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与歌妓小鬟的风流韵事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一千古名言，被后代无数的官吏当作座右铭。该名句出自北宋名臣范仲淹的《岳阳楼记》。其实范仲淹不仅在文学上著称，而且精于战略和军事，在抵御西夏的侵犯上，起到了不可低估的作用，建立了不朽的功勋。在延安镇边期间，重修宝塔，戍边多年，保持北宋的安宁。然而，这位宋代名臣名士，却与一位妓女，并且是雏妓，演化了一段风流韵事，鲜为人知。

   宋人吴曾在《能改斋漫录》记载过这样一件事：范仲淹任饶州知州时，官妓中有一位小歌妓叫“小鬟”，范仲淹颇为看中。后来范仲淹被调回京师，因小鬟年纪太小，不便携行，就给他的朋友魏介寄了一首诗《怀庆朔堂》，在诗中写道：“庆朔堂前花自栽，便移官去未曾开。年年忆着成离恨，祇托春风管句来。”。魏介心领神会，就把小鬟买来转送范仲淹。南宋姚宽在《西溪丛语》也记载了这件事：范文正守鄱阳，喜乐籍，未几召还，......到京，以绵胭脂寄其人，题诗云：“江南有美人，别后常相忆。何以慰相思，赠汝好颜色。”至今墨迹在鄱阳士大夫家。

   据说小鬟当时年仅14岁，虽然长得漂亮，但尚未发育成熟，并没有女性特有吸引人的魅力，所以一般客人都不喜欢她，在妓院算比较遭冷落的人。而范仲淹初见她尚未成熟，顿生怜悯之心。与小鬟聊起天来，她伶牙俐齿，聪明无比，声音清脆悦耳，具有温柔之气，颇得范仲淹的喜欢。小鬟虽小确能填词作诗，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她还会筷书，会用手指作画，现场作品让范仲淹拍案叫绝。后来就经常一起喝酒聊天，谈诗论艺。幕僚见范仲淹喜欢她，就在后院建了一个厅子，取名：庆朔堂。让她进府内陪伴范仲淹吟诗作画，久而久之，范仲淹爱上小鬟。

   明人朱有炖据此改编为杂剧《甄月娥春风庆朔堂》，剧前引言亦详述此事。《甄月娥春风庆朔堂》的剧情为：

   范仲淹“从天章阁待制落职，来守饶州，到任半年”。一日，乐户甄金莲“隔壁洪妈妈的女儿洪二姐来说，他的客人柳子安，唤他今日同月娥去新到任的太守宅中唱去”。甄月娥“年长二十二”，颇有姿色，因到太守宅唱歌，得到范仲淹的垂爱。后来范仲淹反悔，认为“他这等人家有几个肯守志的”，于是想将月娥“交代”(即转让)给他的部下、饶州提点魏介之。当魏欲占有月娥时，遭到月娥的严词拒绝，唱到：“原一这有学的多虚逛，有酒的偏狂妄，全不把孔圣周公文章讲。”月娥与范仲淹“作伴二年有馀”后，仲淹调润州太守，以为“小生因是职官，不得带他赴任，慢慢来取他不迟”。到任后，叫柳子安将银一百两送与魏介之，同时寄诗一首，即《怀庆朔》诗也。当月娥听柳子安说“品官不敢取娼女为妻妾，他不要你了”时，表示“只有个死便了”。但当她得到范诗后，知道“这诗中意是来取我哩”，遂转悲为喜。月娥的表现，最终得到朝廷的认可，以为“出在娼门，能守节操，立志清白”，于是以她为范仲淹“侧室”，并封为“贞顺宜人”；范仲淹也以文武之才，升龙图阁学士，出任陕西转运使，从而完成了一个“大团圆”的结局。

   古人诗文，往往被附会一些逸闻韵事；而这些逸闻韵事，又往往成为后代小说、戏曲的“本事”，真伪混杂。但古代有成就的男人大多与妓女有染，甚至帝王将相名臣大将都与妓女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是史实。因为过去的妓女很多都是才艺俱佳的美女，不仅精通六艺，甚至精于军事和谋略，最低级的妓女也因阅历和经历的不同，对人生也是颇有见解的，更是熟谙男女之道。读书出身的官员，文人墨客与这样的才艺美貌的妓女诗酒相伴，琴瑟和鸣，酣畅淋漓，也属快意人生啊。