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歆虽是魏晋名士,但在为人上,其行为举止既有高雅的一面,为时人所称道;也有庸俗的一面,为时人所诟病。
一次,华歆与名士管宁一起在园中刨地种菜。刨着刨着,突然出现一片金子。管宁熟视无睹,依旧挥动锄头,把金子看得如同瓦片石块一样。而华歆却把金子拾了起来,看了又看,才把金子仍掉。
华歆曾与管宁同坐一张席上读书,有乘坐华丽车子的贵官经过门前,管宁照旧读书,不为所动,华歆却丢下书本跑出去看。气得管宁当即割开席子,与华歆分开坐。他说:“你不是我的朋友!”
魏晋另一名士王朗,经常推崇华歆的见识与气度。华歆在年终蜡祭的日子,曾经聚集子侄辈一起宴饮,王郎也学他的做法,但学到的是形式。有人向名士张华说起这件事,张华说:“王之学华,皆是形骸之外,去之所以更远。”意思是王朗学华歆,都是一些表面形式的东西,因而距离华歆反倒更远了。
一天,华歆与王郎一起乘船逃难,途中有一人要求搭船跟从,华歆总是拒绝。王郎说:“幸尚宽,何为不可?”船还有宽余的地方,为什么不可以带带他呢?便让那人上来船。后来,贼人追上来了,情况甚是危急。这时,王朗又想把那人丢下。华歆说:“我当初所以犹豫,正是担心会出现危急之中不能相顾的情况。现在既然已经接受了他的请求,难道可以因为情况紧急而抛弃他吗?”于是,仍旧像开头那样携带救助这个人。
世人就根据这件事情来评定华歆和王郎的优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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