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与魏延之间并没有个人恩怨,但“诸葛一生惟谨慎”,就是评价诸葛亮这个人一生行事是非常谨慎的。而魏延的“子午谷奇谋”却充满了“军事冒险主义”的倾向,所以从个人性格出发,诸葛亮和魏延就不可能走到一起。
刘备去世之后,诸葛亮成了蜀国的掌舵者,作为蜀国丞相,诸葛更多考虑的是蜀国政权的延续问题,这是作为一个政治家必须具备有的性格,形势并不允许他做出“出兵北伐,过一把瘾就死”的冒险政策。
因此在历史上,他一生虽然“六出祁山”,没有大胜,但也没有大败,就算是战争受挫,诸葛每一次都能有惊无险地徐徐退兵,这就是他的谨慎。
而作为大将的魏延,因为所在的层次不同,他就可以定下“子午谷奇谋”,率兵突袭长安城的计策,这就是掌舵者与方面大将的境界的不同了,但这也没有什么好批判的地方。
因为不管“子午谷奇谋”成功与否,魏延是一个将军,他也不可能“越俎代庖”去做诸葛丞相该做的事,而诸葛亮作为蜀国丞相,也不允许他站在一个大将的位置去思考问题。
并且在历史上,诸葛亮“六出祁山”也并没有那么简单,我们要知知道,战争都是为政治来服务的。“北伐”其实是一件大法宝,是一种名义,是一种“整合国家内部力量”的名义。
在历史上,利用“北伐”来达到个人目的的君主,比比皆是!这里我们来举一个例子,比如汉武帝的“北伐匈奴”。
汉武帝继位之后,他心心念念地想要加强中央集权,加强皇权。为此,他也是祭出了“北伐”这个大法宝,他不仅放弃了西汉一百多年以来“无为而治”的黄老思想,而且还用卫青、霍去病两位外戚来把控军权;用桑宏羊来整顿国家经济;用汤固来掌控内廷,把控司法大权。
就这样,北伐战争结束以后,汉武帝不仅成功地击败了匈奴,还把控住了军权、政权、财权、司法权,最后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达到了皇权至高无上的目的。
因此,我们可以这样说,对外战争,既可以用来打击外敌,开疆拓土,对内也能起到“整合内部”的集权目的。
那么诸葛亮到底有没有这样的一个政治目的呢?其实是有的。
刘备死了之后,蜀国内部势力也是杂乱无章,不仅有刘备留下的班底“荆州系”,也有刘璋父子留下的“东州系”,还有原来本来就存在的“本土系”。如果蜀国就此偏安一方,那么不用曹魏来攻打,蜀国内部的各个势力就会斗得你死我活,这就是“亡国之相”。
因此,想要解决这一股矛盾,就必须把它向外释放,这就是“内部矛盾,外部解决”的说法了。我们想一想“南宋王朝的灭亡”,也就知道了,南宋自己不作为,结果主战派与主和派斗得你死我活,“岳飞之死”就是两派斗争的高潮之一。
我们来看一段史料,见于《三国志·李严传》:三年,先主疾病,严与诸葛亮并受遗诏辅少主;以严为中都护,统内外军事,留镇永安。
刘备死后,诸葛亮与李严共为托孤大臣,诸葛亮掌政,李严统内外军事。也就是说军权是在李严的手里的,但诸葛亮祭出“北伐战争”之后,军权却静悄悄地移到了诸葛亮的手中。
诸葛亮不仅掌握了军政大权,并且还“依法治蜀”,这说明了诸葛亮也把控住了蜀国的司法大权,并且蜀国的一切财政都是围绕着“北伐战争”运行的,这也说明了,蜀国的财权也被诸葛亮把控住了。
军、政、财、司法大权,都集中于诸葛亮的身上,诸葛成了蜀国的“曹操”,李严也被诸葛下野,而后主刘禅也真真正正的做到了“政由葛氏,祭由寡人”,成了孤家寡人。
但最为难能可贵的是,诸葛亮掌握了如此大权之后,却不是用来作威作福用的,而是还是念念不忘他的北伐理想——克复中原,还于旧都。
因此,诸葛亮的“北伐中原”和魏延的“子午谷奇谋”,真的不在一个层面上,前者是具有政治目的的,而后者只是一次冒险的“军事规划”罢了。
因此,一生惟谨慎的诸葛,绝对不允许魏延这种“过一把瘾就死”的人掌握军权,所以魏延也得不到诸葛的喜欢和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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