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贤的“鞭子”

■王玉相

　　前天的大雨，竟使客厅天花裂缝里滴下水来。上阁楼查看，是西窗铝合金窗框与墙体缝隙和窗框里的封胶老化所致。雨歇，想着台风“尼伯特”就要带来的狂风暴雨，昨天，遂去五金店买了硅胶，让夫人拉着系于腰间的“安全带”，吃力地探身窗外，于窗框外侧打上了一圈密封胶，等待大雨的考验。磨几了个把小时，累，但心里踏实了许多。
　　阳台灯的开关，因于室外十几年风侵雨蚀，年前就坏了，更换它，也需板子与墙体间加以密封，一直懒得动手。弄好窗，有胶了，我对夫人说:“阳台上的开关插座要换掉它。”她看着有点累的我说：“不大用，别去弄了，以后再说。”我知道，她是出于体谅，担心我做过肾移植手术身体不能太累。
　　晚饭后散步，想着说干就干的踏实，而这说干就干的冲动，来自于风雨的逼迫和前些时候，来自“天下之事，因循则无一事可为；奋然为之，亦未必难。”中“奋然为之，亦未必难”的鼓动。回家前，我想开关板还是要换掉它，又拐到五金店，15元带回了板子。
　　今天，吃曾经三年电工的老本，又捣鼓一个多时辰：用老虎钳对付拧不动的锈蚀的螺丝，用放大镜对付看不清的标识，用手机上“百度”复习电工知识——接地与接零是万万不能搞错的……大功告成，累，并快乐着……
　　几十年来，在我的屁股后，一直有一根“鞭子”：“天下事有难易乎？为之，则难者亦易矣；不为，则易者亦难矣。人之为学有难易乎？学之，则难者亦易矣；不学，则易者亦难矣。”
　　这根鞭子，是1978年江苏高考语文试卷的文言翻译题中的一段，那年高考我名落孙山，但自此之后，清代彭端淑《为学一首示子侄》中的这段话，我一直铭记，它一直有意无意地督促和鞭策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