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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歌词赏析

2016年3月偶然听到高晓松作词作曲,许巍演唱的《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非常好听,现做如下解读:

歌词:
妈妈坐在门前
哼着花儿与少年
虽已时隔多年
记得她泪水连连
那些幽暗的时光
那些坚持与慌张
在临别的门前
她望着我说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
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
你赤手空拳来到人世间
为找到那片海不顾

她坐在我的对面
低头说珍重再见
虽已时隔多年
记得她泪水连连
那些欢笑的时光
那些誓言与梦想
在分手的街边
她紧抱着我说
生活……

我独自渐行渐远
膝下多了个少年
少年一天天长大
有一天会离开家
看他背影的成长
看他坚持与回望
我知道有一天
我会笑着对他说
生活……
        歌曲以倒叙展开,从孩童开始到青春时光,再写到现在。第一部分回忆了自己儿时的苦涩——“那些幽暗的时光”,青春的执着——“那些坚持与慌张”,还有自己独自探究未来的执拗与不安。妈妈为什么“哼着花儿与少年”,而不是哼别的歌呢?这里除了年代热门歌曲之外,我想妈妈应该是有所期待的,词作者应该是到自己成长了才有了自己的了悟。那是说在妈妈的眼里、心里家庭的苦涩总比不过孩子带给自己的期待更多。(我原来想)估计没有一个妈妈会这样对自己的孩子说副歌的那部分富有哲理与情怀的话,这些是一个多年之后的父亲回忆儿时的自己有感而发,将妈妈的话升华了。(后来我搜索了歌曲的创作背景,发现真有这样的母亲)

       当年自己要去外面闯荡了,而妈妈既已无法挽留,就只能“泪水连连”地叮嘱,当然这里既有不舍与留恋,同时也有儿子长大勇闯天涯的自豪。而第一部分的副歌音乐是非常舒缓的,音乐恰似妈妈的口吻。
       第二部分,写自己的恋爱、失恋。“那些欢笑的时光,那些誓言与梦想”,这恰是青春的我们的写照,发过海誓与山盟,还有初恋更多的甜蜜——“欢笑的时光”。而值得大家思考的是这么相爱的两个人最后为什么又分开了?是“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吗?那是谁苟且了,男的还是女的?还是两个人都未能找到理想的一半?“在分手的街边”为何“她紧抱着我说”,又说了什么……说了“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意味着两个人应该是都有各自的追求,而这些追求恰是对方给予不了的,而在我身上女友应该看出我的执着,甚至是偏执,所以“他紧抱着我说”“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而上文“低头说珍重再见”,为什么是这个动作呢,这里面透露的可能是女友对我的歉疚,这歉疚可能是我不能陪着你去寻找你的诗和远方了。但我会永远支持你,所以才有了下面这一句“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这应该是对我的无奈与鼓励、支持与祝福吧!
       从女友角度来说,她说出副歌的部分是绝对正常的,这是年轻人能理解的追求。而女友恐怕无法能陪着我做这样的追求努力。所以她选择离开,是不是意味着在生活与诗、远方之间她的抉择,而她对我的抉择是抱有崇敬的,只是她不能陪着我。所以她说出副歌部分的话,实际上是对我的支持与祝福。而我目前还没有“找到那片海”。       

       第三部分,我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也在自己的孩子身上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我知道“有一天他要离开家”,去追寻自己的梦想。“看他背影的成长”孩子长大自己是不怎么能看得出的,但等你看到有一天那个当年(天)还哭鼻子的孩子自己背着书包走进幼儿园的时候,你会瞬间感到这就是成长,孩子已经在某些方面独立成一个大人了。“看他坚持与回望”,孩子的“回望”会又越来越少,甚至有一天会头也不回地走(推荐阅读龙应台《目送》),这时候带给父母的更多是心酸。而作为父亲我会告诉他“生活不是……”,注意这里是“笑着对他说”,和第一二部分的伤感的告别截然不同。

 而我们大家思考,为什么是“我会笑着对他说”呢? 这背后大有深意啊,我已不是当年的我,我在生活无数的日子里,我在生活无数的琐碎里,可能顾及不了我自己的诗和远方,但我却永远没有忘记——我曾经也追求过自己的诗和远方。而今天看着“一天天长大”的孩子,所以我要告诉他——“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这是两代人对梦想的照见,这是两代人(更是人类)对诗和远方的追求,每一个人,每一代人都希望生活的更好。

  歌曲到这里产生了直抵人心的力量。

  还有一点更值得我们玩味,那就是——最后自己说给孩子的,恰是两个女人曾经讲的,那意味着现在的自己晓悟了这些话。而我现在过的怎么样呢?“我独自渐行渐远”从下文看是矛盾的,因为“膝下多了个少年”,意味着自己已成家,已有妻子。那为何说“独自渐行渐远”,恐怕是自己的追求并未达成,而自己已沦为苟且的活着,然而毕竟仍然心有向往“诗和远方的田野”,所以将希望寄托给下一代,并鼓励孩子。大家听,这时的副歌已不像妈妈与女友的口吻那样舒缓,音高是高一度的。这正是一个父亲对孩子的鼓励,鼓励孩子去“寻找”心中的“那片海”,当然更有期许!
       作品以时间顺序,分三部分展开,紧紧围绕副歌部分“生活不止……”这一主线写出了一个经历时间沧桑的父亲,同时又给听众一个生活永恒的主题——孩子所走的就是父母的路——年轻时的不羁、张狂与追求!这也正是我们这个社会、这个民族前进的动力。试看父辈当年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今天就是发生了!

  高晓松是一个特别有生活的人,所以那些文艺青年们听了为什么会流泪,就是歌曲带给人的回忆。歌曲主题:成长、致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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