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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彦明(荷兰)·荷兰闲园 门铃响,开门,邻居约斯站在门口,递过来一个大纸盒,层叠许多无花果。 “啊!谢谢!太多了!太多了!”我惊喜地重复道。他笑笑教导:“切块煮成无花果酱,添加在酸奶上,很好吃。” 去年初,一年一度邻居晚会轮到在我家举办,约斯、莉特夫妇看见花园的奇异果树,询问:“结果吗?”他们种了两株,开许多花却从不结果。我回答:“我们的奇异果树结很多果。可能你们种的是公树。奇异果树分雄株、雌株及雌雄同株三类,雄株的花仅有雄蕊,不能结果,雌株的花正中心生一雌蕊,下接半球型子房,四周环绕雄蕊,雌蕊授到粉就可结果;开花时找你们来辨识。” 奇异果树开花了,白色花有半个手掌心大,花瓣五片薄如蝉翼,透光,典雅柔美。信守承诺去邀斯夫妇看花,约斯说,已不请自来进过我家花园看过了。领我到他家后院占地十平方米的棚架下,见奇异果树藤攀满,叶青花白,我一眼便知,整树公花。 参观约斯家的大院子,种有六棵高壮的无花果树,每棵树上结许多小包子形状的果实。“荷兰适合种植无花果吗?”约斯点头:“贴着屋墙栽种,温暖些,长得蛮好;成熟时送你一些。” 夏末黄昏,我在花园里,莉特拎来十多个无花果。 当晚,丈夫和我把紫色外皮、熟软的无花果轻轻掰成两半,内部呈粉红色,色泽秀美,咬下绵细柔润,甜如蜂蜜,芳香盈盈;果树上成熟的新鲜果实,果然风味感浓郁;美妙滋味竟让我们兴起也栽培无花果树的念头。 初冬霜冻前,我收下奇异果,取体积最大的一批装成一小箱,回赠约斯夫妇。 春天又到,约斯把两株雄奇异果树中的一株挖除,改植两棵雌株。 或许我送的奇异果量多,今年无花果成熟后,约斯多摘许多分赠。这一季无花果味道不及去年香甜,猜想气温较低,阳光少雨水多的缘故吧! 次日,丈夫带两粒无花果去公司,勾起阿米特的回忆,他的祖国以色列盛产无花果,童年时代,遇果实成熟,每天与小朋友到处采摘来吃。“吃多少?”丈夫好奇探问。阿米特沉浸于快活往事中,不假思索:“当然吃到肚子痛为止。” 这批新鲜无花果完全熟透,遇上空气潮湿,放置两天,其中一两粒开始出现霉迹。见状,知道得及时制作果酱了,遂将果实洗净晾干,切小块放大锅里以慢火熬煮成泥,加少许冰糖化入。熬好趁热分装,盛满玻璃罐,拧紧瓶盖后倒置,使瓶内呈真空状态,冷却后重新放正,方便贮藏。 无花果酱颜色淡粉,色调优美;取一大匙淋酸奶上,搅匀入口,微酸带甜,果然是绝佳搭配,营养更为之加分。 无花果的花隐生于果内开花,须靠特殊长尾小黄蜂授粉;阿米特说,果熟之际需仰赖另一型长尾蜂在果实底部小洞一刺,果子方会转变为甜。 此现象独特,上苍造物真是神妙奇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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