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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文姬——东汉女诗人,是书法家蔡邕的女儿,四大才女之一。

蔡琰,(公元178年——?)字文姬,陈留围(今河南杞县南)人,博学多才,精通音律,是汉末女诗人。

东汉末年,雄豪并起,曹操以武功文治,匡正扶危,使割据转向统一,衰败转为兴盛,民族战争变为民族融和,纷纷扬扬的天下又呈现太平景象。在北方,曹操的威望达到顶峰,连匈奴的单于(幻奴最高首领的称号)呼厨泉也特地到业城(今河南临漳)来拜见他。

公元208年仲春的一个早晨,曹操的使者董祀携带黄金千两,白壁十双,锦绢百匹来到了南幻奴左贤王的帐下,准备用这丰厚的礼物赎回东汉大文学家蔡管的女儿蔡文姬。蔡文姬在汉献帝兴平年间被南侵的饲奴抢走,在幻奴一住已有整整12年了。在饲奴,她做了南勾奴左贤王的妻子,还生下了两个孩子。12年来,蔡文姬虽然过惯了毡幕风沙的生活,然而,她却无日无夜不眷念自己的故园。她常常抬头望明月,泪湿焦尾琴,曲曲痛断肠,倾诉故乡情。

而今,汉朝的丞相终于派人来接她了,蔡文姬终于又可以见到日思夜想的故乡了,但是,当她真的要离开切奴时,她又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因为在勾奴,她有一个很爱她的丈夫左贤王,还有两个年幼无知的孩子。如果现在回到祖国去,她就得抛开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如果她不回去,她将永远看不到自己的故乡了,看不到父亲的坟墓了。

汉朝的使者已经来了好几天,可蔡文姬左右为难,举棋不定,一时难作决定。

曹操的专使董祀是蔡文姬的表弟,眼看蔡文姬愁肠百结久久不曾同行,也焦急起来:“大姐,请你务必以国家大事为重,把天下人的儿女作为你自己的儿女。”为了使文姬归汉,董祀进一步劝解道:“汉朝和匈奴已经和好,朝廷正在广罗人才,力修文治。曹丞相说你父亲是天下名儒,可惜他受冤屈而死,你是蔡先生的孤女,又是那么的博学多才。曹丞相说:你的才情不亚于班昭,班昭能够继承她父亲班彪的遗业,帮助她的哥哥班固撰成了《汉书》,你也应该继承蔡先生的遗业,参与《续汉书》的撰述,曹丞相是要在文治上做一番大事业,他是看中了你的文才,才来接你回去的。”

蔡文姬的丈夫左贤王是一个倔强的人,虽然他舍不得蔡文姬回国,可他深明大义,加上董祀善剖事理,他终于支持蔡文姬回国。蔡文姬终于踏上了归国的道路,但由于长途跋涉,路途劳累,再加上日夜思念留在切奴的亲生骨肉,蔡文姬越来越变得形影焦悴。一天,当她们途经长安郊外来到父亲坟地时,她实在忍不住,仰天叹息,掩袖而泣,弹唱起自己的新作《胡筛十八拍》:

去时怀土兮心无绪,

来时别儿兮思漫漫。

岂知重得兮入长安,

双息欲绝兮泪阑干。

山高地阔兮见汝无期,

更深夜阑兮梦汝来斯。

梦中执手兮一喜一悲,

觉后痛吾心兮无休歇时。

我与儿兮各一方,

日东月西兮徒相望,

不得相随兮空断肠,

对萱草兮忧不忘,

弹鸣琴兮情何伤?

谓天有眼兮何不见我独漂流?

谓神有灵兮何事处我天南海北头?我不负天兮天何配我殊匹?

我不负神兮神何唾我越荒州。

今别子兮归故乡,

旧怨平兮新怨长。

泣血仰头兮诉苍苍,

胡为生我兮独耀此陕?……

这胡筛十八拍哪里是笔墨而成,实在是生命所注。一路随行的董祀见蔡文姬如此悲痛,自然也潜然泪下,但他唯恐蔡文姬从此一瞬不振,便在一旁极力劝慰道:“大姐,我希望你把心胸放得开阔些,你应该明白个人事大,还是天下事大的道理。天下的人,几年前有多少流离失所妻离子散,你不曾替他们悲哀,而你现在却只怀念你一对平安无事的子女,你老是沉浸在悲哀里,这样下去,岂不要毁灭自己?若是那样的话,你不仅对不起你自己,也对不起你父亲,更对不起曹丞相。大姐,你应该以天下的悲哀当作你自己的悲哀,以天下的快乐作为你自己的快乐才对呀。”

