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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元明
《函皇父鼎》属西周晚期第十位君主周厉王时器。1933年出土于陕西扶风县。通高58cm,口径49cm,腹深27cm,重31.5公斤。立耳蹄足,腹壁稍外鼓。口沿及腹均饰大窃曲纹。窃曲纹即波曲纹。西周中期以后,打破了商代以来,以直线为主的装饰特点,基本特征是一个横置的S形线构成扁长形图案,但又未完全摆脱直线的雏形,形成直中有圆、圆中有方的特点,符合于“上下皆曲”的特点。这是器形装饰逐渐抽象化,形成一种新的主导性的纹饰。名称乃据《吕氏春秋》:“周鼎有窃曲,状甚长,上下皆曲,以见极之败也。”西周晚期金文走向炉火纯青,代表作品有《散氏盘》和《毛公鼎》。除此之外,还有数量很多的风格相近的作品。《函皇父鼎》书写便捷,笔道圆润,结构和谐,是大篆最成熟的形态。字形工整,直曲相间,静中寓动,直如欲腾空起舞,雄阔刚健,蕴含飘逸灵秀之气,韵味十足。
黄少牧是清代篆刻大师黄士陵长子。黄士陵年轻时避兵江西南昌,受雇于南昌一照相馆为店员。黄少牧之母汪氏为原配,诞下少牧后未久即病故。黄士陵以其幼年丧母,钟爱有加,督课诗书。少牧能读父书,通金石文字及书画篆刻。黄士陵于1902年应端方之邀,到武昌协助纂辑《陶斋吉金录》及《续录》,少牧即随同担任绘图之职,所绘拓彝器全角,分阴阳向背,誉者谓艺逼六舟金石僧。1918年至1925年间,黄少牧先后出任江西南城、水丰、南康等县令。其中南城县在三十年,晚清一代宗师赵之谦曾膺是职,李茗柯谓之文采风流,后先辉映,尤为志贺。
黄少牧平生书印皆沿袭家法,形神略具。虽得家传,惜意偏干禄,疏于研求,懂得皮相而挺劲逊之。盖功力有深浅,与黄士陵先生之膏肓艺术、锲而不舍者,自不可同日而语。
黄士陵学生李尹桑曾说:“悲盫之学在贞石,黟山之学在吉金。悲盫之功在秦汉以下,黟山之功在三代以上。”黄士陵取法赵之谦,最终各有千秋。赵之谦的取法立足点在秦汉之后,黄士陵主要在商周金文,可谓一语中的。黄一生的书印得力金文尤多。黄少牧虽然不逮令尊,但耳濡目染,深受影响。黄少牧此件临作,有几处漏字,不计工拙,无意于原器的风化剥蚀,着意工稳疏朗,虽然较之黄士陵金石味稍逊,仍不失为精美之作,尤其是间架结构把握的极为精确。行气连贯,字里行间有清雅之气。由此可见,尤其对于学习篆书而言,书印兼通可以相得益彰。
黄少牧(1879-1953),名荣廷,一名石,以字行,小名多闻,号问经,又号黄山。安徽黟县人。
《墨缘》小贴士
1、临习金文,针对有些风化剥蚀较为严重的,可“视而不见”,着重观察字形架构,注重笔意,强调书写性,才能贯气,实现从拓片向墨迹的有效转化。
2、篆书已经退出了实用领域,所以存在对于篆书的不熟悉,掌握不透的情况。篆书与文字学之间有着天然联系,所以说“功夫”在书外。多注意观察、记忆,有助于临习。
3、篆书在笔墨的要求上和行、草书略有不同,最好选用相对旧一些的毛笔,避免锋芒过露,尽量用浓墨,以不涩纸为准,既要留得住,又要保持气息顺畅,出现妙笔佳作的可能性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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