远远第一眼看过去，很不喜欢它的外形，感觉像两个种植蔬果的温棚，待走近，仰视玻璃帷幕与建筑细节，方才改变不喜欢的观感，却也没喜欢起来。

早在1889年这里便是果菜市场，1956年整个迁移至Valby，但有不少摊贩留下。2009年，由Oitcon基金会赞助，市政府聘丹麦建筑师Hans Peter Hagens斥资6000万丹麦克朗，设计兴建室内市场， 2011年开幕，面积占7000平方米，室内加户外共60个摊位。

露天有个大型果菜摊，最引人注目的是番茄：装成一小箱、一小箱卖；箱中每个番茄大小、形状、颜色、品种皆不同，可惜带不走，否则买它一箱。看到送货员正推几箱鲜嫩翠绿的豆苗出去，我眼睛一亮，诧异：“这里卖豆苗？！”“是卖去种植的吧！”唐效硬把我拉回现实。

露天另设两个酒吧，一家卖泰国式快餐的小铺。整体玻璃的建筑结构，让市场内充满明亮的光线。摊位琳琅满目：鱼店、肉店、水果蔬菜店、新鲜香草店、香料专卖店、奶酪专卖店等，还有蛋糕店、鲜果汁店、开口三明治专卖店、色拉专卖店、寿司店、西班牙小食店、面包店、咖啡店、茶叶店等。

在这里，发现香草店贩卖的新鲜香草，其中有酢浆草，且数量不少，可见丹麦人拿它当调料，颇为惊讶。在香料店看到约3厘米长的黑灰色胡椒，叹为稀奇。水果专卖店，欧洲难得见到的各种热带水果，竟然都陈列出来，而且各个鲜美。

虽然这个市场食材，有上述这些让我眼睛发亮，但其他货品并不觉得特殊。三明治、面包、蛋糕、炸鱼、西班牙小食，也引不起什么胃口，即使正是中午时分。勉强点了胡萝卜蛋糕就着咖啡吃，味道平平。

丹麦物价高，手中剩下21丹麦克朗，在市场转了两圈买不到东西，最后停在色拉店前。怯怯询问年轻的老板，能否卖一点毛豆色拉给我？他明快同意，舀一小勺放小盒里称重后，倒少许回去的同时，自觉不好说：“唉！给你多点吧！”反而多补了一些送我。虽然毛豆色拉，仅加少许番茄粒、香草末与盐调拌；我大约心存感谢，觉得它特别的清爽合口哩！

哥本哈根菜市场引不起唐效与我的激情，问题出在哪里？或许是建筑本身与内部摊位的规划：观念很现代，明明各处充满光亮，但建筑材料冰冷，走道留得过宽，造成摊位关系的疏离，故难以显现温馨愉悦的氛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