董祀的一番话,深深地打动了蔡文姬,她暗暗发誓一定要从悲哀中挣脱出来:“妙龄出塞兮泪湿鞍马,十有二载兮毡幕风沙。巍巍宰辅呵吐哺握发,金壁赎我呵重睹芳华。抛儿别女兮声咽胡舶,所幸今日兮退你一家。春兰秋菊兮竞放奇范,熏风永驻兮吹绿天涯。”作为大文学家蔡管的女儿,蔡文姬从小就受到文学的熏陶。在她幼年时,有一天夜里,她父亲正在弹琴,琴弦忽然断了一根,文姬在一旁听见了,凭着声音,立即判断说:“断了第二根弦。”父亲以为她不过是偶然说对了,便故意弄断了另一根琴弦,再来考问蔡文姬。蔡文姬又立即回答说:“是第四根弦。”这使蔡管极为惊奇,从此对她更加钟爱。

文姬16岁那年,嫁给河东人卫仲道,但结婚不久丈夫就死了。她又回到了父亲身边。当时正碰上汉末天下大乱,军阀董卓乘机带兵占领了当时的都城洛阳,烧杀掠夺,无恶不作。但董卓也看上了蔡岂的才气和名气,强迫他入朝作官。不久,以王允为首的一批大臣,设计杀掉了董卓,而蔡管也被当作董卓同党抓入监狱。最终,蔡管死于狱中。消息传来,文姬悲痛欲绝。谁料,更大的不幸紧接着又来了。董卓的一些部将反攻过来,把王允杀了,混战又起。逃难途中,孤苦传们的文姬被南匈奴军队携掠而去,想不到,一去便是12年。

曹操听完蔡文姬的申诉,说:“我也为你难过,董祀犯的虽不是死罪,但是判罪的文书已经发出去了,有什么法子呢?”蔡文姬大胆地说:“只要你派出一个武士一匹马,把文书追回,董祀就有救了。”于是曹操亲批了敖免令,收回了成命。

当时,天气严寒,曹操马上叫人拿出一些衣物鞋袜送给蔡文姬,同时又问:“夫人家中原先藏有很多书籍文物,现在还保存着吗?你父亲的著作也很多,你还记得吗?”蔡文姬感慨地说:“父亲生前曾留下

4000多卷书,经过几场大乱,流离散失,一无所存,不过有400多篇内容我还记得。”曹操听说她还记得那么多,便说:“很好,我马上派10个人到夫人家去,由你口授,让他们记录下来,怎么样?”

文姬说:“用不着,只要丞相赏我一些纸笔墨,我自己缮写好,再给你送来。”蔡文姬果然凭着自己的记忆,奋笔疾书,默写出父亲当年所作的诗、赋、碑、谏、铭、赞、议论等400多篇。曹操看了十分满意。蔡管诗文成就斐然,但若无蔡文姬,就难以保留了。蔡文姬为抢救古代文化遗产做了一件好事。

蔡文姬是建安时期杰出的女诗人。现在流传下来的作品共有3篇:五言《悲愤诗》,骚体《悲愤诗》,和《胡筋十八拍》。她那篇载入《后汉书》的长达540字的五言体《悲愤诗》尤为著名,为我国文学史上第一篇女子创作的五言长篇叙事诗。诗中“汉季失权柄,董卓乱天常。志欲图箕狱,先害诸贤良。逼迫迁旧邦,拥主以自强。海内兴义师,欲共讨不祥。卓众来车下,金甲耀日光。平土人脆弱,来兵皆胡羌。马边悬男头,马后载妇女。欲死不能得,欲生无一可。……处所多霜雪,胡风春夏起。翩翩吹我衣,萧萧入我耳。感时念父母,哀叹无穷已。”的描写正是汉末动乱社会的真实写照。她的《胡舶十八拍》表现了悲楚惰倦的心情,全篇笔势一贯,完整和谐,苍凉悲壮,哀怨动人。为我国古典抒情诗中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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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曹寅傳奇《續琵琶》(為曹雪芹學會籌辦演出第一版刪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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