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国民党上海卫戍司令汤恩伯见形势危急,慌忙召开紧急高级军事会议。他满面惊惶,狼暤似的嘶喊着说:“共军夹攻吴淞口,断我归路,我军必须在市郊外围给共军以致命打击!
伪军长邵庄自豪地说:“我军拥有美式配备,况且市郊外围工事坚固,足够与共军周旋半年。”正在吹夸,一个老年军官说话了:“邵军长的高论确属正确。只是,军情火急,清谈无益,兄弟倒想发表一点意见。”
这人叫刘义,是地方系统的老军人;邵庄是黄埔系蒋介石的嫡系,他们派系不同,互相倾轧。邵庄狠狠的白了刘义一眼,勉强压住怒火,听他说话。
邵庄一听,气更大了:“老将军可也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呀!”汤恩伯怕会议弄成僵局,便向邵庄丢一个眼色,叫刘义继续发言。刘义说:“我提三个问题请大家研究。”
这时,伪军长韩孟慢慢地站起来,说:“美国朋友能助我一臂之力,乃我党之万幸,不过…汤座,吴淞口是我军唯一通向盟帮的大门,看在你我多年老交情分上,还是再拨一个师给我吧!”
汤恩伯皮笑肉不笑的说:“有韩兄站在吴淞口的外围,有刘老将军守在西南的大门上,我心安矣!…”他拒绝了韩孟的要求。
会议开了三个多钟头,决定由汤恩伯去争取美国支援;伪警察局长毛森负责市区治安;伪军长韩孟死守吴淞口;邵庄负责西南防务左线,刘义负责右线。
会议结束,刘义先退。他走出会场,满腹狐疑:右线压力不轻,如果抵挡不住,邵庄哪肯全力援救?邵庄抗拒共军力量不足,打我刘义倒可能有余。再说,蒋介石消灭异己的本事早已领教。他越想越觉得不妙。
汤恩伯留下邵庄与毛森两人继续密议。毛森主张马上扣押刘义,夺去他的兵权。邵庄也一口赞成。汤恩伯却不同意。
三人秘密谈话结束,汤恩伯坐上汽车直向外滩驶去。他在车内向外张望,看到黄浦江上停泊着的盟军军舰,顿时精神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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